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弈爵推開了車門,第一眼看到了卻是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朝著他臉就扔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推,就聽到一聲驚叫。
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慕小汐抱著一套比自己還要大的被子,現在正以非常扭曲的姿態,揉著腰躺在了地上。
戰弈爵一把拽起了慕小汐,把被子扔到了車後座上。
緊皺的眉頭,在看到慕小汐受氣包的小表情的瞬間舒展開,輕輕一攬,慕小汐就躺在了他的懷裏。
原來死女人是來給他送被子的,戰弈爵心裏流過一股暖流,
可當他眼神停留在慕小汐露著肚臍眼的睡衣時,臉色立刻冷峻了起來,
“誰允許你穿成這樣下來的?”
“沒誰……”
慕小汐兩隻小手使勁推在戰弈爵的胸膛,趁著車門還有一道縫,恨不得現在就滾回她的小屋。
要不是擔心他受涼,她會匆匆忙忙的抱著被子往下跑嗎?
不說謝謝也就算了,竟然還吼她?!
戰弈爵怎麼可能讓慕小汐得逞,隨手一帶,就緊緊的鎖上車門,摁了調節座椅按鈕,兩個人就結結實實的倒了下去。
雖然車裏開了暖風,可畢竟是深秋,車外的溫度直逼零下,車裏的溫度也沒有高到哪裏去。
哈欠-
慕小汐不爭氣的打了一個大噴嚏,戰弈爵趕緊拽過被子把慕小汐裹成了一個球,死死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慕小汐揉了揉鼻子,隻露出來了一個小腦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你就是欠收拾,這麼的不聽話!”
戰弈爵的大手在被子裏麵使勁的擰了一下慕小汐的屁股,慕小汐本來是想掙紮的,奈何被摟的太嚴實,動都動不了。
慕小汐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抬起頭一口就咬在了戰弈爵的耳朵上。
那是她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器官了,也是她的下下之選。
這個鋼鐵俠,她咬他,根本就像是在撓癢癢,也不是第一次吃虧了,可是慕小汐就是記不住教訓,想要一試再試。
呲-
耳背神經密布,戰弈爵再怎麼銅牆鐵壁,也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他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有躲開,任由著慕小汐的牙齒撕破他的皮膚……
他的女人鬧小別扭了,生氣了,還差點哭,
無論有怎樣的理由,也都是他的錯,他沒有能夠好好地保護她……
隻可惜,他卻不會說一句軟話,更不會怎樣去哄他的女人……
流血了?
一股暖.流衝進慕小汐的口腔,腥甜味讓她瞬間鬆開了牙齒,車子裏昏暗的燈光下,戰弈爵的耳垂滴落了星星點點的暗紅……
她竟然把他咬破了……
“你怎麼也不推開我,我還以為你是鐵做的,不怕咬呢……”
怎麼莫名的還有心疼,明明心裏恨他都很不過來呢。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慕小汐有些心虛,又有些著急,還有點緊張,胃也跟著抽痛了起來,她咬緊了嘴唇……
這動作收入戰弈爵的眼中,卻是致命的誘.惑。
某處一陣生疼,
他微微皺眉,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噗通-
座椅終於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翻到了過去,還好戰弈爵反應迅速,摟著慕小汐滾到了後座上,才逃過此劫……
望著被壓塌的駕駛座,看來明天這車得送修理廠,或者他該換輛新車了,畢竟跟了自己也小五年了,也該退伍了……
慕小汐驚魂未定,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之前壓塌床,這次更是誇張的壓塌了駕駛座?!
這這這個,戰弈爵破壞力也太大了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被他壓塌……
一陣折騰,車子裏的溫度迅速上升。
兩個人都有些疲倦,戰弈爵更是壓抑著某處的躁動,而大汗淋漓……
他又摟了摟慕小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睡覺吧,明天早晨再回去!”
嗯?夜宿車裏?有大床不睡,擠在這麼狹小的車廂裏?
這個男人是哪根筋抽風了?
“我要上去,喲喲還在等我!”
又是那隻死老鼠?
為什麼自己在死女人心中的地位永遠超越不過一直隻會滋哇亂叫的老鼠嗎?
“信不信,你要是敢上去,我現在就把那隻死老鼠扔到馬桶裏衝走!”
戰弈爵,這個無賴,連一隻小倉鼠都不放過!
更何況喲喲那麼可愛,陪伴了慕小汐這麼多年,是除了楊桃之外,她唯一的朋友!
“你要是敢動喲喲一下,我就跟著他一起跳馬桶!”
慕小汐一臉的憤恨,在碰觸到戰弈爵眼神的時候,也毫不退縮,之前那個炸毛的小女人又回來了。
戰弈爵竟然抑製不住低頭咬住了慕小汐的嘴唇。
她生氣的模樣,炸毛的模樣,還有小嘴一撅毫不認輸的模樣,都成了他心中最抹不去的痕跡。
他想擁有這一切,將她的所有囚禁在自己的心中。
慕小汐卻被戰弈爵如暴風雨般的親吻嚇到,死死地咬緊牙關,任憑戰弈爵怎麼突破防線,都緊守關卡……
戰弈爵久攻不破,微微抬起了頭,雙手捧住慕小汐的臉蛋,目光炙熱,“鬆口!”
慕小汐搖了搖頭
“鬆口!”
慕小汐壯了壯膽子,又搖了搖頭。
“讓我說第三遍?”
這才還沒等到慕小汐搖頭,戰弈爵的大手已經摸索到……
慕小汐繃直了身體,反抗的聲音衝出了口,“別動……唔……”
戰弈爵趁虛而入,攻入關卡,將慕小汐所有的反抗都吞沒,久久沒有離開……
再一次的,慕小汐軟成了一灘……
唯一不同這次是在車裏,空間狹小,慕小汐更是沒有掙紮反抗的餘地,不消多時,眼前就綻放開了一片片的煙火……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慕小汐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踢踏著拖鞋走出臥室,卻沒有看到戰弈爵的蹤影……
猛地,戰弈爵的那句話在腦中劃過!
難道他真的走了嗎?
可昨晚的觸感明明還在?
總不能是她做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