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回到附近,又見有做災民打扮的人在院外鬼祟張望,索性施展輕功飛回去。
容墨搬出去之後,前來雲殊院打探的人也漸漸的多了,且部分白天黑夜。
晚間用過晚飯早早睡下,不知睡了多久,耳邊傳來青雀異常不悅的聲音。“對不起,我家公子不見客。”
“在下乃平城魏家米行少東魏子安,特來感謝無塵師傅救命之恩,煩請小哥替我通傳一聲。”男人的嗓音有些粗啞,明顯中氣不足。
駱青瑤睜開眼,看到裂風雙耳豎起,眼中透出獸類遇險的戒備神色,不由的好笑。
“他傷不了我,裂風放心。”駱青瑤輕聲說了句,拿了件外衣披上,掀開被子下床。
裂風豎起的耳朵抖了抖,樣子格外的萌。
駱青瑤含笑掃它一眼,出了禪房,朝著院門踱步而去。
繞過影壁,青雀許是看到她了,忽然紅著臉跑過來將她往回趕,嗓音壓的很低。“公子,你先不要出去,外麵……外麵……”
青雀說不下去,清麗雅致的麵容,紅的像似要滴出血來。
外麵到底怎麼了?駱青瑤偏頭從她身側望過去,院門外的景象一下子落入眼底。
正是寺中僧人起床準備做早課的時間,寺中武僧,個個赤著上身,僅著褻褲前去練功。
晨光乍現,常年習武練就的健碩體魄,就是已婚的見了,也會心跳加速,何況是尚未出閣的青雀。
駱青瑤眨了眨眼,丟下青雀徑自出了雲殊院。
不得不說,武僧的身材實在太有看頭了,晃眼過去,不是發達的胸肌和肱二頭肌,就是勾人心魂的人魚線,難得的是,長的竟然都不醜。
想不到這寺裏還有這麼棒的風景,以後沒事,可以多來住住。
勾了勾唇角,武僧中忽然衝出來個很麵生的小和尚,雙手合十衝她怯怯施禮。“無塵師叔祖……方丈有請。”
“稍等我片刻。”駱青瑤腕上的佛珠發出一聲脆響,折回去把外衫理好,輕聲囑咐青雀兩句,隨他一道離開。
青雀急得直跺腳,又不敢跟上去。偷偷看了一眼趕緊又垂下腦袋,起了緋色的清麗臉龐皺成一團,險些哭出來。
小姐住在男人堆裏也便罷了,還如此的不矜持,要是傳出去了,小姐將來如何還俗嫁人?
試問這天下,還有誰人敢娶?!
尋常人家的女兒,未出閣前與男子說話都需小心。她家小姐好似渾不在意,還大大大方方的看男子的身體。
還一下子看那麼多,太驚世駭俗了!
駱青瑤一路撚著佛珠,兩眼放光的左右張望。除武僧外,其他僧人皆穿的整整齊齊,沒什麼看頭。
到了方丈的禪房外,駱青瑤待小和尚通傳之後,才攏了袖袍推門而入。
方丈的氣色不佳,似有煩心之事。
駱青瑤在團蒲上坐下,施了一禮,問他可是身體不適。
“大皇子等人明日才走。”方丈搖搖頭,拿起木槌,輕敲一聲木魚。“正好魏公子要回城,師叔既要入城,不如隨魏府的馬車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