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手中的湯匙微微一頓,丹鳳眸子落在罌粟的臉上,意有所指的道,“我是否體虛你昨夜不是已經見識過了,你才是體虛的那個吧?”
罌粟知道他是在說他昨夜怕冷,不過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讓人想入非非,好像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她抬眸朝站在一旁的蘇常蘇遠看了一眼,見他們兩個神色如常,難道是她多想了?
用過飯後,蘇焱去了老夫人院子裏,蘇凝雪則跑到景容院來找罌粟,死心不改,想讓她教她幾招。
罌粟見她一臉執著,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堂堂鎮北侯府的大小姐,誰敢欺負你不成?為什麼非要學武功?”
蘇凝雪明豔的小臉上多了一抹似憤非憤,似惱非惱的神情,氣呼呼的道,“我要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眼睛長在腦袋上的家夥!”她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可惜每次跟他碰上,都是我吃虧!”
“是個男人?”罌粟道。
蘇凝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蘇常,低聲囑咐道,“你可千萬別跟我哥哥說,要是大哥知道我在外麵跟男人打架,肯定會去奶奶麵前告狀的!”
罌粟很喜歡蘇凝雪的性子,單純不做作且沒有心機,很直白的一個小姑娘,關鍵是長得好看,她看著舒服,故意逗她道,“我教你幾招倒是可以,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小姑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臉微微泛紅,美眸瞪著罌粟,道,“我警告你腦子裏別打什麼歪主意,小心我去我大哥麵前告你一狀!”
罌粟嘖嘖一聲,“你想到哪裏去了?小姑娘你人不大,怎麼腦子裏的思想這麼齷齪呢?我是那種人嗎?再說了,教你兩招,我要點好處不為過吧?既然你這麼不上道,那就算了,不教了不教了。”
蘇凝雪頓時蔫了,趕忙給罌粟斟了一杯熱茶,好聲好氣的道,“是我說錯話了,你罌粟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了。”
罌粟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茶水,傲嬌的轉過頭,不伸手去接。
蘇凝雪狠了狠心,咬咬牙從袖子裏摸出一把精致的袖箭放在了罌粟麵前的桌子上,“你若是教我兩招,我就讓你玩玩這個袖箭,這可是我大哥從外麵給我帶回來的,別處根本就見不到。”
罌粟瞥了一眼熟悉的袖箭,心裏頓時樂了,這不是蘇焱第一次去西嶺村的時候,從她手裏買走的那把袖箭嗎?他當時就說買來送給他妹妹的,看來蘇凝雪還挺喜歡這小玩意兒的,一直隨身攜帶著。
見小姑娘這麼‘忍痛割愛’的份上,罌粟也不好再為難她,於是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教給你幾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