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保大人聽到沒有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夏小沫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刀口的鋒利與冰涼。

她張了張嘴,咬下了餐刀上的肉,放進嘴裏用力的嚼爛,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似乎那就是顏涼昊的肉一般。

“現在你滿意了?”

顏涼昊笑容加重,又叉起一塊道:“乖,如果你能再吃一塊,我會更滿意。”

夏小沫雙手緊握成拳:“顏涼昊你別太過份。”

“沫沫,你這話可就傷我的心了,我怕你餓著好心喂你吃東西怎麼就過份了?”

夏小沫偏過頭躲開他的手:“顏涼昊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

一個字讓夏小沫心都涼了,一股寒氣從腳心下麵開始往上竄,很快把她的大腦都凍住。

她咬著牙,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你休想。”

顏涼昊一把推開餐車,上麵的食物翻滾到地上,他就像沒看見的似的,欺身而上雙手撐到夏小沫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無關好色與否,夏小沫就像一縷專為男人調製的香,不經意間,便能悄然侵入,撩撥於無影無形。

對慕雲池如此,對別的男人同樣如此,顏涼昊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地想得到一個女人,就是當初對周林瑾,他也能耐著性子跟她談一場柏拉圖似的戀愛。

對夏小沫他隻有一個想法,得到她擁有她,完完全全地讓她屬於自己。

他的吻粗爆地猶如狂風暴雨,毫不留情的從天而降,砸落到夏小沫的臉上。

夏小沫偏開頭,支起腿掙紮,雙手胡亂地朝男人臉上拍去。

“顏涼昊你滾開,你這個畜生、你混蛋。”

顏涼昊抽出雙手禁錮住夏小沫的手腕,眼神凶狠而浸滿了戾氣,他完全瘋了。

“對,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個畜生也是個混蛋,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她擒住夏小沫的下巴,捏開她的嘴唇,唇終於落到那張朝思暮想的唇上。

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夏小沫支起的腿猛地往前踹在男人的肚子上。

顏涼昊不得不直起身體,眉頭狠狠地皺到一起:“沫沫,你就不能乖一點兒,非得讓我動粗?”

乖你妹,你怎麼不去死,夏小沫趁他翻身下床的時候,也跟著跳了下去,顧不上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她奔向了門口。

不過很快又被男人拖回來,顏涼昊解下自己的領帶,把夏小沫的雙手綁到床頭上。

夏小沫感覺到肚子傳來一陣抽搐的疼痛,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地汗珠。

被憤怒跟欲望操縱的男人此時此刻哪裏顧忌得到那麼多,他抽出腰帶綁住夏小沫的雙腳,把她呈大字型捆綁在床上。

他伸手撕掉夏小沫身上的衣服,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夏小沫的下身湧出來。

顏涼昊雙目刺紅,撲過去抱住夏小沫。

瘋狂地低吼:“夏小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流血了你流血了,就讓他流個幹淨,把那兩個小東西流沒了,你就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了,哈哈……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他胡亂的在夏小沫的臉上親著,也不管是累還是汗,全都吃進嘴裏。

夏小沫偏開頭,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喊叫。

她心如死灰的眸子,猶如寒冰一般落在顏涼昊臉上:“顏涼昊如果你還有一點兒人性的話,就馬上送我去醫院,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

眼前漆黑一麵,夏小沫似乎又回到剛剛醒來的時候,如果可以她一定不反抗,一定好好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夏小沫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救護車的聲音響成一片,躺在擔架上的人兒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蒼白猶如死人。

慕雲池用力抱緊夏小沫,顧不得她身上的血汙染紅他的衣襟。

“醫生、醫生在哪裏?快救救她,我求你們救救她……。”

那一聲聲嘶吼像刀子般撕裂著所有人的心,慕雲池的眼淚跟著血汙一起沾濕了他整張英俊的臉寵。

手術室外醫生忙進忙出。

“家屬家屬在哪裏,病人失血過多需要馬上進行輸血……。”

慕雲池衝過去:“醫生抽我的,多少都沒關第,你們一定要讓她活著。”

“病人是O型血,隻能輸O型血,你們先去那邊驗血型再抽血。”

慕雲池一拳砸在牆上,眼睛裏快滴出血來,他是B型血,他救不了沫沫,他不能抽血給沫沫。

趕來的聶炎衝醫生道:“不用驗了,我就是O型血,抽我的。”

沒一會手術室的護士又走出來:“病人失去意識孩子必須馬上取出來,需要家屬簽字,你們誰是孩子的父親。”

“我是,給我簽。”

慕雲池拿過文件迅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董珠珠從裏麵出來:“慕少,少夫人的情況很危險,大出血又加上昏迷休克,孩子……?”

“保大人,保大人聽到沒有,我要夏小沫沒事,我要她活著,救不活她你也別出來。”

董珠珠就知道這是多此一問,示意護士把責任書給慕雲池簽了,她轉身往裏走。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慕雲池的耳邊不斷有聲音響起。

“病人的血止住了。”

“進行了剖腹產,孩子已經取出來。”

“孩子缺氧呼吸停滯正在搶救。”

“是兩個男孩子。”

“都沒有哭。”

“孩子活過來了,身體虛弱送進了保溫箱。”

秦豐爵什麼時候來的慕雲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入的手術室他也不知道。

莫小雅哭了多久他不知道,慕天淩來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一雙眼睛盯著手術室的門,一動不動像尊雕塑。

沒有表情連眼睛也很少眨動,心一下又一下似乎快要停止跳動。

手握成拳頭緊了又鬆開,再緊再鬆,眼睛裏的戾氣已經全部變成擔憂。

薄唇緊抿幹渴地發不出聲音。

一顆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裏,下不去吐不出來。

眼前一陣昏暗,頭一陣眩暈,慕雲池一頭栽倒在地,他暈了過去。

再醒來秦豐爵正在往他的輸液管裏注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