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在迷霧中走不出來

到現在他已經和賀晴雯無話可說。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問題。”

主要是他被夾在中間,一方麵不能公開蘇離的身份,另一方麵又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做什麼,他極為疲倦。

沈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而離開。

答應地事情做不到,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

蘇離離開辦公室之後本想要慢慢地下樓回到工位,畢竟她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不能亂折騰。

可沒想到被張程攔住,谘詢了一下珠寶設計問題,因為後期所有名譽追訴案件都是他來負責。

等到她回過神才發現沈鈺就在身後。

看著她進入樓道之後,也跟著進入樓道。

等到蘇離走了好幾步之後,蘇離這才反應過來身後跟著人,四目相對,她總覺得有些尷尬,隻能扯出笑來解釋。

“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樓道安靜,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被汙蔑抄襲事件,沈鈺雖有疑惑,可聽到她的解釋之後倒也不再懷疑,隨即跟了上去,“還沒明白嗎?”

蘇離滿頭疑惑。

“什麼意思?”

“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沒有放在心上啊,宋澤深不是你的良配,你們的婚姻也隻是一場意外,現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沒看明白嗎?”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蘇心柔都看得清楚,你還在迷霧中走不出來。”

蘇離不是不清楚,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和宋澤深的感情,隻是她現在被蘇老爺子以及汙蔑抄襲

的事情搞得身心俱疲,說話的態度稍微有些不好。

“我知道,沒有什麼迷霧不迷霧的,我和宋澤深是互相喜歡的,這就足夠了,沈鈺我自己的生到底是苦的還是甜的我自己清楚,我很感激你時時刻刻提醒我要以自己為主,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想要你幹涉。”

“我們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間也是有界限的。”

朋友兩個字刺傷了沈鈺的心。

他一直都知道蘇離隻是將自己當作朋友,可當真切地聽到她這樣說之後,心裏的痛苦還是沒有辦法掩蓋。

但他做這些並不是想要拆散宋澤深和蘇離,他隻是想要讓蘇離明白宋澤深比他更不適合她,宋澤深是宋氏集團的領導者,更是宋家的繼承人。

現在的宋澤深都不敢為了蘇離將宋家的事情好好處理,那麼之後若是出現什麼江山和美人隻能選擇一個的問題,宋澤深會選擇蘇離嗎?

他不覺得宋澤深會拋棄這一切,更何況宋家那些人也不會讓宋澤深拋棄的。

這才是真實的豪門。

可惜的是蘇離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甚至是之前給她的警告和提醒似乎都忘記得一幹二淨。

這一次他本意是想要蘇離看清宋澤深在親情麵前的無能為力,但現在看來她根本就不在乎。

一時之間,沈鈺心裏也湧現出火氣。

他凝視著蘇離,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隻能氣得離開。

“你啊你啊。”

這是他最

後所說的話。

蘇離看著沈鈺離開的背影,不由得閉了閉眼睛,表麵上她很冷靜,實則上她心裏卻明白得很,沈鈺這樣做其實是為了自己好。

就連剛剛蘇心柔和宋澤深對峙也是因為她,

賀晴雯給她發消息的事情恐怕宋澤深也早就知道,隻是不說,那麼為什麼?

是因為擔心會給他壓力,還是覺得自己真的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到底是他不相信她?還是彼此都不相信。

走廊裏異常的安靜,蘇離的一顆心卻格外沉重。

她突然就感覺到心跳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這就是黑暗幽閉症導致的,一切都是上一次的電梯事故造成。

她驚慌失措,甚至是來不及下樓,隻能匆忙地折返到最近的樓層,直到有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這幾天的京市一直都在下雨,天氣也不好,透過落地窗看出去總覺得天氣陰沉沉的,就好似此刻的心情一樣。

到這一刻她終於是理解了電視劇裏那些說什麼婆媳大戰,說什麼這是世紀難以調解的難題,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她知道其實大部分的愛情故事在結婚之後都會因為父母的關係,特別是所為的婆媳矛盾折騰掉。

就比如她和宋澤深之前的感情和信任,不就是因為賀晴雯的事情一點點地被磨掉,說不到到最後就真的如同沈鈺雖說的那樣。

她和宋澤深終成陌路。

離心情沉重,又不敢一個人再去走樓梯,隻能趁著電梯人多的時候進去,唯獨這樣才能掩蓋她的不安感。

然而蘇離回到辦公室才發現設計圈裏的那麼多大佬竟然主動地為自己發聲,她看得眼睛都紅通通的。

誰能想到她會有現在的這一天,曾經這些知名設計師可都是她勵誌成為的人。

蘇離心裏歡喜,私聊每一位設計師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而賀晴雯卻理所應當地將這件事情當作是澤深特意為蘇離所做的,甚至是覺得蘇離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訓蘇離,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現在汙蔑的事情都能被解決,那麼她還不如在蘇離珠寶發布會現場揭開蘇離醜陋的麵容,而要這麼做就必須聯合蘇家的人。

看來,她有必要去一趟青山村。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決定,差點讓他有去無回。

……

因為蘇母已經回到京市,蘇離擔心蘇家人聯係她媽媽,到時候她媽媽一心軟肯定又要被那些人欺負,所以她下班之後就要直接過去找蘇家人。

宋澤深神色堅定地跟著。

“我陪著你。”

“不用,蘇家人是什麼德性我很清楚,你過去就隻能被她們當作羊毛薅。”

聽到她的形容,宋澤深嘴角微微上揚。

“真以為我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

青山村那一次不過就是一些小恩小惠,也是為了蘇父的墳墓,但是現在在京市,蘇家人還沒有膽子

能夠威脅他。

蘇離麵色一紅,差點忘記宋澤深和蘇家人的身份地位差距。

“那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