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嘰嘰喳喳,一副迫切想讓虎子想起來的樣子。
虎子小臉微微一紅,白樂芙怎麼能說出他們倆睡過一張床呢?好不知羞呀。
為免白樂芙再說出什麼話來,虎子應聲道,“我記得你。”
白樂芙聽到了虎子還記得她的話也,頓時心滿意足了,做了個小大人的動作,她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小胸脯,笑著道,“沒忘了就好,要是你真把我給忘了,我要傷心了,我可還記著你呢!”
說完,也不等虎子接話,白樂芙就又上前一步,牽住了虎子的衣袖,道,“我從江南給你帶禮物了,你快看看喜不喜歡?”
虎子被白樂芙小姑娘的熱情,給整得幾乎招架不住,看著被白樂芙握住的手,小臉通紅一片,被拉著進了屋,看禮物去了。
罌粟則挑眉看向一旁的白楚諭,從嵬碭山回來也沒聽他說白樂芙要來鳳陽城找她們玩的事情,怎麼今天這姓白的直接就帶著小姑娘登門了?
“你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們吧?”白楚諭站在那裏,依舊是一身白衣,翠玉的冠束起長長烏黑的頭發,腰間係著翠墨色的腰封,端得是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一個,星眸瀲灩,雋雅的臉看上去分外溫和。
罌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他往罌粟身邊走了幾步,低聲對罌粟道,“不知罌二當家在嵬碭山上說的話還算數嗎?”
罌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就說白楚諭這個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可能隻是帶白樂芙來她們家玩,果不然,他是為了別的事而來的。
想到自己在嵬碭山上給的承諾,罌粟點了點頭,道,“自然算數。”
白楚諭聞言唇角微彎,露出了一個好看而又雅致的笑,“那我便不客氣了。”
罌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白楚諭繼續道,“我無他求,隻有一個,便是帶著樂芙在你家裏過年。”
罌粟聽完,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帶著白樂芙在她家過年?這是什麼要求?放著富麗堂皇的江南白家不回,在她家這個小破村子裏過年,而且哪有在別人家過年的?白楚諭腦子進水了?
白楚諭重複道,“我打算帶著樂芙在你家裏過年。”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一本正經,而且是個陳述句,好似不需要征求她們家的意見似的。
罌粟挑起遠山眉,“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她們一無親二無故,好吧就算她跟白楚諭算是有些交情,但是那點交情也不至於他來她們家過年呀!
白楚諭不慌不急,臉上溫潤的笑意絲毫不減,道,“你說過我若是需要幫忙,你絕不推辭,這個理由合適嗎?”
罌粟被噎得一時沒有話說,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可它的確不那麼合適呀!
她硬擠出來個不像是笑的笑,“你江南白家宅子又好又大,幹嘛非要來我家過年?大過年的在別人家,你覺得合適嗎?你要是喜歡我們村的山水風景,幹脆在村裏買一處宅子就是了,嫌村子裏的屋子不好,就買塊地方找人蓋,反正你白二少財大氣粗,多花點錢,過年前竣工住進去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