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持劍的男子去而複返。
“那啥,我這正要跟知縣大人商議治水的事,有點忙,不是很方便,嗯。”
雲舒笑嘻嘻地扯著借口,就準備開溜,卻不想一柄長劍突然就橫在了自己眼前。
“公子已經為姑娘安排好了客房,請姑娘到船上共同商議治水事宜。”
這叫請?
還有,他確定他為她準備的是客房?不是小黑屋?
眼前的男人,挺俊俏的一張臉,卻過分嚴肅刻板,不苟言笑,簡直跟他那主子一個德性。
那站姿,那身板,以及剛才攔她那一刻迅疾的反應,一看就是個身手不錯且警惕性很高的男人。
如果正麵交鋒,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硬著頭皮跟著那人上了船,雲舒悲摧地覺得,自己就像那孫猴子,困在了如來佛祖的五指山,怎麼翻也翻不出去。
還是她與他第一次交手的房間,宇文晏端坐在主位上。
與先前慈善家的形象完全不同,此刻他深邃的五官似籠罩著一層寒冰,隻看一眼便能感覺到從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的森冷氣息。
他的腳邊趴著一個男人,緊埋著頭,瑟瑟發抖。
周圍立著的幾個下人全都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喘。
空氣凝滯,寒意凜然。
一腳邁入,雲舒有種入了冰窖的感覺。
可主位上的男人一眼都沒看她,她趕緊挪到一邊,力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可知道你偷的誰?”
男人帶著威壓的冷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地上的人聞言伏得更低,整個身體抖得像篩子。
“晏公子,我,我錯了!”
宇文晏一聲冷哼,輕啟薄唇,“若是江湖救急,你可以跟我借,跟我要,偷,是為不恥。”
旁聽到這裏,雲舒心裏頭生出怪怪的感覺,琢磨著他這一出像是在敲山震虎。
悄悄睨向主位上那張麵若寒霜的臉,她有些心虛。
錢袋的事他應該已經發現了吧?會不會懷疑到她頭上?會不會下一個被審訊的人就是她?
“你可知,在我大楚的律法裏,偷盜者可斬其雙手?”
男人的聲音冷如寒冬臘月的聲音,聽著都讓人心肝兒發顫。
那人嚇得連連磕頭,“晏公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
宇文晏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道,“既然錯了,就要認罰,無塵!”
那位叫無塵的佩劍帥哥會意,擰著一條兩指粗的馬鞭便走上前去。
“哎喲!晏公子,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無塵是練武之人,內力深厚,每一鞭抽下去都是皮開肉綻。
那一聲聲破風的鞭響,和著那人的慘叫,簡直聽得人心驚肉跳。
雲舒暗暗打了個激靈,不由再度瞥向那張清冷的臉。
前一刻他還大發善心,為鄉親們送糧,是他們心中的活菩薩。一提到晏公子,鄉親們無不表露出感恩和崇敬。
此時他卻又如此殘酷無情,一個眼神都讓人不寒而栗,形同來自地獄的閻羅。
他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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