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被發現

殊不知,在蘇凝雪看不到的角度,倚在二福身上的寧玥辰先朝馬車的方向做了個手勢之後,二福才扶著寧玥辰朝馬車走去的。

將寧玥辰扶上馬車,二福回頭朝蘇凝雪道,“謝過蘇小姐。”

蘇凝雪眸含笑意,對二福道,“謝什麼謝,趕緊送你家少爺回家吧。”

二福跳上了馬車,與車夫共坐在車頭,車夫駕著馬車,很快便駛離榆錢胡同。

蘇凝雪看著帶著丫鬟也要離開,罌粟喊住了她,“幫我給你大哥捎幾句話。”

蘇凝雪笑著看向她,道,“你說吧!”

“待我大哥的親事定下來後,我們一家人便回江北,不管他去不去西北,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走之前,我就不再去找他了。”罌粟道。

蘇凝雪點了點頭,“就這些?”

罌粟想了想,“還有,我們一家走的時候,他也不必過來相送。”

聽罌粟這麼說,蘇凝雪倒是一頭霧水,難道不該是盼著她大哥過來看她嗎?怎麼連離開京城都不讓相送?

“你是不是……跟我大哥吵架了?”蘇凝雪問道。

罌粟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你幫我把話帶到就行了。”

“好吧,那我走了。”蘇凝雪說完,帶著丫鬟也離開了榆錢胡同。

之所以不再與蘇焱相見,是因為嘉慶帝肯定暗中派人監視著蘇焱,既然他不希望將嘉慶帝的目光引到她的身上,那他們還是少接觸為好。

望著蘇凝雪遠去的背影,罌粟輕聲歎息,遠山眉亦輕蹙起來,也不知道何時,她才能與蘇焱毫無顧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轉身正要進院子,腦海內卻驟然響起冰冷的機械聲——檢測到能量。

罌粟整個人一僵,迅速轉身朝身後看了去,胡同裏空無一物,她鳳眸凝重地掃視了一遍四周,依舊未曾發現任何異常。

可她眼前的藍色屏幕上卻掃描過一堵牆後,有一塊石子般大小的能量石。

罌粟心下一凜,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關閉體內的係統,轉身進了院子,關上了院門。

靠在院門上,罌粟喘了一口氣,麵色冷凝,牆後一定是嘉慶帝的人,她……似乎是暴露了。

這種指甲蓋大小的能量石,她在白楚諭那裏見過。

當初白楚諭在酒樓以仙法枯木開花試探她,還故意打碎了兩盞琉璃燈,借機與她肢體接觸,她那時雖然不知道其目的,但是在他身上摸到了這種指甲蓋大小的能量黑曜石。

隻是那時,她尚不知,那黑曜石便是能量石,能夠試探出她提體內的係統。

如今連起來一想,便很容易想通其中的彎彎繞繞。

白楚諭既然是嘉慶帝的人,這麼多年又一直私下在幫嘉慶帝在找能量隕石,那麼巷牆後的,必定亦是嘉慶帝的人。

可是,她記得那日,她在白楚諭身上所見到的能量石並未有任何變化,也並未讓她的係統有任何反應,那時她體內的係統也未曾開啟。

此刻,她亦沒有開啟係統,可是為何能量石能夠感受到她體內的係統,她體內的係統亦能感受到能量石的存在?

罌粟沒有過多在這些問題上糾纏,此刻她更擔心的是家人的安危,他們必須得快點離京。

以嘉慶帝對係統的變態執念和勢在必得,被發現之後,絕對會以雷霆手段過來搶奪係統。

他當年都能對安錦這個功臣之妻動那樣令人發指的手段,如今癡狂尋找能量源十幾年的人,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罌粟袖中的手攥緊成拳頭,她絕對不會讓當年的事重演,不會讓嘉慶帝有機會拿著虎子和爹娘家人威脅她。

宅院外的胡同牆後,周豕緊緊捏著指腹間發熱的黑石,一雙尖細的眼睛灼灼發亮,還真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不費功夫。

他與羅進忠搜遍全京城要找的人,竟然就這麼找到了。

派人盯著鎮北侯府的動靜,當真是沒有白盯,蘇夙景那裏是一塊鐵皮,滴水不漏,可鎮北侯府不止他一人,這蘇凝雪倒是幫了他大忙了。

周豕將黑曜石塞進腰間,對一旁的手下道,“你們給我好好盯著方才那個女人,絕對不可以把人盯丟,這是聖上要找的人,若是人丟了,什麼下場,你們應該明白。”

幾人打了個寒顫,對於嘉慶帝的殘暴手段,他們這些暗地裏一直為其做事的人,再清楚不過了,這些年司禮監的人因為完不成任務,折損於嘉慶帝手裏的人數,可比橫死在外的人要多了去了。

幾人齊聲應道,“小的們一定將人盯緊。”

周豕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雜家先回宮與聖上稟告,你們給我盯仔細了。”

“司正,咱們要不要現在下手將人給抓了?”一個平日裏素能在周豕麵前說得上話的太監,出主意道。

“抓人?”周豕掐著尖細的嗓子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隻管好好盯著,別擅動心思,輕舉妄動。”

周豕身為嘉慶帝身邊為數不多知道‘係統’的人,當年又參與了從安錦身上搶奪秘寶一事,他對於‘係統’的厲害之處,自然是十分清楚。

肉白骨,瞬死人。

不然他也不至於對嘉慶帝奉若神明,這些年對他的敬畏之心和怕意日勝過一日。

這個女子既然如當初的安錦一般身懷係統,又豈會是好對付的角色,此刻不經部署,便輕舉妄動下手抓人,無異於上去送死,還打草驚蛇。

“是小的急功近利了。”那太監討好的笑道。

周豕輕哼一聲,手持拂塵背在身後,快步離開,回宮向嘉慶帝稟明情況去了。

罌粟收拾好臉上的表情,進了屋內,對正在收拾廳堂的沈父沈母道,“爹娘,既然寧玥辰幫咱們解決了年姑娘的親事,不若趁熱打鐵,咱們現在就去年姑娘家裏,將她與大哥的親事定下吧,免得夜長夢多。”

沈宋氏與沈和富聽了亦覺得如此,便點頭道,“成,我和你娘現在就再去年家一趟,你大哥既然醉著,他便不用去了。”

“我陪你們去。”罌粟不放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