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圍著許多村裏人,說話不方便,沈長雲笑著道,“娘,沒啥事兒,等一會兒我再給您說。”
沈宋氏點點頭,見到他沒事兒,這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忙去跟張鐵樹幾個道謝,讓張鐵樹幾人晚上到家裏來吃飯。
知道沈和富父子倆剛回家,肯定少不得要跟沈宋氏敘話,幾人都搖頭拒絕了,紛紛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回家去了。
沈和富跟門口的村裏人都打了聲招呼,才抱著東西和沈宋氏進了家門。
一旁原本要走的宋桃,看見沈和富懷裏抱的布料和手裏的東西,頓時不免又起了心思,腳定在了地上,也不走了,牽著狗蛋二丫又跟在幾人身後又回了沈家院子。
“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是不是在外麵惹禍了?好端端的怎麼被人給綁走了?”
一進屋子裏,沈宋氏就連聲問道,不待沈長雲回應,她又朝沈和富問道,“你們在通州是咋找到長雲的?”
沈和富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黝黑的臉上浮現笑意,“你一口氣兒問這麼多,總要等我們喘口氣慢慢說吧。”
沈宋氏聞言抿著唇笑了,“行行行,讓你喝杯茶喘口氣。”她給沈和富幾人全都倒上了熱茶。
沈和富父子倆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經商議過了,罌粟在通州做船幫的事情得先瞞著沈宋氏,她一貫愛操心,要是知道罌粟整日跟一群漢子打打殺殺的,少不得整日要提心吊膽的。
沈長雲喝了口茶,便出聲道,“也沒啥,那群人原本要綁的是跟他們搶生意的鳳陽船幫的人,結果認錯了人,把我給綁了過去,到了通州才發現綁錯了人,就把我給放了。”
這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統一口徑想出來的說辭。
“大晚上的不好找船回來,我知道阿姐在通州,就找她去了。”沈長雲道。
沈宋氏果然信了,畢竟在她的認知裏,兒女都是踏踏實實做事的人,平素甚少在外惹事,如何也不能惹到通州船幫那幫牛鬼蛇神身上。
“咱閨女心細,估計是猜到咱們知道長雲出事,會去通州找人,就安排了人在碼頭等著,我跟鐵樹幾人到了通州碼頭,就遇著了咱閨女安排的人,就帶著我們幾人去找咱閨女去了。”沈和富在一旁接著道。
對於罌粟安排人在碼頭等著沈和富這點,沈宋氏也沒有懷疑,罌粟向來能幹又粗中有細,想到他爹會去通州找人也是正常。
“你們見著翠花了?那她咋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沈宋氏問道。
沈長雲信口拈來,道,“馬上就到年關了,阿姐在通州的生意不是跟人合夥做的嘛,有些賬目還沒有總完,得稍晚幾日才能回來。”
沈和富在一旁符合道,“她一大堆事兒要做,忙得很,不過今個還是抽出空來陪我們在通州街上逛了逛,還給你跟虎子一人買了一匹布料,讓你過年做成新衣穿。”
沈宋氏聞言朝桌子上的布料看了去,見那布料實在華貴,不由心疼的道,“得花不少銀子吧?翠花也真是的,給虎子買就成了,我一把年紀了,還穿什麼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