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城縣鳴鍾寺是在整個大楚都很有名的寺院,昨日宇文晏也曾來過一次,被告之大師出遊,要明日才能歸來。又剛好收到無心的飛鴿傳書,得知雲舒失蹤的事,猜測她必是跟隨容九去往京城了,所以他便在順城留了一夜。
想不到那小妮子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頑固不化。
“晏公子,玄音大師請您跟我來!”
宇文晏正在佛堂中,靜靜仰望著那受世人參拜的佛祖,一個小沙彌便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
跟著小沙彌,繞過幾座禪院,便來到了主持的禪房裏。
那穿著袈裟的玄音大師早已等在那裏,含笑對著宇文晏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若早知晏公子大駕光臨,貧僧應該早些回來才是。”
宇文晏有禮地頷首,“大師客氣了。”
兩人在一小茶幾上相對而坐,小沙彌上了茶來,玄音大師抬手作請的姿勢,“齋茶一杯,還望晏公子不要嫌棄。”
“多謝大師!”宇文晏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
玄音笑道,“看公子神色,今日前來,必是有重要事情吧?”
宇文晏淡淡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大師。”說著他放下茶杯,從懷裏取出一隻銀鐲子,推向玄音。
“大師,勞您幫我看看這個?”
玄音拿起那隻鐲子來,翻來覆去細看,越看臉色越凝重,眼中含著驚奇,“敢問晏公子,這鐲子自何處得來?”
將玄音的反應看在眼裏,宇文晏的視線落在那隻鐲子上,“不瞞大師,這鐲子是在下意外所得。”
玄音又細看了很久,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把鐲子放回桌上,麵色凝重道,“這鐲子貧僧六十年前曾有幸見過一眼,如若貧僧沒有認錯的話,它應該是乾坤鐲。”
宇文晏眼底震驚,再次拿起那隻鐲子,“這竟然是淨空法師的乾坤鐲?”
玄音又盯著那鐲子看了一會兒,肯定地點點頭,“對,就是乾坤鐲,不過據說這乾坤鐲原本是一對,分為天乾鐲,和地坤鐲,眾人皆知這乾坤鐲是寶物,隻是還無人能參透這其中的奧秘,又或者說這乾坤鐲需得找到它真正的主人才能揭開它的秘密。”
“真正的主人?”宇文晏沉吟著。
玄音撫著花白的胡須,老眼眯了眯,“淨空法師與北疆王是一生摯友,當年淨空法師在北疆圓寂,北疆王特意為他建造墓宮,將他與乾坤鐲一起合葬,設了重重機關,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乾坤鐲的主意。聽聞有不很多人冒死闖入,都沒能再出來。”
宇文晏摩挲著那鐲子,尋思道,“那麼與淨空法師一起埋藏的是一對還是一隻呢?”
“據我所知,淨空法師手裏隻有一隻天乾鐲,另一隻至今也無人知道在何處,也許這乾坤鐲的奧秘就是要等到找齊一對方可揭開吧。”
玄音突然想到什麼,很是凝重地看著宇文晏,“晏公子,你能得到這乾坤鐲其中的一隻,說明你是有緣人,務必要將它保管好,也絕不可讓他人知道乾坤鐲在你手裏,否則,江湖上又將會是一番腥風血雨。”
宇文晏將鐲子小心收起,頷首道,“謝大師提點。”
出了順城一段,司馬吉趕著馬車追上來,掀起簾子朝這邊喊話。
“九殿下,這此去京城,路途遙遠,聽聞途中不乏山匪作亂,不如我們結伴而行,一來壯壯聲勢,震懾那些山匪,二來也好有個照應。”
雲舒暗暗想笑,他這是自己怕山匪,想拉個伴兒吧?
容九掀起簾子一角,似是而非勾了勾唇,“也好!”
司馬吉頓時高興,說道,“那便請九殿下先行,在下隨後跟上。”
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馬吉皺眉,“你笑什麼?”
雲舒打起簾子,笑著說,“司馬大少爺,九皇子什麼身份?你既然說了可能有山匪,還讓九皇子走前麵,難道還想讓九皇子為你衝鋒獻陣不成?”
司馬吉一時愣住,看樣子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層,被點醒之後,麵子有些掛不住。
“好,九殿下,那在下便先行一步,如若確有山匪,必定替您擋著。”
說完他還沒好氣地看了雲舒一眼,覺得每次都是她挑事,實在可恨。
當晚,他們歇腳在一個小縣城裏。
不知是否是趕了兩天路的原因,容九的臉色倒不如昨日,一臉病態,所以用過飯後,雲舒又替他把了脈,順便讓店小二去熬來了藥。
“雲舒,九哥怎麼還不見好?你到底會不會治?”容芷君凶巴巴地,每次跟她說話就沒有什麼好態度。
醫生說來也是一個高尚的職業,雲舒最不喜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無端來質疑她。
“公主,要不你來?”她挑了挑眉。
容芷君努了努嘴,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你嘲諷我?我又不是大夫,我要是能治,還用得上你?”
雲舒輕笑,“公主,我勸你一句,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大夫,大夫若是想動什麼手腳,輕而易舉。”
這女人,竟然還敢威脅她?
“你敢,你要敢對九哥做什麼手腳,當心你的腦袋。”
果然是有皇家風範啊!動不動就是要人腦袋。
“芷君,不得無禮!”容九似是忍無可忍,出聲製止她。
不得不說,比起從前那總是滿麵笑容的容九,如今這個有了病容的容九看起來無害了許多。
雲舒想了想,眼底閃過光芒,說道,“九皇子,也許你體內還有少量殘毒,我想或許等你告訴我答案的那一天,我就能徹底解了。”
這姑娘竟然反將了他一軍!
容九並不生氣,反而笑了。
好聰明的姑娘!
司馬吉手底下那個被蛇咬的人也過來讓她給他換藥,雲舒再次趁機敲詐,“五十兩。”
“你打劫啊,那麼貴!”司馬吉叫起來。
雲舒點頭,“對啊,嚴格來說這叫趁火打劫,你自己考慮吧,到時傷口化膿感染,引起全身潰爛,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話把那傷者嚇得不輕,司馬吉氣憤地甩出錢袋,“趕緊換!”
雲舒收起錢袋,這才拆了他的傷口,換了藥,然後再換上新紗布。
幾毛錢的成本,賣了五十兩銀子。
雲舒沒想到,她有朝一日也會當一把這坑人的奸醫。
不過拿著那五十兩銀子她一點兒也不虧心,他們要不是沒安心,也不至於被蛇咬不是?
在小縣城休整一夜,他們再次上路。
大概不過走出幾裏,便迎麵衝來一匹馬,馬上人在不遠處勒馬,驚驚慌慌地下馬,連滾帶爬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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