第三百四十二章槍傷

紅綠燈光時不時掃射過來,周文強不耐捂住眼睛免遭摧殘。

霍瀾城拿酒瓶灌的頻率慢了下來。

眼看著他神情頹喪,周文強決定當了這個感情調解師:“以我對小嫂子的認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要不然我現在去查小嫂子現在的手機號,把事情講開。”

他說著已經準備拿出手機,餘光注意到霍瀾城在昏暗下依舊銳利的寒意,手一頓,將手機放回兜裏。

霍瀾城移開視線,悶聲喝酒。

不論那個男人是誰,蘇晚卿自己受到傷害,卻半點來找他的意思都沒有,當他不存在?虧他苦苦等待一場。

她不來,那最好永遠不來。

霍瀾城手一轉,酒瓶直接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周文強嚇了一跳,“不是,怎麼也得有個話啊,發生什麼了你跟我說說?”

“你懂什麼,帶我回去。”他站起身,硬是維持住了站立的狀態,淡聲道。

周文強認命拿了車鑰匙,聞著一車酒味送回了他單獨的房子,“要不要我照顧你休息?”

“忙你的去吧。”霍瀾城徒留一個背影,道。

……

“嗡嗡嗡”

蘇晚卿迷迷糊糊睜眼,驚訝今天居然不是做著夢醒來的。

手機持續震動,她抬手,潔白細嫩的指尖劃過接聽鍵。

“小嫂子。”那邊聲音很急切。

蘇晚卿一下子清醒了,反應過來自己還沒看是誰打的便接了,她知道這是周文強的聲音,默然。

“小嫂子在嗎?有時間來一趟嗎?霍總他……”

“與我有直接關係嗎?”蘇晚卿冷聲打斷。

周文強頭痛欲裂。這兩人鬧別扭真有一套,淨喜歡全盤回避。

“還有,私自查別人手機號碼應該是不正當的吧?”蘇晚卿站起身,繼續追說。

“小嫂子你先聽我說,霍總他有特殊情況,他……”周文強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蘇晚卿沒打算理,拿下手機,手指已經按在掛斷上麵。

“他中彈了!岌岌可危……”

微弱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頁麵退回主頁,蘇晚卿一怔。

周文強無奈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正糾結任何進行下一步,那邊的消息發了過來。

她問了地址,匆匆忙忙將自己收拾一番出門,期間告知蕭清有急事請假。

蕭清那邊回複得慢,但也同意了。

出租車在私人醫院停下,周文強出來等她,幾天沒見,驚訝的看著蘇晚卿戴口罩。

“什麼情況。”蘇晚卿出聲詢問,眉宇籠罩幾分陰霾。

周文強也立馬帶她到手術室附近,靈光一閃:“我記得小嫂子你是會醫術的?”

這話很奇怪。

蘇晚卿不可思議問:“沒有醫生?”

“那倒不是,”周文強擺手,“隻是哪位老先生已經是退休返聘的,身體不太利索,趕過來還有一陣,我擔心霍總被耽誤了,所以私自把你喊來了……”

蘇晚卿點頭,隨他到了門口,裏麵的醫生護士隻敢基礎防護,沒有真正動手,周文強替她開了門。

“小嫂子,你是想真心救霍總的吧?”看著她穿上消毒服,周文強再次確認問。

蘇晚卿不禁白他一眼,沒好氣:“當然。”

“沒治好我們可能要死。”

“我知道。”蘇晚卿最後整理了一下一邊,快步進去。

手術室裏,大家一臉懵的看著新來的人飛快到手術台前細看。

“你是?”有人問。

明明應該是個老者來才對。

“他的傷勢不容耽誤,我來做手術。”蘇晚卿皺眉,臉色很不好。

果然他眼比天高,這就得罪人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不行,我們沒法證明你可以做好,到時候我們都要連坐。”另一個人拒絕讓她靠近,說。

蘇晚卿一頓,“那麼等他就這麼死了你們便可以脫罪?”

大家被她問的說不出話。

“既然無論如何都有風險,何不嚐試有希望的一麵,我是周文強找來的,你們盡可放心。”

幾人麵麵相覷,這時又有人從外麵進來。

“確實是周總找的她來,說讓她試試。”那人說。

其他人一聽也沒什麼異議了,任蘇晚卿在主位上操作。

此刻霍家。

霍憲霖剛醒,看見疤龍連發幾條信息,還有語音。

他一臉疑惑的點開。

“霍大哥,我的手下被那個霍瀾城給認出來了,一直追著打。”

霍憲霖臉色一暗,繼續聽下一條。

是距上一條一個小時之後的。

“我手下被抓住了,他們想帶活口走,但是人自殺了。我們要不要對霍瀾城下個手,給他個顏色看看?”

不難聽出來,疤龍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霍憲霖心道不需要,見還有後文,都是淩晨來的信息。

“那個手下還有個兄弟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不想他擅自行動的,但是他偷了槍跑了。”

“霍大哥,霍瀾城中槍了,喝醉的時候被打的。”

這條消息在半個小時之前,霍憲霖立馬撥了電話過去。

“確定是打到身上了?”他開門見山。

疤龍一晚上沒睡,“對,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再補一槍?”

霍憲霖在房中來回走動,“先不要輕舉妄動,我最近剛接手他的工作,還沒坐穩,後期還要拿他擋槍。”

他毫不顧忌的直言,顯然霍瀾城在他心裏隻是一個“工具人”。

疤龍知道他也厭惡霍瀾城,放了心,“那個手下已經被趕出國了,霍瀾城應該是找不到他。”

“不錯,先這樣吧。”

他掛了電話把自己清洗一下,急匆匆下樓。

霍老夫人向來起得早,此刻在院子裏搭理那些花叢。

“奶奶……”霍憲霖一臉擔憂,似乎欲言又止。

霍老夫人看他一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瀾城他好像得罪人了,被槍擊中,現在在醫院裏!”霍憲霖滿臉擔憂。

老夫人捏著剪刀的手一緊,皺眉,“什麼意思?得罪人了?”

“應該是和不好的人打交道了,現在還在危險中!”他繼續抹黑。

老夫人臉色一沉,拍下剪刀放在桌上,“去看看。”

霍憲霖見她果然生氣,心裏暗喜,“可是公司還有事……”

“我去便可。”老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