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昊很生氣,生氣的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臉的肅殺,看得旁邊的人都自動散開。
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大了,是做什麼的啊?
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疑問。
許念之心裏一直很焦急,不知道李華的腿會怎麼樣?
還有公司哪裏到底會給李華怎麼樣的賠償……
心裏都想這些事情,所以自然就把旁邊的某個人給忘記了。
這次是她帶隊出來的,出了事情肯定她是要負責,所以她會給李華爭取最好的權益。
心裏想著事情,自然就忘記了肩膀的疼痛。
直到一個人影站在她的麵前,給她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她才驚覺。
抬頭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裏?”
然後馬上又想到什麼,“哦……不好意思,我搞忘了,謝謝你哦,要不是你,我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真心話,現在雖然情況還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了醫生,也算是穩定了李華的信心。
顧霆昊聽到她說“謝謝”,臉色又黑了幾分。
他們的關係需要說謝謝嗎?
這一聲“謝謝”是要和他撇開關係?
雖然說現在最好是撇開關係,可是他的心裏怎麼就還是那麼不舒服呢?
“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
“啊……”許念之這個時候才驚覺,抬了抬手臂,好像真的有點痛,痛得她嘴都歪了。
動了一下才感覺到那種,剛剛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為心中有事情,所以也沒有在意。
“你怎麼了,哪裏不對勁,是不是脫臼了?”顧霆昊有些著急,一把就扶著她的胳膊。
“醫生……”馬上叫醫生。
醫生那邊正在安慰李華,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小毛病,所以他沒有多少的事情做。
聽到顧霆昊的喊聲,馬上就跑了過來。
然後就讓他看到十分玄幻的一幕。
他們家顧少居然扶著一個女人,顧少不是女人半尺內都不能靠近他的嗎?
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是誰?
一看,這個女人還真是漂亮,隻是再漂亮對於眼高於頂的顧少來說,那都是浮雲啊。
可是看看顧少那緊張的樣子,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認識顧少也不少年了,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再漂亮的女人站在他麵前,那都是一塊木頭。
可是看看現在的顧少,那眉頭皺得好像能夾住一隻蚊子了。
“顧少,我來了,什麼事?”心裏想著,這個女人在顧少麵前可多是特殊的。
說不定……
腦袋裏麵不由自主的開始各種丫丫。
顧霆昊冷著一張臉,“給她看看,她的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念之被醫生那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神閃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提不上力氣而已,應該是小問題,不用大驚小怪的。”
“等到費了你的一隻手,你就知道有沒有大驚小怪了?”顧霆昊沒好氣的說道。
醫生不敢說話,“這位姑娘,我看看……”
隻能開始做事情,他覺得顧少的氣場真的不對勁啊,顧少突然叫他來這邊雪地,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更不對勁了。
但是此刻也不敢開小差,還是很認真的給許念之審查了起來。
“許策劃,你怎麼了,是不是也被撞著了,我剛剛就看到一塊飛石砸在你的手臂上,還以為你沒事呢?”司機師傅也過來了,臉上還是有些焦急。
都是一個團隊的,能不關心嗎?
而且還是一個小姑娘。
在這些中年師傅的眼裏,二十多歲的姑娘,都是小姑娘,都是年輕著呢。
許念之忍著痛,“我沒事,醫生正在幫我看,隻是有點提不起力氣。”
和李華比起來,她這點事情都算是小事情的。
“許策劃,你還年輕,可要好好的治療,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成了大事。”司機也很關心。
“嗯,我會的,別擔心,也沒事的。”
許念之這話是對司機的說的,也是對旁邊的某人說的。
旁邊的人一直在哪裏釋放著冷空氣。
本來就很冷的天氣,現在好像更冷了。
醫生審查了一下,然後眉頭蹙起,表情有些嚴肅。
許念之心裏有些沒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顧霆昊心裏也一沉,不過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那種眼神看著醫生。
醫生覺得亞曆山大,大冷天的,額頭還冒汗水了。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醫生不知道怎麼說,看了看顧少,又看了看這姑娘。
“隻是什麼?”顧霆昊對於他的吞吞吐吐,有點不高興。
“肘關節脫臼了,需要接上。”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
“那就接上啊,你吞吞吐吐的幹嘛?”顧霆昊的語氣有些不好。
醫生再次抹汗,心裏也再次想到,這個小姑娘和顧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啊。
“顧少,她是一個姑娘,要把袖子給挽起來的,這大冷天的,也沒有個帳篷?”
醫生說出了顧慮。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一聽是因為這個事情。
確實也是,這荒郊野嶺的,男人占多數,其實要是現在是夏天,那也沒什麼,夏天,誰不是穿的短袖。
可現在是冬天,而且還冷得下雪。
誰還穿短袖啊。
要是脫了外套,多冷?
許念之其實聽到這麼說的時候,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想到目前的窘境了,這是要脫衣服的節奏。
這確實也是一個問題,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又不是沒有穿。
還是先把手給接好要緊。
這樣想著,就開始脫外套。
“等等……”剛拉開衣服,就被人給製止了,這人正是顧霆昊。
許念之不解的問他,“怎麼了?”
“去車上,現在你脫了會感冒,等一下再接。”顧霆昊雖然也很想快點接好,可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雖然堵上了,不是還有車子在這裏嗎?
其實醫生也是這麼想的,這姑娘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情,也不是很著急,那個被壓在石頭地下的人才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