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回到了自己車裏。
車上的電腦早就經過她的改裝,所以此時被她運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性能爆炸。
在一頓操作之後,一個監控畫麵浮現在了屏幕上。
那是一家很高檔的酒吧。
應該是有人數或者入場要求,總之裏麵的人並不是很多。
一個看起來十分沉肅鐵血的高大男人,就這麼坐在角落,麵前是無數的酒杯和空酒瓶。
攝像頭離得挺遠,明昭將四周環境一覽無餘。
整個酒吧內雖然人不多,但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在觀察賀少封。
特別是其中幾個風格各異的美人。
她們似乎已經蠢蠢欲動了許久,此時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走向了賀少封。
“帥哥,你一個人嗎?要不我們一起?”美人柔聲開口,風姿綽約。
賀少封沒有抬眼,也沒理會。
那兩個美人見他不說話以為是默認,便幹脆一左一右坐了下來,抬手替他斟酒。
不得不說,賀少封除了喋血的氣場過於可怕之外,外表是十分吸引女人的。
他長得高,身材精壯,而且劍眉星目的十分英俊。成熟穩重又英俊的男人,在這樣的場合下絕對不乏女人搭訕。
賀少封抬起眸子瞥了一眼。
那兩個女人,是美的。
雖然臉上可能動了刀,但就算放到娛樂圈裏,也算得上突出。
這樣的外在條件,對於大多數來酒吧的男人來說,都夠格讓他們花錢玩上幾日。
但此時的賀少封卻興致缺缺。
這樣的情況也不短了,自從和洛櫻在一起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對其他任何人都沒了興趣。
“哥哥,我陪你喝兩杯。”女人很自來熟地靠了過來,身上的香氣彌漫。
桌上擺著的酒每一瓶都價值不菲,女人們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個足夠粗大腿,所以她們十分賣力。
可沒想到賀少封的眼底卻忽然迸射出一股冰冷的殺意,嘴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
很平淡的一個字,卻讓她們渾身頓時僵硬。
仿佛被死神拽住了靈魂。
好可怕……
女人們很快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可隨著她們的離開,賀少封卻愈發煩躁起來。
洛櫻這個女人,大概是給他下了蠱吧。
不然的話,怎麼她的身影總是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洛櫻這兩個字,甚至好像在他心底深處紮了根,早就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參天大樹。
而他作為一個理智又自控力極強的男人,竟然完全無力將她拔除。
隻能任由那些奇怪又陌生的情緒,一遍又一遍將他吞噬殆盡。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賀少封桌子兩邊的酒瓶已經又多了不少,他即便是酒量再好,喝了這麼多也有些醉了。
但正是這個時候,酒吧門外忽然出現猛烈的刹車聲。
明昭從車上走下來,臉蛋微紅透著酒氣,但一雙杏眸卻又無比清明。
她扔下一張卡,“我要進去。”
門口的服務員頓時一愣,阻攔的動作僵了僵,接著連忙收回,“尊貴的客人,請問您是否成年?”
“當然。”明昭皺了下眉,懶得繼續多說,直接邁步往裏走。
她步伐霸氣生風,一雙眸子亮得像是著了火。
進去後,她的視線立即循著監控裏的方向,看了過去。
明昭雖然看起來容顏俏麗,明顯比這裏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更美,但她不管是氣質還是穿著,都完全不像是來喝酒的。
……倒像是土匪進村,要帶壓寨夫人回去。
很快,她就鎖定了方向。
賀少封的腰部側邊鼓鼓囊囊,應該是帶槍了。
沒有猶豫,她邁開步子快速走向角落。
那裏,賀少封靠著牆,手裏仍然拿著個酒杯,裏麵的酒液剛好被他一飲而盡。
喝了這麼多?
那倒好辦了。
明昭活動了下拳頭,幹脆直接走上前去,單手“啪”的一下,用力拍在了他的桌上。
“喂。”明昭杏眸微眯盯著賀少封,單腳踩上了旁邊的椅子,整個人恣意狂妄,霸氣邪痞,“打一架?”
賀少封有些醉了。
他抬眸的動作有點慢,但理智卻還是漸漸回籠。
是……時淵穆的女孩。
“不打。”賀少封果斷拒絕。
他雖然此時也很想找人打一架發泄發泄,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明昭。
她可是時淵穆的寶貝!
別說打架了,就是稍微磕一下碰一下,他都肯定要心疼半天,更別提其他的了。
“不是懦夫就跟我打!”明昭颯爽開口:“否則,我直接將你綁了。”
“……”賀少封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為了洛櫻?”
明昭挑釁地挑了下眉毛。
顯然,她默認了。
賀少封心髒微緊,下一秒又強迫自己不去好奇,隻是繼續倒了杯酒,“我們已經分手了,和平分手。”
對,十分和平。
沒有爭執,沒有挽留,沒有糾結誰對誰錯,也沒有尋找分手的理由。
她離開的時候,甚至是笑著的。
雖然那個笑容……並不是很好看。
“別囉嗦了,我有點困。”明昭酒氣上頭沒了耐心,身子搖晃了下,接著便忽然揮出一拳!
她的拳頭幾乎用上了全力,畢竟賀少封不是等閑之輩。
拳頭的力量極大,速度極快,在賀少封的耳畔刮起一道猛烈的拳風。
他即便是醉了,身體也能本能地感受到危險的襲擊,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偏頭躲過,並伸手隔擋。
但明昭的反應很快,幾乎預判了他的預判,直接又揮出另一拳!
她左右手並用,兩隻手的力量和速度卻都十分強大。
這很罕見。
大多數人都有自己更擅長運用的手,而明昭這樣雙手並用,自然會讓對手更加難以看見她的弱點。
賀少封思緒猛然清醒,身體卻仍然有些微晃,他快速隔擋並進行回擊。
但明昭輕鬆躲過了他的攻擊。
她忽然有些高興地從衣服裏掏出一捆麻繩,握在了手中。
“該結束了!”
賀少封今天喝得確實有些多了,明昭再晚些來,恐怕他都要神誌不清地昏睡過去。
再加上他僅存的理智還在告訴他,不能碰眼前的丫頭。
一旦惹惱了時淵穆那家夥……就太麻煩了。
所以堂堂軍長,在這一天夜裏……
竟真的被一個小丫頭,手拿繩索……
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