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過要重新跟蘇眠辦婚禮,要帶蘇眠去最美的地方拍婚紗照。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突然就出了凱瑟琳的事,把他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他也想把這個告訴蘇眠,可是轉念一想,現在這些事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如果現在就告訴蘇眠,那蘇眠說不定也隻會以為他是在空口說白話,反而會讓蘇眠難過,所以他幹脆就不說了。
蘇眠笑了笑,也跟霍銘時說了實話:“是有一點……其實當年爺爺給我們舉辦的婚禮已經很盛大了,所以……”
她想說所以她的內心並沒有太多遺憾,也是想讓霍銘時不要過於自責。
可是蘇眠的話還沒有說完,霍銘時就打斷了她:“婚禮是爺爺的心意,可是我沒有好好對你,是我對不起你。”
把蘇眠摟到自己的懷裏,親了一口,霍銘時說:“老婆,我會補償你的。”
多的他不說,他隻給這一句承諾。
蘇眠知道霍銘時是什麼樣的性格,她知道,既然霍銘時都這麼說了,那霍銘時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老公,我相信你。”
蘇眠說的是真心話,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說出這句話以後,卻在霍銘時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痛苦的表情。
她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那真的是痛苦的表情。
蘇眠有點兒疑惑,也有點兒擔心,“阿時,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不希望霍銘時不高興,如果是她說錯了什麼,她願意改。
霍銘時聽著她的話卻搖了搖頭。
把蘇眠抱得更緊了,霍銘時說:“眠眠,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才會讓你這麼小心翼翼。”
哪怕隻是看到他露出了一點兒不一樣的表情,她都會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好。
他以前對她真的很惡劣吧?所以才會讓她這麼想。
蘇眠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覺得霍銘時可能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之所以會那麼說,是因為她不希望自己說錯了話讓霍銘時不高興,也是因為不希望霍銘時誤解自己的用意。
如果是她說的什麼話讓霍銘時誤會了,那她可以好好跟霍銘時說清楚。
可是霍銘時卻不讓她說……難道是真的誤會她了嗎?
想了想,蘇眠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跟霍銘時說一說。
可是霍銘時卻已經吻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個晚上,霍銘時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蘇眠被他折騰了個夠嗆。
第二天一早,霍銘時就去了公司,開會說了那個招標計劃。
得知霍銘時和霍景心都會去招標現場,高層們鬥誌昂揚。
畢竟看霍銘時的這種安排,他們就知道霍銘時肯定是誌在必得。
隻要能夠拿下這個項目,那公司就有至少五個億的利潤,大家的錢包都能鼓一圈,誰會不高興?
而霍銘時這邊在積極做準備的時候,傑裏森也沒有放鬆。
他在新收購的公司的辦公室裏,麵前站著的是自己的助手文森。
“霍銘時的事,查到了嗎?”傑裏森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問。
對於傑裏森交待的事,文森一向都很盡心,立刻說:“都查過了。傑裏森先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人把他的標書拿過來。”
說是“拿”,其實是“偷”。
傑裏森當然知道文森的意思,不過也沒有訓斥,相反的,他很看好文森。
他要拿下那個項目,文森就想盡辦法幫他拿下那個項目,這才是好下屬的標準。
敲了敲雪茄上的煙灰,傑裏森說:“影印一份就行了,畢竟如果標書不見了,霍銘時一定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那麼聰明,會重新調整內容的。”
隻聽傑裏森這話,文森立刻就明白了傑裏森的意思。
傑裏森不讓拿走那份標書,是想讓霍銘時以為什麼都沒有改變,以為那份標書沒有別人看到過,以為霍銘時的計劃別人都不知道。
那霍銘時就會照原來的計劃去投標。
而傑裏森已經暗中做好了專門針對霍氏的標書。
這麼一來,霍銘時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不就會輸給傑裏森嗎?
文森在心裏默默地給傑裏森豎起大拇指點了一個讚。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立刻就去安排。”文森說。
看著文森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傑裏森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笑容。
霍銘時……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會偷走他的標書,所以特地準備一份假的標書吧?
不過也無所謂,到時候他讓人好好看看就行了。
再說了,現在付慧芳還在自己的手裏,傑裏森並不怕霍銘時會亂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傑裏森跟付慧芳一起吃飯,把這件事也說了。
付慧芳一聽就明白了傑裏森的用意。
她的一張臉陰沉著,看著坐在對麵若無其事吃飯的傑裏森問:“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跟我兒子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
傑裏森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付慧芳,“都已經到現在了,你為什麼還要問我這樣的問題?難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付慧芳的手用力地握緊了筷子。
傑裏森說得很清楚了,可是那個項目付慧芳知道,霍銘時是準備了很久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現在再來報複又有什麼意義?”本來付慧芳不打算跟傑裏森吵的,可是一想到霍銘時那麼久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費,她又忍不住,“傑裏森,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就不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嗎?”
付慧芳是霍銘時的母親,對於霍銘時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了。
隻要傑裏森不主動跟霍銘時作對,那霍銘時也不會挑釁傑裏森。
哪怕之前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哪怕凱瑟琳綁架過霍銘時的孩子,可是霍銘時也把凱瑟琳扔進海裏去了,那對於霍銘時來說,其實這件事就已經差不多能算了。
可是偏偏傑裏森又過來了,又開始跟霍銘時過不去。
偏偏傑裏森以前跟她還認識,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付慧芳有點兒頭疼。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傑裏森聽到付慧芳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有些新奇。
“井水不犯河水?當年霍原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你現在跟我說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