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一打響指,翹起唇來,“ok,這事兒交給我。”
這是首次,兩人達成了一致的默契。
眼珠子一轉,她斜斜地看向那張一成不變的高冷俊臉,眼底劃過狡黠的光,“商量個事兒唄。”
宇文晏抬起眸子,瞳孔幽黑,好似閃爍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光澤。
雲舒搓了搓手,狗腿地湊上去,“如果我成功幫你抓出了內鬼,能不能把東西還給我?”
宇文晏挑眉,目光變得複雜而幽深,“那銀鐲子比容九許的黃金還值錢?”
那當然。
得,看來,他一定以為她是為了鐲子才沒背叛的。
“當初說的你拿回東西的前提是治好了小軒的病。”他緩緩道。
“你要是把東西還給我,小軒的病肯定能治得更快。”雲舒嘟囔。
“這個有什麼必然聯係?”
當然有了,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銀鐲子的秘密。
“要不然你把鐲子還給我,我換點兒別的東西抵押行嗎?”她衝他眨眨眼。
“你還有什麼?”這不是疑問句,這是一個反問句。
“至少還是有一樣的。”她突然笑得膩歪了起來,抬起纖細的手指戳了戳自己,“我人抵押在這裏還不成嗎?”
宇文晏似是而非笑了下,那神情,很傷自尊。
雲舒很是心塞,“你幹嘛笑?未必你覺得我還抵不上一隻銀鐲子的價值?”
宇文晏突然走上前來,俯視著她,聲音低磁,“抵得上。”
聽他這麼說,雲舒心裏得到少許安慰,可還沒來得及誇他有眼光,就聽他說補充道,“可是我不感興趣。”
雲舒真是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她怒極反笑,“你對什麼感興趣?哦,我知道,聽聞那夜你扒了宇文星河的衣服,原來你對男人感興趣啊,嗬嗬!”
宇文晏再次看向她,那眼神裏並沒有怒意,卻有些複雜。
雲舒在說完過後,心裏也覺得怪怪的。
關於那一夜,他們之間的那點兒小意外,本來彼此都裝作遺忘了,可突然被她這麼一提及,兩人再意味深長地一對視,那份尷尬就鑽了出來。
那夜他是扒了男人的衣服,可他把衣服換在了她的身上啊。
她腦子瓦特了?提這個幹嘛?
於是,這一次交談就結束在了這樣的小尷尬裏。
回到問月軒,躺在床上半天,心中那份尷尬才慢慢散去,
可想起白天的事,想起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她的心裏又升起無數的疑問。
容九他到底什麼人呢?聽他那口氣,應該真跟朝廷有關係。
容九,容九,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清晨醒來,春曉已經把問月軒裏裏外外都打掃得幹幹淨淨了。
說實話,自從那個討人厭的含玉走了,換了勤快懂事的春曉來了以後,這個問月軒住起來舒心多了。
剛剛站在院子裏伸了個懶腰,她便瞧見海叔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
“雲姑娘,早!”
海叔今天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笑得雲舒心裏毛蹭蹭的,“早啊,海叔。”
海叔走過來,笑容可掬地遞過手中的籃子,“雲姑娘,這是好運來的包子,是老奴特意讓人一大早去買的,是新鮮的。”
“嗯?這?”
雲舒有些懵圈兒,而正在曬衣服的春曉聽說是好運來的包子,圓圓的臉蛋從晾起的衣服中間探了出來,一雙眼睛冒著閃亮閃亮的光。
海叔笑著解釋,“這是晏公子特意吩咐的,說是雲姑娘喜歡吃。”
她昨天就那麼隨口一說,他還真當回事兒了?
可無事獻殷勤,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接過籃子,待海叔走後,春曉戳了戳她的背,十分不解,“雲姑娘,你也喜歡吃好運來的包子嗎?昨天怎麼沒見你吃?”
雲舒將手裏籃子遞過去,扯出個笑,“我知道你喜歡吃。”
春曉心頭的喜悅完全藏不住,樂滋滋地接了過來,立馬便塞了一個大包子進嘴裏,“謝謝雲姑娘,來,你吃一個。”
雲舒接過來,翻來覆去打量那個包子。
說實話,她覺得包子始終隻是個包子,能好吃到哪裏去?除非它包的是鮑魚熊掌。
春曉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滿嘴油花,“雲姑娘,我覺得晏公子對你真不一樣,以前從沒有聽說過晏公子對哪個姑娘這般好的,更不可能送吃的。”
看樣子這小妮子知道不少,雲舒眼珠子一轉,動了從這她身上套信息的心思。
“從沒有?不可能吧。”雲舒撇撇嘴,表示不信。
春曉有些急了,“真的,我12歲就到閑雲莊來了,從來隻聽說有姑娘主動去討好晏公子的,比如大小姐,可從來沒聽說晏公子對哪個姑娘有多特別。”
“哦。”雲舒往小軒房間瞧了一眼,確認他這會兒應該還沒醒,才問道,“那軒少爺跟他什麼關係啊?”
春曉又咬了一口,大眼珠子轉動著,陷入了回憶。
“我聽說是四年前,晏公子突然帶回來一個小嬰孩兒,也就是軒少爺,當時軒少爺還很小,還不會走路呢。”
“哦?私生子?”一個詞沒過腦門兒就從雲舒的嘴裏蹦了出來。
春曉不懂,“雲姑娘,你說什麼?”
雲舒揉了揉鼻子,八卦地湊近她,“我是說晏公子會不會有什麼秘密情人?甚至隱婚什麼的?”
春曉聽罷笑得直擺手,“秘密?怎麼可能,晏公子要是真的看上了誰?幹嘛要秘密?”
也是,雖然春曉頭腦簡單,卻不得不說她這句話分析得有道理。
要真看上了誰,娶回來不就得了,反正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更何況是他這種有錢人,又不會被一個女人束縛了自由。
聊著天的功夫,春曉已經吃了三個包子,雲舒忍著沒提醒她,希望她能繼續多吐點兒信息出來。
“聽你這麼說起來,晏公子也是好厲害的啊。”
“那當然了。”春曉小臉兒放光,眼底全是崇拜。
“我怎麼看不出來?”雲舒故意說。
春曉咽下口裏包子說,“雲姑娘,你剛來不久,當然不知道了,咱們閑雲莊在江湖上名號可是響當當的,就連朝廷的人見到晏公子都是客客氣氣的。”
終於說到她感興趣的了,雲舒壓著興奮,故意淡淡的口氣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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