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有涼風襲來,罌粟未曾回頭,揚手便抓住了襲擊而來的拳頭,往前一送,肩肘頂在男人胸口,一個利索的過肩摔,男人便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罌粟淡淡的注視著三人,玩味一笑。
下一刻三人眼前就失去了罌粟的身影,三人神情戒備,快速閃身,其中一人脖頸一疼,同時腕上傳來一道勁力,被大力折向後背,因為脖頸被人用人扣住,他連痛呼都叫不出來。
一旁的兩人齊齊抬手,要對罌粟動手,隻是還未等他們動作,罌粟抬起腳尖在她製住那人膝彎處大力一點。
這人膝彎便不受控製,大力磕在了地上,膝蓋骨與石板地麵狠狠碰撞,發出硬邦邦的響聲,聽著便能想象有多疼。
罌粟一腳踩在他的小腿骨上,鳳眸冰寒冷冽,“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話音剛落,一道來勢洶洶的寒光炸然閃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飛了過來,好在罌粟反應夠快,側頭避開,隻是那閃爍著寒光的箭頭還是擦過了她的臉頰,恰巧是眼角下方,幾個時辰前在鎮北侯府不小心傷到的地方。
一道血痕躍然出現在她白皙清冷的小臉上,罌粟眯著鳳眸看向那一箭後四周突然出現的數人,如黛色的遠山眉蹙在一起,麵色愈發冷然。
除了樓家和劉安,她在上京應當沒有什麼仇家了。
可是麵前這麼大的手筆,怎麼看都被不像是樓家一個富賈之家能做出來的。
而劉安,就更不用提了,罌粟用餘光掃了一眼巷子裏方才劉安進去的那座院子,院門依舊緊閉著。
劉安根本就不知道她來了上京,那麵前這些人想要對她下手的人的來曆,就有些蹊蹺了。
未等罌粟多想,數人便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手中執著長刀,前後各四人,直衝罌粟撲了過來。
罌粟神色一凜,這些人訓練有素,且有備而來,她,不是對手。
趁這些人尚未到跟前,罌粟腳尖點地,一躍而起,踏著巷壁,旋轉回身,揚腿朝身後那四人橫劈而下。
四人揮刀就砍,罌粟那一腳實則是虛晃一招,彎腰伏地,手臂自下而上,翻飛劃過,一道寒光自她袖口飛出,從幾人手背上劃過。
四人吃痛,其中靠左離罌粟最近的那人受傷最終,手中長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罌粟順勢抄起,揮手朝前麵撲過來的四人筆走遊龍一般劈砍而去。
架住了幾人揮過來的長刀,四人快速收回長刀,再次出手,從不同角度攻向罌粟。
這幾人的武功明顯要比先前那三人的武功要好的多,罌粟被包圍其中,腹背受敵,背上已經受了兩處傷,若是再不能脫身,她遲早都要被這幾人給擒住。
有兩人左右夾擊,用長刀別住了罌粟手中的長刀,故意要奪走罌粟手中的長刀。
罌粟一邊防備著另外幾人的攻擊,一邊用大力往回收長刀,可是長刀被那兩人卡的死死的,根本奪不回來,罌粟當機立斷,棄掉手中的長刀,趁那兩人因為慣性向後卸力的時候,從袖中摸出隨身攜帶的刀片,劃過兩人麵門,兩人頓時捂著眼睛一陣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