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到了她的近前,突然笑了,點點頭說:“我明白了,聽你剛才的意思,是你想跟我丈夫在一起,但是我丈夫沒有同意,所以你現在在這兒落井下石,是吧?”
那個女人的臉色一僵。
那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隻不過當初被霍銘時拒婚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可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隻不過是因為霍銘時落了難,她想為當初的自己出口氣而已。
沒想到蘇眠居然會這麼說。
她的丈夫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如果這話傳到丈夫的耳朵裏,那丈夫一定會跟她吵架的。
所以她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瞪著蘇眠問:“你胡說什麼?!”
蘇眠不偏不倚地對上她的目光,“剛剛不是你說的嗎?因為我丈夫沒有同意跟你們家聯姻,現在出事了都沒人幫。”
蘇眠又笑了,“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子,如果你真的跟阿時在一起,那阿時指不定還會惹上什麼麻煩呢!”
她這分明就是在說那個女人是個惹是生非的人。
那個女人也聽出來了這層意思,冷笑了一聲說:“是嗎?蘇眠,你這是看不上我是吧?不過說起來,我倒是真的挺感謝當初霍銘時的不娶之恩的,否則我就成了殺人犯的老婆了!”
蘇眠猛地一眼看過去,“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吧?我說霍銘時是殺人犯……”
女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突然“啪”的一聲,蘇眠的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
似乎沒想到蘇眠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那個女人錯愕地看著蘇眠,甚至連自己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都忘了捂。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看著蘇眠問:“你居然敢打我?!”
“你嘴賤,我為什麼不能打你?”蘇眠也怒視著她說。
因為剛才的那一耳光實在是過於響亮了,所以宴會廳裏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又聽見了蘇眠的話,都覺得訝然。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裏,蘇眠以前的膽子不大,後來又自己開了公司,性格已經成熟了很多,怎麼都不像是會當眾打人的樣子。
可是今天她卻打了。
霍銘時走了過來,摟住蘇眠的腰問:“怎麼了?你沒事吧?”
被打的那個女人頂著半張腫臉看著霍銘時問:“霍銘時!你看清楚!是你老婆打的我,她能有什麼事?!”
霍銘時剛才跟蘇眠說話的時候十分溫柔,可是現在,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的表情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怕我老婆手疼,怎麼,不行嗎?”
那個女人顯然是被霍銘時的話給氣到了,“你們……你們!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老婆既然打了你,那一定就是你該打,還需要什麼道理?”霍銘時語氣冰冷地問。
女人就算以前也聽說過霍銘時護短,但是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護短。
她瞪著霍銘時問:“霍銘時,你現在還護著她?你是不是瘋了?”
霍銘時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隻是看著蘇眠。
女人見霍銘時不搭理自己,又想到多年前被霍銘時拒婚的事,以前的恥辱好像又開始攻擊她。
她咬了咬牙,說話也不再客氣:“霍銘時,你現在有什麼好囂張的?你不過就是個殺人犯而已!”
“啪!”
蘇眠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這下,那個女人的另外半張臉也立刻腫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蘇眠居然這麼短的時間裏就第二次打人了?
不過,也因為蘇眠的這一巴掌,霍銘時終於知道她剛剛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居然在這兒打人了。
果然,蘇眠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你把嘴巴放幹淨一點!”
那個女人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又怎麼可能聽蘇眠的?哭著說:“我哪裏說錯了?霍銘時公司的東西吃死了人,他本來就是個殺人犯……”
“是誰在我的宴會上鬧事?!”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身深色正裝的瓊斯先生正滿臉冷峻地看著這邊。
那個女人一看到瓊斯先生過來了,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指著蘇眠道歉:“瓊斯先生,這個女人居然在你和你太太的金婚宴上打人!她分明就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跟她一起的幾個女人本來看到霍銘時來了都有點兒慫,不敢說話,不過現在看到瓊斯先生來了,都跟有了底氣似的,也附和了起來:
“是啊,瓊斯先生,今天來這兒的人非富即貴,她居然當眾打人,這也太低級了!”
“瓊斯先生,不能讓她毀了你和尊夫人的訂婚宴,一定要把她給趕出去!”
蘇眠現在也有點兒苦惱,愁苦地看著霍銘時說:“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如果真的被人從這兒趕出去,那她就讓霍銘時跟著她一起丟臉了。
可霍銘時卻隻是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瓊斯先生依舊一臉嚴肅,往這邊走了過來。
那幾個女人得意洋洋地看著蘇眠和霍銘時,都期待著他們馬上就能被處置。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瓊斯先生過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霍太太溫柔可人,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居然讓她生了這麼大的氣?”
隨著瓊斯先生的話說出口,那幾個女人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蘇眠打人了好嗎?瓊斯先生為什麼不問問蘇眠打人的事?
見那幾個女人不答話,瓊斯先生也不繼續問她們了,而是看著蘇眠問:“霍太太,需要我把她們都給趕出去嗎?”
幾個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什麼情況?瓊斯先生不僅幫著蘇眠,而且居然還要把她們給趕出去?
怎麼能這樣?!
而且,如果真的被趕出去了,那她們的臉往哪兒放?!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蘇眠。
霍銘時低聲說:“沒關係,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他這是怕周圍人的目光讓蘇眠有壓力,所以讓蘇眠按照自己心裏的想法來做。
蘇眠明白霍銘時的意思。
想了想,蘇眠笑著跟瓊斯先生道謝:“謝謝瓊斯先生的好意,不過他們畢竟是您和瓊斯夫人的好意,也不能為了我們就毀了你們的金婚宴,所以還是算了。”
又掃了一眼那幾個女人,蘇眠說:“隻要她們接下來安靜點兒,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