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017章 別在我麵前故弄玄虛
“家主,你沒事吧?”彭清菲和麵具男子一走,一眾人便是急忙衝到了彭貴的身邊,非常著急地問。
“我沒事,是清菲有事,你們馬上派人去追,務必要把她追回來!”彭貴顧不上伸手去擦脖子上的血跡,便已經聲色俱厲地揮手示意眾人。
“老爺,彭清菲隻是彭妍瑤那個賤婦生下來的孽種,曾經給我們彭家帶來了多少災難,她死了就罷,不值得你這樣做,何必惦記!”許代貞一聽,頓時不顧一切地大喝。
“啪”彭貴重重的一個耳光,就打了過來:“不要在這裏胡鬧!”
他的聲音,很快便是變得低沉了起來,那裏麵竟是有一股非常壓抑的情緒:“清菲雖然不是我的骨肉,可她到底是妍瑤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肉,我不能對不起妍瑤!”
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榔槌一樣敲打在許代貞的心頭上,她非常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
彭貴再次大聲喝令大廳裏,已經呆若木雞的一眾人:“聽我的命令,立刻派人去追,務必要把清菲給追回來!”
許代貞捂著滾燙的臉,心中倍感委屈。
沒等她阻攔,一眾人便是已經聽到命令,退出了大廳,派人前去追擊麵具男子和彭清菲了。
這時,彭清菲已經被麵具男子挾持在懷裏,帶著她在彭家各個院子裏一路飛馳,他的氣場非常強大,近距離的接觸,就讓彭清菲產生了一股非常窒息之感。
不過她也不是個等閑之輩,強烈的壓迫,不僅沒有讓她覺得昏昏欲睡,反而讓得她的大腦,異常的清醒。
因為,她心中很明白,這個麵具男子既然來到了彭家,並能說得出彭妍瑤這個名字,那麼他就一定知道她母親過去的許多秘密。
她心中雖然急於想從他口中獲悉一些秘密,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她開口詢問的時侯。
麵具男子沒有奔跑多久,便是在彭家後山的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低下了頭,看著被挾在懷裏的彭清菲,看著她與“那個人”長得特別相似的雙眼,嘴角邊微微地一笑。
忽然,他覺得懷中一空,仿佛有東西從他身上脫落而下,他下意識地要去抓住,可是那東西卻是像泥鰍一樣從他手中滑出去了。
等他去看時,卻發現,懷中的人,早就已經掙紮出了他的懷抱。
彭清菲很快就挺直了身子,身形眨眼之間就退到了距離麵具男子十米之外的距離,全身都進入了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
對麵的麵具男子,黑發飛揚,目光深邃得如同一口古井,渾身詭異得就好像有一股特別的魔力一般,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仿佛要將她的心神給奪走。
彭清菲拚命地定住了神,馬上又凝神審視著四周的情況,但這裏靜悄悄的,而且也十分隱蔽,應該沒有什麼埋伏。
“我還以為,你不會反抗我呢。”這時,麵具男子終於啟唇一笑,聲音中似帶有魔性。
“哼,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刺客。”彭清菲的嘴角也抽了抽。想想之前,她竟然“指點”他把彭家所有的東西都偷走,無意中把他當成了江洋大盜,想想這也真夠滑稽的了。
不過,這家夥雖然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可她畢竟給他指引過一次路線,他就算再危險,總不至於想要將她弄死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我的母親?”彭清菲又忍不住問。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出現開始,就讓人覺得太詭異了,所到之處,皆戴著一個人皮麵具,從沒有人看見過他的真實麵容。而且他所使用的武力,高深莫測,非常的詭異,也不似是這個世界所有。
不過,無論如何,她總覺得,他的到來,似乎與自己,也與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麵具男子薄唇上揚,輕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她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氣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對了,你叫彭清菲,是吧?”
彭清菲看著他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朝自己靠近,因擔心他對自己不測,全身立刻便是運聚起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隨時都準備著主動出擊,她冷喝道:“別離我太近,最好離我遠點!”
麵具男子突然露出了一抹十分玩味的笑意:“膽小鬼,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用得著那樣全身對我戒備嗎?”
彭清菲聽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的笑意,嘴角微微抽動。不過對於不相識的人,她從不屑與之做過多的交流,隻得聲色俱厲地冷喝道:“別跟我在這裏拐彎抹角,要麼滾,要麼立刻摘下你臉上的麵具!不要在我麵前故弄玄虛!”
麵具男子頓時覺得十分好笑,從沒有人敢這麼命令他,他憑什麼要在她麵前摘下麵具說話?
“我有話要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麵具男子神色忽然一肅,馬上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聲音也變得威嚴而低沉。
聽到對方又反過來威脅自己,彭清菲冷眸中立刻便是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殺氣。
“噗!”趁其不備,她隨手就打出了一道暗器。
利器馬上便破空而去,隻見眼前寒芒一陣閃動。
可是,她並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對方被暗器襲擊和所傷。麵具男子反而更加勇猛,“唰”一聲,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鬼魅一般,朝著她閃電般地撲了過來,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彭清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十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麵具男子,居然能如此輕易地就破解了她的招數。
看樣子,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她的小伎倆,在他的麵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睜大了眼睛,隻看到他的笑容在自己麵前慢慢地放大,笑得格外的燦爛和妖嬈。
麵具男子忽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了她的臉部和頸部,唇角上揚,又帶了點十分囂張傲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