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娜意識到打錯了人,已經來不及了,錯愕地站在原地打了個酒嗝。
見肖燁人高馬大,莫娜娜又那麼能打,幾個混混趁他們不備,趕緊溜了。
蘇離一看危機解除,往地上一坐,就又睡著了。
莫娜娜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肖燁一看就知道她也醉了,出於修養,主動提出送兩人回家,“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介意的話,我的車就在附近。“
莫娜娜眼神渙散,呆呆地點了下頭。
肖燁就當她們同意了,上前把蘇離扶起來,往自己的車走去。
莫娜娜沉默的在後麵跟著。
“你們住哪兒啊?”
等肖燁把蘇離扶到後座,想問莫娜娜地址時,轉頭卻沒見到人。
聽到旁邊車門開合的聲音,跑到駕駛位窗邊一看,人已經坐在副駕駛睡著了。
肖燁哭笑不得,“行啊,還知道找到冤大頭才睡,了不起。”
這時候,車裏響起了手機鈴聲。
肖燁順著聲音摸出了蘇離的手機,看到上麵“澤深 老公”的備注,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宋澤深!真的是你?不會這麼巧吧,我居然碰上了你的隱婚妻子?”
肖燁是宋澤深的好友兼下屬,隱婚的事情他也是知情者之一,隻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蘇離。
宋澤深當即認出了他的聲音,“蘇離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裏?”
“你猜?”肖燁故意賣關子。
結果不到兩秒,
宋澤深丟下一句“在原地等我”,就把電話掛了。
十五分鍾後,宋澤深的車出現在酒吧街。
肖燁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你這信息檢索的速度,比我那機構可快多了。“
宋澤深置若罔聞,上前打開車門,確認蘇離的安全之後,將人抱到自己的車上,就準備駕車離開。
“誒誒誒,”肖燁拖住他,“還有一個呢,你就不管了?”
宋澤深往他車上睨了一眼,不無生氣地說,“帶我妻子做壞事,還想讓我負責,你覺得合理嗎?”
說完,撥開肖燁的手,上車,點火,走人,動作一氣嗬成。
肖燁看向副駕駛熟睡的莫娜娜,無奈扶額。
冤大頭永遠都是他!
另一邊。
三個男人傷的不輕,堵著李美然要醫藥費。
“你們是不是男人啊?剛才是你們自告奮勇要去的,現在沒占到便宜又來問我要錢,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李美然的錢從來都是花在自己身上,讓她出錢,那就是割她的肉。
“誰知道那娘們那麼能打,要不是你,我們會去招惹她嗎?你要是不給,我們隻能找你男朋友要了。”
他們本來就是酒肉朋友,也不顧什麼情分,李美然天天在他們麵前炫耀陳豪城多麼完美多金,他們正愁沒借口坑點錢花呢。
“你們找他幹嘛?他根本就不管我的私事的,算了,朋友一場,我也不能真看著你們不管,我所有的錢都在這了,拿去看醫生吧。”
李美然
可不想破壞自己在陳豪城心裏的形象,把包裏剩下的幾百塊錢都交了出去。
“就這?一人兩百都不到,夠幹嘛的?”黃毛傷的最重,尤其不滿,直接把她的包搶了過來,“你這包還值點錢,賣了正好給兄弟們補充一下營養。”
“不行,這包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李美然最貴的包就是這個了,趕緊又搶回來,見黃毛他們變了臉,又連忙找補。
“別生氣呀,我的意思是二手包不值幾個錢,我再另外給你們轉三千塊,省得麻煩了不是?”
“現在就轉。我們看著你轉!”
麵對三個男人的脅迫,李美然不情不願地轉了錢。
黃毛喜笑顏開,笑嗬嗬地拍著李美然的肩,“夠義氣,下次有這種好事兒,還叫我們啊!”
隨後便帶著兩個兄弟心滿意足地離去。
李美然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用高跟鞋把地板戳穿,“蘇離!都是因為你,老娘攢了那麼久的錢一下就沒了,你給我等著!”
——
感覺回到了熟悉的床上,蘇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竟然看見宋澤深坐在床邊,拿著毛巾替她擦臉。
她一看,他就停住了。
“怎麼是你?”她記得救她們的是酒吧老板。
“你想是誰?”沈鈺嗎?
蘇離不說話,像個孩子一樣,賭氣似地盯著他。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宋澤深語氣淡淡的。
“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蘇離聲音軟軟的,帶著酒醉地呢喃。
“我隻對家
人好。”宋澤深轉身把毛巾放下,“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是應該的。”
他對她好,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對,哪怕不是她蘇離,換一個人,同樣也能得到他的溫柔。
宋澤深隻是在履行一個丈夫的責任和義務罷了。
她卻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太癡心妄想了。
宋澤深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時刻防備著,擔心她在宋家人麵前給他丟臉。
蘇離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不想再麵對他的溫柔,“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也會時刻記住自己妻子的義務,我不會給宋總你戴綠帽子的。”
她聽出了他剛才那句話的深意,到這一刻,才倔強地聲明立場,做著無形地反抗。
宋澤深心裏五味雜陳。
她是在告訴他,作為妻子,她會克製對別的男人的感情。
若是沒有,何須克製?
她終究還是對沈鈺有情。
他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說不清的情緒,又一次負氣而走。
摔門聲響起,蘇離躲進被子,眼淚無聲地落下。
愛一個人就是一場痛苦的旅程,她終於也體會到一廂情願的無力。
她甚至想,如果遇到的不是宋澤深就好了。
他那麼完美,有誰會忍住不心動呢?
可是一切沒有如果。
她告誡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什麼都要。
能夠和他有一段緣分,已經是上天格外開恩,再奢求更多就是不知好歹了。
第二天,她是被蕭月月的電話吵醒的。
“姐妹,我給你
簽了個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