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就是這樣霸占母女倆的房子的,現在又要估計重施了。
但這一次,蘇離不會忍了。
她拿出手機給宋澤深打電話,剛撥通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卻在門外響起。
一轉身,宋澤深已經走了進來。
她沒想到他會出現那麼及時,一時間都有些看懵了。
他是超人嗎?
好像每次她身邊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會第一時間趕到。
宋澤深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她稍安勿躁,隨後便走進去,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強大的壓迫感頓時籠罩全身。
一雙銳目鎖定在沙發上,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給你一分鍾,消失。”
蘇琴蘭感受到他的氣場,嚇得不敢說話。
李強海卻瞧不上他,在他眼裏,這個表妹夫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打架卻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畢竟之前在村裏,都是靠他的打手才能脫身。
而今天,那個打手並不在。
李強海是不怕動手的,有一層親戚關係在,就算鬧到警局,也可以用一句玩笑脫身。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站到離宋澤深隻有半拳距離的地方,睜大了眼睛態度頑劣地挑釁,“有本事,就把我丟出去啊?”
宋澤深微微頷首,不發一言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隨手搭在沙發背上,然後就開始不緊不慢地擼袖子。
手臂上小麥色子肌膚,和清晰緊實的肌肉線條一點點顯露出來。
蘇琴蘭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上前拉了
把兒子。
李強海直接將老母親甩開,“你別管,就他們這種讀書人,一個兩個都是瘟雞,我就站在這讓他打,也傷不了嗷!——”
話沒說完,宋澤深一拳擊中他隆起的肚子,李強海隻感覺肚子疼像是開了一個洞像四周撕裂,本能的彎了腰。
宋澤深毫不留情,大手抓住他的後脖頸將人拖到門邊,一腳將其踹飛。
李長海腦袋撞到牆上,最後又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捂著肚子疼得死去活來。
“強海!”蘇琴蘭連忙追出去,“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啊?”
見寶貝兒子疼得說不出話,又指著宋澤深大罵,“姓宋的,他好歹是你老婆的娘家人,你怎麼能下手這麼狠呢?!”
宋澤深雙手插進口袋,眼裏沒有一絲起伏。
“不知道蘇離有沒有告訴你們,我們的財產是分開的,這座房子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你們擅自闖入,我用武力驅逐,合理合法,報警也沒用。”
“我不是蘇離,不懂什麼叫心軟,你們最好記住我的心狠手辣,下次就不是一拳一腳那麼簡單了。”
電話裏聽到有警員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大概是蘇家人把蘇離告了,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對策。
隻是他不知道,蘇離打發警員的理由,也是同一個。
這更能讓蘇琴蘭母子相信,他們從宋澤深身上占不到半點便宜。
“一分鍾已經到了,還沒嚐夠我的拳頭?”宋澤深抽出右手攥拳,骨節摩擦
發出咯咯聲響。
李強海本能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扶著牆爬起來,隨後便和蘇琴蘭一道跑到電梯口,狂按電梯,不到半分鍾,就消失了。
整個空間終於恢複平靜。
宋澤深轉頭看向蘇離,溫聲解釋,“我剛才那麼說,是為了盡快讓他們死心,你別誤會。”
“什麼?”
“房子……”
“這個啊,沒事兒,我剛才也給他們看了婚前協議,咱倆想到一塊去了。”蘇離沒當回事。
宋澤深眉心微擰,她的坦蕩恰恰證明她真的對他毫無所求。
他突然覺得,自己除了有錢,好像沒什麼能讓她圖的,偏偏她還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回來的?”蘇離擔心影響他的工作。
“正好在附近見完客戶,保安打電話,我就回來看看。”
實際上接電話的時候,宋澤深還在開會,隻不過他不想讓她覺得麻煩了他。
他喜歡被她麻煩的感覺。
夫妻倆本以為可以鬆口氣,宋澤深正準備回公司繼續開會,忽然又接到了酒店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宋先生嗎?我是京市大酒店的經理,蘇大名老先生在我們酒店消費了,他讓我們找您報銷,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結一下賬呢?”
蘇大名是蘇離爺爺的名字。
他把鎖換了,就是要他們吃苦,沒想到竟然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享福去了。
宋澤深沒有立刻接話,按住話筒,先問蘇離,“你爺爺他們住高級酒店,想要我們
報銷,你什麼意思?”
他是生意人,心是狠的,卻不能保證蘇離和自己一樣,萬一她已經原諒,他私自置之不理,沒準會弄巧成拙。
蘇離氣得胸口翻騰,“不給!給了後患無窮!”
她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蘇琴蘭搬進她家她沒拿掃帚把她打出去,這才讓他們一家得寸進尺,到最後把整個家產都吞了。
有這句話,宋澤深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點了下頭,變換清冷的嗓音,對經理說,“是我,宋澤深。”
“宋……宋總?”經理心中一驚。
他的職權,沒有資格擁有宋澤深的私人電話的,卻知道大老板的名字。
蘇大名說這是孫女婿的電話,那就是說,那群土豹子是大老板的親戚。
老板的親戚他沒認出來就算了,居然還打電話跟老板要錢,他的前途算是完了。
經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試探宋澤深的態度,“那宋總……是不是給蘇老先生他們把房費免了?”
“公事公辦,不交錢就報警,還有,不許透露我的身份。”宋澤深表完態就直接掛了。
“明白。”
酒店經理長出一口氣,轉頭走進客房。
“不好意思,老先生,宋先生說,他沒錢,有錢也不會管,那麼,你們幾位誰來付一下房費呢?”
他微笑溫和並不著急,幹這行多年,哪怕是催賬,他也能表現得禮貌周到。
“看我幹嘛?我可沒錢。”李美然默默走開。
蘇大名和妻子坐在沙
發上一言不發。
三間房,每間房一天光是房費就一千塊,再加上胡吃海喝的餐費,加起來要三萬八。
他們的棺材本,難道要全都賠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