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罌粟不免有些惋惜,早知道要這樣失身,她應該找個帥哥。
不知怎的,某個小白臉的樣子在腦海中突然劃過,嚇得罌粟立刻回神,這個時候腦子裏出現小白臉的臉是不是不太好啊?
罌粟忽然想到她現在用的身體是沈翠花的,這個身子連小包子都生下來,應該是不會痛了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像強,當你無力反抗,就好好享受……
應該是中了某種藥,才會這般。
罌粟聽到後有些錯愕,意識瞬間清醒過來,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還未等她細想,那人的迫切便讓她根本無法分心。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香氣,那種味道很麻痹人的意識。
臥槽!
如果她的感覺沒有出錯,這個身子這是第一次……!
罌粟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沈翠花的身子明明就在青樓裏被人……想到這裏,罌粟臉色煞白,她到底在哪兒?這個身體又是誰的?心裏的恐慌就像鋪天蓋地的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壓抑著藏著內心深處的惶恐不安,讓自己更多地沉浸在重生的喜悅裏,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完全接受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去度過那人該擁有的一生,擔起那人該承擔的責任。
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很多。
依照她前世的性子,什麼孩子,什麼父母,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她穿越過來,沒有直接丟了小包子跑路已經很不像她了。
若是現在她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那她選擇狗帶,她才沒有什麼興趣撿別人剩下的狗屁人生去過活,她要完整的自己,完整的人生。
她聽到這個身體的嘴裏發出了輕顫的聲音,那聲音著實陌生,那一瞬,她腦海裏忽然有白光劃過。
她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裏了。
這是沈翠花!
這具身體的嘴裏發出的聲音分明是沈翠花的……
身體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而她的靈魂又在這具身體裏,對這具身體的所有感覺,感同身受。
她無法開口說話,可這具身體可以,她無法動彈,可身體卻可以輕顫。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難道沈翠花的靈魂也在這具身體裏?
身體的感官再一次將她的意識拉扯回來,那人肆意妄為,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罌粟氣的狠了,想要抬腳將男人從她身上踹下去,她猛地一掙,身子突然一動,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已經恢複對身體的掌控了。
四周一片寂靜,耳旁混亂的呼吸聲也瞬間消失。
罌粟倏然睜開眼來,眼前黑漆漆一片,隻有微弱的清冷月光透過窗紙灑進屋子裏。
借著微弱的月光,足夠她看清屋子裏隱約的一切。
這是她昨晚入睡的後院房間,沒有一絲一毫不同,床頭的小桌幾上還放著她昨夜入睡前喝過的茶杯。
床上隻有她一人,根本沒有什麼男人。
罌粟背上黏濕一片,想來出了不少冷汗,她卻不想起身去擦拭,隻睜著雙眼直直地看著上方。
她有些冷,她有分不清方才的經曆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不過,她能清楚地確定,沈翠花的意識早就已經不在這具身體裏了。
隻是那人到底是誰?
向來冷靜淡然的她,此刻有些煩躁,方才那個‘夢’,姑且算作是夢吧!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夢裏那人的手掌就好像真的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撫摸過一般,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掌紋……
單從男人在做這檔子事上的主動權,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極其強勢霸道的人,絕對掌控著她的身體。
不能再想下去了……
罌粟臉上有些熱,耳朵也染了紅。
隻是她腦子裏忽然劃過,送男人進房間的那兩人的聲音,她記得其中有一人的聲音與蘇常極為相似,因與蘇常打過幾日交道,所以她對蘇常的聲音還算熟悉。
若其中一人真是蘇常,那他口中的爺隻會是一個人……
呸呸呸!罌粟趕緊啐了一聲,小白臉現在已經搖身一變要成駙馬爺了,她就算是再饑渴,也不能肖想已經有主的人啊!
遂暗想,她該不會是因為年齡大了,到了春心蕩漾的時節,才做了這種春夢。
接下來,罌粟再無心睡眠,剛五更天的時候,就起了身,打水洗臉之後,她就出了門,先是繞著鳳陽城外的風水河跑了一圈,又在幾乎見不到人影的樹林裏做前世的訓練。
她這具身體太脆弱,強韌度不夠,現在揍人全憑借技巧,等到了要用力氣的招數,損敵一千自傷八百,必須要好好鍛煉。
罌粟隻做了前世訓練四分之一的量,因為她現在的身體,還無法承受前世那般的訓練強度。
結束鍛煉後,罌粟回了城,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街道上的攤販都已經出攤開始賣貨,包子店和粥鋪前熱氣騰騰,香味隔好遠就能聞見。
罌粟買了幾個包子,本想再買兩碗粥打包帶走,又想起這裏沒有打包的餐具,隻能作罷。
拿著包子,罌粟徑直去了林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