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上有微弱的藍光一閃,罌粟麵前出現了藍色屏幕,屏幕上的奇奇怪怪的字符不屬於罌粟認識的任何一種,但奇怪的是她隱隱約約能看懂字符所表達的意思。
罌粟掃了兩行,才發現這是一個人留下的手劄,裏麵的文字好像都跟一個單兵作戰的係統有關,這女子口中的係統好像和她身上的極為想象。
罌粟興奮起來,一直以來,她都弄不懂自己身上的係統到底是幹嘛用的,如果僅僅是救助植物的話,那這個係統未免也太雞肋了些。
現在聽這女子叫它單兵作戰係統,那應當是一個戰鬥力很強的傷害係統,為什麼到她手上,卻隻能做做救助花草的輔助治療工具?
罌粟接著看了下去,鳳眸漸漸瞪大,瞳孔緊縮,臉上神情也變的異常認真。
據這上麵講解,她身上這款單兵作戰係統,一級功能是在宿主遇到致命傷害的時候,會自主釋放能量罩保護宿主,以及簡單的DNA修複,這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強大的防護子係統。
二級係統,正如罌粟所設想的那樣,係統不光可以救助植物的DNA,動物的也可以,隻是需要巨大的能量源。
且可以短時間改造宿主DNA,將宿主身體機能提升到極致,擁有最強韌的骨骼,絕對的速度和爆發力,以及爆表的戰鬥力,槍林彈雨中也可來去自如。
看到這裏,罌粟心下有些了然,怪不得前世那麼多人會爭搶芯片,為此一再送命,就算是普通人得到這個係統,也可以成為一方強者。
不過這還不是終極係統,罌粟接著往下看去,雖然她心中已經有預想,三級係統會十分強大,但是看到有關三級係統記載的寥寥數語,罌粟發現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
三級係統,可以釋放能量操縱空氣中的離子,幻化能量武器,以及創造自己的精神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你可以複製自己的DNA,生成一模一樣的自己作戰,等同於說,三級係統可以分割空間,在分割出來的空間裏,宿主猶如造物神一般。
再往後,關於係統功能的講解就沒有了,在玉鐲裏留下數據的人,說在這世上,單兵作戰係統並不隻有一個,除了完整係統外,還有子係統,但是子係統的數據是缺失的。
這個人身上曾擁有完整係統(母係統),但是被人覬覦,她(他)不得不將係統數據破壞,使得被人奪走的母係統現在也是不完備係統。
子係統和母係統是可以吞並融合成完整係統的,且母係統可以感知到子係統的存在,而這個冰雪芙蓉的玉鐲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屏蔽這種感應。
罌粟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眸色漸漸變深,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單兵作戰係統。
目前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她身上的是子係統,因為這玉鐲的主人,說她(他)身上的母係統是被人奪走的,而罌粟身上的係統是從另外一個時空帶過來的,所以肯定不是母係統。
思及此,罌粟背後一陣冷汗,先前她對係統一無所知,好幾次開啟係統,幾乎可以說是與死亡擦肩而過。
若是不巧,剛好被身有母係統那人感知到,抓個正著,隻怕現在她已經屍橫山野了。
罌粟腦海裏突然浮現西嶺山上那一幕,蘇焱狂躁症發作,差點殺了她,係統自動開啟防護罩保她一命,緊接著白楚諭就突然出現了,且來勢洶洶,就像是……
罌粟喉嚨一緊,難道白楚諭就是擁有母係統的那個人?
若真是他,那白楚諭與她相交,豈不是早有預謀。
罌粟為自己的這個猜想,驚得一顆心惴惴不安,但是她仔細想了想與白楚諭相識是因為白樂芙,而白樂芙被人販子拐走,是偶然事件,不是設計好的。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許多以前不經意的事情都會浮現,變成懷疑的佐證,她記得,幾乎每次她開啟係統,白楚諭都會剛好出現在十裏鎮。
先前她便一直覺得奇怪,白楚諭堂堂大慶第一皇商,江南白家的掌門人,怎麼會總是無事就跑到通州不起眼的小鎮上待著,現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且白楚諭三番兩次試探她枯樹開花的,她是否會仙法一事,如今想來,目的也是為了試探係統吧。
罌粟轉著手腕上的玉鐲,清涼細膩的觸感從她指尖蔓延開,通向她心底盤根錯雜的疑慮和困惑,她眼下最想知道卻是這玉鐲與鎮北侯府的何人有關,蘇焱以及老侯爺夫婦是否知道玉鐲以及係統的秘密。
沒想到原本隻是為了救王元,順便會一會劉安才來上京走一趟,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獲。
罌粟又仔細將玉鐲裏的字符看了一遍,發現裏麵根本沒有提及能量源的事情,先前她想著讓王霸給她幾個患有狂躁症的人,試驗一下係統能不能吸收能量,後來事情一多,便給忘了。
如果係統不能吸收足夠的能量,沒有能量源支撐,也無法使用。
因為係統吸收兩次能量,都是在蘇焱狂躁症發作的時候,所以罌粟心中暗自猜測,係統的能量或許跟人體內的的某種精神能量有關。
這般胡亂想著,罌粟漸漸地睡了過去。
夜已靜,景容院靜謐的能聽見樹影婆娑的聲音,月如銀河,灑下清冷的光輝,籠罩著整個院落。
一陣冷風拂過,罌粟倏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床邊站著一道高大的黑影,她翻身就要動作,卻不想那人開口出聲了。
“你睡覺怎麼總是這般警覺?在我的景容院裏,你隻管安心睡便是。”
蘇焱衣袂摩擦,傳來輕解衣衫的聲音。
聽出是蘇焱的聲音,罌粟鬆了一口氣,可聽到他脫衣衫,她的身體又一瞬間緊繃起來。
她有些緊張,幹硬的出聲問道,“你不是被老夫人罰跪?怎麼回來了?還有……你……你脫衣服幹嘛?”
屋內雖然黑漆漆一片,但是罌粟想來耳聰目明,隱隱約約能看見蘇焱已經解下了外衫,掛在了置衣小架上。
隨後,蘇焱轉身朝床邊走了過來,罌粟做出防備的姿態。
“我是偷偷溜回來的,明早還要早早地溜回去跪著,你真忍心讓我跪一宿不成?”蘇焱聲音清朗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罌粟的錯覺,她總覺得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些許的委屈。
“你既然已經溜出來了,那便找地兒睡覺去,來我房間幹嘛?”說完,罌粟才想到這是他的房間,於是又補了一句,“雖然這是你的房間,但是你讓我睡在這裏,今夜便是我的房間。”
說完,她依舊緊緊盯著他的動作,防備著他做出什麼不該有的舉動。
與她所想的不同,蘇焱老老實實的站在床榻旁邊,身上隻著了單薄的白色裏衣,似在解釋:“景容院裏隻有這間屋子能住人。”
罌粟抱緊懷中的被子,絲毫不為所動,一臉很是無情的道,“那你也不能睡在這間房裏,我又不是男人,這點別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男女有別,你不行就去找蘇遠蘇常湊合一夜。”
蘇焱依舊站著不動,語氣更消沉了些,“蘇常與蘇遠是住在一起的,你雖是女子,但在我眼裏跟男人也差不離,你再不讓我上床,隻怕明日我就要發熱了,靜室裏麵冷的很,我現在渾身抖是冷冰冰的。”
罌粟哼了一聲,蘇焱有內力護體,她才不信呢!
蘇焱突然低低的喚道,“罌粟,我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