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發送，然後抬頭看了眼沈南蕭，沈南蕭像是讀懂了江顏這意思似的，低下頭在她唇上蓋了個戳，以作獎勵。
然後才問道：“唧唧？”
前麵幾個字，都能看懂。
可加上後麵這兩個字以後，沈南蕭一頭霧水。
江顏猥瑣的笑了笑，對沈南蕭挑了挑眉，一把勾過沈南蕭的脖頸，眼神有意無意的往一個方向瞥了一眼：“懂了嗎？”
沈南蕭：“…………”
“顏顏，我不會背叛。”他很認真的看著江顏，像是在為了自己的兄弟求情。
江顏忍不住笑了笑，找到之前看到的朋友圈，繼續往上滑：“我知道啦，逗你玩的呢！”
沈南蕭鬆了口氣。
然後看向江顏的朋友圈。
“這就是高樓大廈？”
“嗯對，電梯都是在高樓大廈裏麵的，電是這個世界沒有的一種東西，我剛才給你講過的，有了那個電梯，上去最頂端就不需要爬樓梯了，直接坐著那個東西，一會兒就到了。”
沈南蕭點點頭：“比輕功好用。”
江顏：“……”
她麵癱似的看向沈南蕭：“我們那兒，沒有輕功。”
沈南蕭看了一會兒江顏，又點了點頭。
朋友圈從最下麵看到最上麵。
當沈南蕭看到江顏最新一條朋友圈的時候，點開圖片看了一眼。
是江顏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麵黃肌瘦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臉色更顯得不健康，嘴唇毫無血色。
沈南蕭擰起眉頭：“顏顏是何時來的？”
沈南蕭回憶了一下調查到的資料，問道：“打江成鳳的那一天？”
江顏點頭嗯了一聲：“那天江成鳳為了替江顏嫁給你，就把原來的江顏給打死了，正好我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夥人朝著我扔了一個什麼東西，我就過來，接受了江顏所有的記憶。”
沈南蕭頓時有些震驚。
原來，那個時候，他的小姑娘就回來了。
他還以為，是江顏被逼急了，反口咬人呢，那樣的話，那個江顏還不算無藥可救，可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小姑娘。
“那……”沈南蕭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江顏猜到了，看向他，問道：“你想問的是，這個嗎？”
她把手肘上麵的疤痕給沈南蕭看。
沈南蕭點頭。
江顏說道：“這個疤痕是我的，江顏沒有。我還是在文淵會開始的那一天早上才發現，這個身體居然換成我自己的了。”
“你是說，你剛來的時候，是魂魄進入到江顏的身體裏了？”
江顏點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才會接收到江顏所有的記憶，但是還不到一個月，突然發現這個身體變成我自己的了。”
“從前的江顏在哪？”
“不知道。”江顏看向沈南蕭：“我也不知道江顏被替換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一點特別奇怪，可是又探究不出來，我幹脆也就不想了。”
沈南蕭嗯了一聲。
似乎聽到，眼前的小姑娘，是原原本本的他的小姑娘，心中似乎鬆了一口氣，連忙把人抱得更緊了。
過了一會兒，沈南蕭又問：“你自己，原本叫什麼名字？”
“我就叫江顏。”江顏笑了笑：“很巧吧，我自己本身的名字，就叫江顏，正好附身到另一個叫江顏的小姑娘身上。”
“所以，本王叫顏顏，不是在叫別人，隻是在叫你。”
沈南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顏顏。”
“嗯？”
“顏顏。”
“幹嘛？”
“顏顏……”
“沈南蕭？”
“顏顏……”沈南蕭叫了一會兒，看著江顏，眼神繾綣而溫柔：“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顏顏。”
江顏老臉一紅。
“顏顏愛我嗎？”沈南蕭低頭，眼神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她，兩秒後，看江顏沒說話，沈南蕭隻是笑了笑，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不管顏顏愛不愛我，我都一樣愛顏顏。”
江顏抬頭看他。
眼底似乎微微有光。
沈南蕭說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擰了下眉頭，說道：“不，顏顏不愛我，我應該更愛顏顏才對，這樣，我們之間的愛，就有兩份了。”
他有點害怕，江顏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感動。
江顏聽著，莫名感覺到心裏發酸。
她從橫坐改為跨坐在沈南蕭的懷裏，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抬眸看著沈南蕭，一臉傲嬌：“狗男人！誰說我不愛的？”
沈南蕭猛地看向江顏。
那雙眼底泛起的驚喜，就好像是個傻小子似的。
江顏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可能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早很多，也可能是你原本還在生氣，被下了符咒，一邊對我說別怕，一邊為我出氣的時候……還可能，是你躺在床上，心跳停止，聽到我的名字，卻又重新有了生機的時候……”
江顏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看向沈南蕭。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雖然自戀，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你的確很讓人著迷，完全符合我心中那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的樣子。你要明白，我是因為愛上你，才越發覺得你符合我的標準，並不是因為你符合我的標準，才會去愛你的。更重要的是，這份愛，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因為你對我好的感動，我這麼大個人了，感動和愛，分得清。沈南蕭，我愛你……”
她是一片湖水，肆意瀟灑。
而沈南蕭是一片大海，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大到可以容得下她所有的一切。
沈南蕭是愛她的，而她是自由的。
不需要約束自己，去迎合對方。
江顏可以在海水那麼大的範圍內，自由地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想到這，江顏抬起頭看著沈南蕭，兩人的目光對視上，眼底都有光：“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目光碰撞。
雙方都感覺心髒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江顏笑著和他對視。
不過三秒……
人便被強硬的摁在那裏，親吻的大腦一片空白。
都不知過了多久，沈南蕭呼吸微微有些淩亂的分離開這個吻，埋頭在她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