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蘇眠怎麼喊,霍景心就是醒不過來,蘇眠的身上卻沾滿了血。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不能繼續這麼下去,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希望霍景心不要出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公寓的門再一次開了,付慧芳和柳新說說笑笑地從外麵走進來。
等進了客廳,看到這一幕,柳新立刻大叫了起來。
付慧芳看到躺在血泊當中的霍景心,頓時連臉都嚇白了!
“景心!”她大喊了一聲,幾乎是衝過去的,一把把蘇眠推到了一邊,抱起了霍景心的上半身。
“景心,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蘇眠看到付慧芳這樣,也有些擔心,勸道:“您別擔心,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醫院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她本來是在安慰付慧芳,可是沒有想到,付慧芳聽到這句話以後卻非常生氣。
付慧芳回過頭來,惡狠狠地一雙眼睛瞪著蘇眠,咒罵似的:“你這個女人,你怎麼這麼狠的心?景心她怎麼招惹你了,你居然要這麼對她?!”
聽到付慧芳的質問,蘇眠立刻愣住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霍景心?
難道付慧芳的意思是,霍景心之所以會弄成這樣,是因為自己?
蘇眠趕緊解釋:“不關我的事,我來的時候景心就已經這樣了……”
這時候柳新也走了過來,她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兒就你們兩個人,如果景心這樣不是你弄的,那難不成還是景心自己摔成這個樣子的嗎?”
“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我!”
蘇眠說完,站起來就想走。
柳新立刻拉住了蘇眠。
“你把景心弄成這樣,不給個交待就想走?你給我回來!”
付慧芳更是跑過來,抬起手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蘇眠的臉上。
她的手上沾了霍景心的血,現在一個巴掌打過去,讓蘇眠的半張臉也立刻染上了血。
蘇眠愣在原地。
付慧芳警告:“蘇眠,你已經把我兒子害成那樣了,現在又來害我女兒?我告訴你,景心最好沒事,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一定讓你償命!”
蘇眠站在原地,心裏苦澀不已。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明明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算在她的頭上?
可畢竟是她第一個發現了昏迷的霍景心,而且她其實也有點擔心霍景心的情況,更何況她也得留下來等霍景心醒過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她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霍景心還在急救室裏麵搶救,霍銘時也過來了。
看到蘇眠居然也在這兒,霍銘時有些意外,問:“你怎麼也來了?”
“她為什麼不來?就是她把我們家景心弄成這樣的!”付慧芳說。
送霍景心來醫院的路上,付慧芳一直在哭,此刻兩隻眼睛都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蘇眠立刻爭辯:“不是我,我到的時候景心就已經那樣了。”
“不是你?那是誰?”付慧芳立刻又說,“我知道你是想報複我們家,可是景心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蘇眠,你到底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心狠手辣?”
聽到“心狠手辣”這四個字,蘇眠一時無言。
她怎麼就心狠手辣了?
即便是想回來報複霍銘時,她也想的是正當競爭,想在商業上壓下霍銘時,想讓霍銘時付出代價。
她從來沒有用過任何旁門左道的手段。
可是現在在付慧芳口中,她就變成心狠手辣了?
“我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看付慧芳還是不信,蘇眠甚至舉起了手發誓,“我真的沒有推過霍景心,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不過……”
蘇眠的視線突然落在了一旁的柳新身上,“你們為什麼那麼巧剛好出現在了那兒?”
“那兒是我家,我隻是和阿姨過去拿點兒東西,誰知道一進去就看到……”
說著說著,柳新好像突然想起了當時的畫麵似的,立刻捂著嘴幹嘔。
付慧芳趕緊幫腔:“是啊,我們過去是合情合理的,反倒是你,你沒事去那兒幹什麼?”
“景心發信息讓我過去的,她說她知道給我下藥的人是誰。”
蘇眠一邊說著,一邊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點開信息給他們看。
可是等點開短信以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裏根本沒有了霍景心發給自己的那兩條短信。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是看到霍景心的短信才會過去的,短信現在怎麼不見了?
付慧芳一把把手機從蘇眠的手裏奪了過去,仔細翻找,見沒有找到霍景心的短信,突然笑了,“你還想騙我們!景心根本沒有給你發過短信!”
“不可能!”
蘇眠喊了一聲,從放在旁邊的霍景心的包裏找到了霍景心的手機,打開一看,也沒有發給她的短信。
怎麼會這樣……
柳新看到蘇眠的反應,背過身去輕輕一笑。
她怎麼可能留下那種證據?在給蘇眠發了信息以後就把短信刪除了。
至於蘇眠的手機,在來的路上她也趁著蘇眠手忙腳亂處理過了。
蘇眠現在就是百口莫辯!
“蘇眠,我知道我去找過你好幾次麻煩,可那都是我去的,跟景心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就行了,為什麼要那麼對景心?如果景心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你……”
“行了!”許久沒出聲的霍銘時這時候終於說話了。
他拉了蘇眠一把,把蘇眠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付慧芳說:“我相信蘇眠,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柳新臉上的笑意徹底淡了。
付慧芳瞪著霍銘時,“阿時,你是不是瘋了?那裏麵躺著的可是你的妹妹!”
正好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付慧芳於是也顧不上蘇眠了,立刻往醫生小跑了過去,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她沒事吧?”
醫生滿臉的沉重,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病人摔傷了頭部,腦出血壓迫了腦幹,因為位置過於刁鑽,我們現在不敢做手術……”
“什麼意思?”付慧芳的心都快揪了起來,“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景心她……”
醫生避開了付慧芳的目光,“病人有可能會進入深度昏迷的狀態,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付慧芳差點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