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牢門的鎖鏈被打開了。
“姑娘,跟我走吧!”李德海眯著眼兒,尖細著嗓音說道。
雲舒從稻草堆裏爬了起來,跟著邁出牢房,有些茫然,“去哪兒?是皇上要見我嗎?”
李德海一邊走著,聽她這麼問,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是皇上。”
“那是誰?”
雲舒心中有了一絲警惕,他們不會是想把她帶出天牢再動殺手吧?
“是七皇子!”李德海突然說。
“什麼?”
雲舒感到無比震驚和激動,“你確定是七皇子?”
李德海有些不耐煩了,停下腳步,板著臉看著他,“自是確定,你走快些吧,別總是問這問那的,讓皇上和七皇子久等了,當心治你的罪。”
“是是是,那快走吧!”雲舒腳步加快了不少。
她真是想不到,坐了幾天牢,她的任務便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出了大理寺,他們便上了馬車,飛速往皇宮的方向趕。
在顛簸的馬車裏,雲舒又忍不住地問道,“李公公,聽聞七皇子失蹤了很多年了,這怎麼找到的?”
其實今天這件事情,李德海也很是激動,不知想到什麼,他有些動容地抹了抹眼角。
“到底是父子,皇上病重了,七皇子便千辛萬苦地送來了千年靈芝,這血濃與水的親情,終是不能割舍的啊。”
千年靈芝?
她比先前更為震驚。
難道七皇子就是宇文晏嗎?她在閑雲莊呆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她一直要尋找的七皇子,其實就在她的身邊?
“這七皇子與皇上相認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你!”李德海瞅著她,看樣子有些想不通。
雲舒不好意思地理了理淩亂的頭發,這幾天待在天牢裏,沒洗漱,沒換衣裳,成天在稻草堆裏打滾,樣子肯定很狼狽。
她此時心裏除了震驚,還有一些感動,感動他倒還沒把天牢裏的她給忘記,還記得在恢複身份以後,第一時間把她從牢裏撈出來。
她是真心佩服自己的眼光,最開始抱上宇文晏這個粗大腿,隻以為他是一個土豪罷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七皇子。
李德海瞅著她,見她一臉興奮,也不知道她在興奮個什麼勁兒,皺了皺眉,“就這樣子帶你去見皇上,確實唯恐衝撞了龍顏,但眼下時間緊迫,也沒有別的辦法,你待會可機靈著些,別惹了皇上和七皇子不高興。”
雲舒連連點頭,“多謝李公公提點,您放心,我一定會謹言慎行,不會多言的。”
可她心裏頭卻想的是,逮著機會,她一定會把受的惡氣給好好地討回來。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得皇宮,這也是雲舒第一次踏進皇宮。
一下馬車,她便感受到了皇宮內莊嚴的氣氛。
而常年呆在皇宮的李德海卻是知道,今日的皇宮大不相同,雖是大喜,可又分明壓抑著什麼。
在李德海的帶領下,他們一路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在快到未央宮時,李德海停下腳步,側頭對她說,“你在這兒等著,待咱家去通傳一聲。”
雲舒點點頭,待他前腳離開,她便開始四下張望起來。
這就是皇上住的宮殿,果然不一般。
她馬上就要見到這個時代的皇上了,她還是多少有一點緊張的,不知道這皇上性格脾氣如何,好不好應付?
過了一會兒,李德海出來了,“你跟我來吧!”
雲舒小心地跟上去,剛走到未央宮門口,往裏一瞧,整顆心便都懸了起來。
此時未央宮裏,站了不少的人,視線齊刷刷地對她行著注目禮,就連那一直臥病在床的皇帝此時都下了床,坐在了主位上,龍威不減。
雲舒沒敢多瞧,匆匆一眼,看到了容九,容芷君,司馬鏡,太子妃,而站在大殿中央,此時正回過頭看他的正是宇文晏和風展雲。
“書瑤?”容少卿不可思議地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女子,驚呼出聲。
雲舒聞聲看過去,視線落在他又驚又喜的臉上,心頭莫名如針刺一般,尖銳地疼了一下。
雲書瑤的記憶告訴她,他就是當朝太子容少卿。而那股疼痛應該是源自於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司馬清音自得知七皇子第一件事便是要見天牢裏的那個女人的時候,便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
此時看容少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掩不住激動,那眼底的情完全是藏都藏不住,她真是嫉妒到心都快扭曲了
“書瑤,你還活著,太好了!”容少卿情不自禁地朝著雲舒走去,哪怕皇後在一旁嚴厲地提醒他,他也充耳不聞。
若她真是雲書瑤,她可能會被他深情目光所吸引,可惜她不是,在見到容少卿朝她走來時,她停下了腳步,看他越來越近,口裏喊著書瑤,她甚至開始後退,退得越來越快。
“書瑤,你怎麼了?”麵對她的抗拒,容少卿有些受傷。
雲舒覺得,要讓他們相信她不是雲書瑤,她得下一記猛藥才行。
她抬起頭,看向另一頭,與宇文晏的目光撞上,那一刻,他的目光裏有一種讓她覺得安定的東西。
於是,她突然朝著宇文晏的方向了過去,不顧忌任何人的眼光,便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身。
殿內所有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宇文晏被她撞得退後了一步,卻也穩穩地接住了她。
“我說了我不是雲書瑤,說了那麼多遍,他們就是沒有人相信我!”她像是在向久違的情人傾訴委屈一般。
容少卿回過頭,被這樣一幕刺痛,同時他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父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雖是不解,不甘,卻也克製著自己,回到了原位。
司馬清音看太子臉色,心頭的嫉妒稍稍緩解。
眼下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實在沒必要驚慌。
一旁的容九看了雲舒一眼,那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
好在宇文晏還算配合,沒有推開她,
她把頭埋在宇文晏懷裏,也不管旁人怎麼看她,在她懷裏撒著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原來你就是七皇子,我怎麼那麼蠢呢?”
李德海一聽立刻糾正,“說什麼呢?七皇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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