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這女人怕是瘋了吧?眼下證據確鑿,她不但不認罪,她還要告狀?
“放肆,公堂之上,皇上麵前,豈容你戲言?”那張大人聞言她要告狀,竟然有那麼點兒心虛。
雲舒失笑,“張大人,我這還沒說要告什麼狀,您就說我是戲言,原來您一向都是這麼辦案的呀?”
“你”張大人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麼大的帽子突然扣他頭上,這可是在皇上麵前啊!弄不好烏紗帽都要不保。
容泰卻突然笑了起來,“你還要告狀?好啊,那你告吧,朕允許你告。”
得了皇帝的首肯,雲舒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巴兩下,眼珠子轉向容複的方向,笑著從懷裏取出一塊點心來,“五皇子,這塊點心是我今天來探望宇文雙的時候,你們府上給我準備的點心對嗎?”
突然扯上容複,容複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滿眼警惕。
“是嗎?”她追問。
容複看了一眼那點心,半響才道一聲“是”。
雲舒滿意點頭,“好,我現在就要告五皇子試圖用下毒的點心謀害我!”
啊!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胡說什麼?”容複胸腔起伏變大,不淡定了。
雲舒揚起手裏那塊點心,眼睛彎起好看的弧度,笑問,“你們不相信是嗎?誰如果有勇氣,可以來試試看這點心是否有毒!”
眾人的思維已經不知不覺被她牽著走,所以大家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她怎麼有勇氣狀告五皇子的事,而是那點心是否真的有毒。
可是畢竟是五皇子,雖然好奇,可誰也不敢吭聲,好一會兒,那一直沒有發話的司馬鏡突然說,“皇上,或許可以抓一隻狗來一試!”
對他來說,如果能趁此機會扳倒五皇子,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不介意助推一把。
雲舒嘖嘖搖頭,“相國大人,雖然可行,不過狗也是一條生命,太殘忍了吧?”
“不如小的去抓一隻老鼠來吧?”說話的司馬鏡身邊的一個侍從,他果然很懂主子的意圖。
這雖然是個好主意,可事關皇子清白,沒有皇上點頭,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眾人都偷偷察看容泰的臉色。
容泰的視線停留在雲舒手中的那塊點心上,一陣沉默後,說道,“去,抓一隻老鼠來。”
容複陰著臉,那隱在袖中的雙拳也不由緊握起來。
“父皇,兒臣不曾下毒!”
雲舒唇角揚起弧度,“五皇子,您急什麼?您看,我被他們指控這麼長時間,我作為所謂的當事人,我能說什麼,公道自在人心,真相遲早會大白天下,如果真的沒有做,自是不怕的。”
眼下在這公堂之上,她既是被告,也是原告,可謂麻煩纏身,可她卻是最輕鬆自如的那一個,渾身都有種無畏的氣質,像一顆被蒙了塵的明珠,慢慢地綻放出了她的光華,奪目到令人移不開眼。
關於容複,她並非為了洗脫自己惡意栽贓。那天夜裏容複也在百花樓,說不定那幾個人的死跟他就有關係,所以現在把他拖下水,他應該不冤。
她不知道容複有多少的黨羽,但至少知道現場有他的對手,他們應該都在期待著容複罪名成立。
而皇帝呢?
容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還算平靜,看不出喜怒。
沒一會兒,一隻被關進籠子的老鼠被提了來,眾人的視線也都聚了過來。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雲舒將那塊點心丟進了籠子裏。
那老鼠剛開始大概是受了驚,不肯吃,一直在籠子邊沿跑來跑去,試圖找到可以逃出去的出口,來來回回地轉悠了好幾圈兒,大概是慢慢接受了無路可逃的現實,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又過了一會兒,終於禁不住誘惑,朝著那點心靠了過去。
說來這隻老鼠也是挺榮幸的,當今天子及這麼多大人物都在全神貫注地看它表演,不是每一隻老鼠都有這樣的表現機會。
那老鼠隻不過吃了一口,小身子突然一僵,痛苦地打了幾個滾兒,然後快速地抽搐了幾下,便奄奄一息了。
這一幕令在場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真的有毒!”驚呼的這一聲不知是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而這個結果已經令某些人流露出一絲掩藏不住的竊喜。
縱使容泰再淡定,這會兒也是不瞪著那隻已經犧牲的老鼠,麵上難掩一絲震驚。
雲舒輕笑道,“皇上,剛才五皇子親口承認這點心是他府上用來招待我的,說明他確實是存著害我之心,還請皇上為雲舒作主!”
“你胡說!”容複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沿,“父皇,點心是兒臣府上的,但兒臣沒有下毒。”
雲舒聳肩,“我不管,反正點心是五皇子府上拿來招待我的,現在點心有毒,必定是五皇子下的。”
“胡說!”張大人怕她再說下去惹怒了聖顏,重重一拍驚堂木,試圖阻止她。
雲舒還是笑,“我胡說?可這不是你們辦案的邏輯嗎?”
“皇上,她最擅長下毒了,那點心一定是她下了毒來陷害五皇子的,她人很狡猾,皇上,您別上了她的當。”站在司馬鏡身邊的司馬吉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雲舒先前還在好奇,這司馬大少爺今天倒還挺安靜的,想必是吃了上次的教訓,學會謹言慎行了吧?沒想到,原來他是在關鍵時刻來神助攻的。
“司馬吉,話說你那天還沒跟皇上交代清楚為什麼來天牢吧?”
被她這麼一問,司馬吉頓時心虛地慫了。
她笑道,“司馬吉,我勸你善良,萬一以後你那瘡再度複發呢?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別人能治呢!”
一會兒容複,一會兒司馬吉,見容泰已露出一絲煩躁,張大人這才驚覺自己沒能控製住公堂局麵,趕緊驚堂木一拍,指著那幾個證人。
“她們都說是你,說明你昨夜確實在百花樓?”
“隨便找幾個人來指證,就說見過?那我還說在百花樓見過五皇子呢,是吧?”雲舒再度看向容複,笑得意味深長。
容複緊崩著臉,陰冷地盯著她。
可惜在場眾人大概隻當她是打比方,沒人會相信昨夜容複真的在百花樓。
這一次張大人不再被她牽著走,繼續問她,“那也就是說你沒辦法證明你昨夜不在百花樓了?”
這時一個衙役匆匆跑了進來,行過禮後說道,“皇上,大人,外麵來了兩個證人,說是來替靜儀郡主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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