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見他這幅模樣,東方陽無可奈何。
說再多也沒有用,天機不可泄露,他不可以說再多,這本來就是一個劫,但是卻有轉回的餘地。
“王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他繼續說道。
“嗯,到了那天再說吧。”鳳傾暝淡淡的回答著,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似空洞,似孤獨。
“回去吧。”事已至此,東方陽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回去。
“嗯。”
兩人就這麼靜默的回去了路上。
…………
白毓璃跟著君陌白來到了離歡兒的閨房門口,站了半天君陌白都沒說話,她猶豫著要不要自己進去或者開口問句話要不要進去。
好吧,顯然有點難說出口。
“白璃。”他突然冷不丁的叫了她。
白毓璃頓時有些愣的回答道:“幹嘛?”她可不認為自己和這個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要不是為了離歡兒,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
“進去吧。”他緩緩說道。
白毓璃差點當場吐血,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無語的回答道:“那幹嘛在這站半天?”很閑嗎?
眼角抽了抽。
“沒什麼,進去吧。”君陌白依舊淡淡的,頭都沒轉過來,全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白毓璃也懶得和他繼續周旋下去,繞過他,自己推開了門。
她進去的那一瞬間,君陌白抬眸看她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那一幕,他看到的白璃,竟然沒有喉結,一個男人,居然沒有喉結,這意味著什麼。
他不敢再去多想,停留在自己的腦海裏,隻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對方,這個叫“白璃”的男人,其實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他不敢想,愣愣的離開了。
離歡兒始終是一副脫離生活軌道的模樣,整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笑,沒有哭,沒有鬧,她沒事就喜歡坐在窗戶邊,望著外邊的景色,似乎心情要好很多,這種鳥語花香的感覺莫名的讓人心曠神怡。
白毓璃看了她那落寞的背影良久,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她想,或許是太沉入自己的世界了吧。
她能明顯看出離歡兒的不一樣,她的身材,似乎要把以前消瘦很多,很容易就看出來了,一點也不費勁。
白毓璃心裏更加的愧疚,長得太美有些時候是一種罪過,可你長得美了還出來撩妹那就有點不道德了。
這不,挖坑給自己跳,還是那麼大一個坑。
她開口盡量歡快的叫道:“嗨,美女。”
她希望自己這份歡快也能帶給離歡兒,而不是看到她這麼落寞,整個房間裏都孤單得不成樣子,那一份安靜的氣息,作為一個喜歡熱鬧的白毓璃,她也不會喜歡。
離歡兒聽到了這聲音,背影僵了僵,卻還是沒有轉過身。
白毓璃無語的扯扯唇角,這是?幾個意思?是自己說話不夠大聲還是怎麼了?
見狀,她隻能走過去,手輕柔的搭在別人的肩上,笑道:“離歡兒,我來了。”
是的,她一直期待的那個“白璃,”她所謂的恩公,現在完完整整的出現了她的麵前。
離歡兒聽見這聲音,頭轉過來的速度快到白毓璃驚訝。
“恩公?!”她看清了眼前這人,語氣驚訝的找不到東西南北。
果然,還是這個人能讓她死灰複燃,有多餘的表情。
有些東西,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毋庸置疑的。
“嗯。”白毓璃敞開嘴角笑著應答。
“恩公,能在遇見你真好。”說完話的下一秒,離歡兒已經站起來狠狠的抱住了她。
白毓璃有些措手不及,手有些尷尬,這是抱還是不抱呢?另一方麵她想說,這離歡兒可真是個力氣大的家夥,柔柔弱弱的身子看不出來啊。
片刻,她放開了白毓璃,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她的眼角,濕潤了。
“別呀…別…好好的你怎麼哭了?”白毓璃作為一個女人,其實也最怕的就是女人哭,這一點,她和男人差不多。
沒有抽紙可以拿給別人擦擦眼淚,這讓她很是頭疼啊。
“恩公,這些日子……我…”她並沒有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淚水滴答滴答一顆顆的往下掉,看起來有些收勢不住。
“我知道,你不用多說,這次我來就是和你說清楚這件事情的。”白毓璃也不隱瞞了,她身上可是背負著離古和君陌白的囑托,可別搞砸了。
聞言,離歡兒皺眉,臉色本來就有些蒼白,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可憐不成人樣,她問道:“恩公是什麼意思?”
講清楚?她不敢去想什麼,也不去求什麼奢望。
“不要叫我恩公了,叫我白璃就好。”白毓璃實在是覺得,一句句恩公的叫得她特別莫名的不自在。
“好,白璃。”離歡兒配合道。
“我就叫你歡兒吧。”白毓璃覺得沒什麼,反正都是女的。
“好。”離歡兒聽到這個,臉上露出了笑容,畢竟,這個稱呼也算是親近吧,她的自我感覺。
“歡兒,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不善待自己你知道嗎?我不值得,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她其實是個女人啊,可是這種話要讓她怎麼說出口。
就如同給人家一個期望,你又讓人家失望,這種感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喜歡。
離歡兒聽了,莫名的笑了,隨後收斂笑容,她有些滄桑的眼神回道:“白璃,那你是什麼樣?”
“我……”白毓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種事情讓她開口,真的好為難啊。
“你說不出來,那你就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離歡兒說話過於激動,兩眼更加的通紅。
喜歡是控製不住的,大千世界,愛情是最痛苦的,卻也總是讓人心甘情願受折磨的。
“不是,歡兒,你不能這麼固執,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嗎?”白毓璃自然也是激動了起來,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她無法控製住。
“為什麼不可能,你今天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的嗎?既然這樣,你說完了,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