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地板上,蜷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孩子,口吐白沫,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一圈兒人一臉焦急圍著他,束手無策。
有人建議道,“咱們把軒少爺先抱到床上去吧。”
“別碰他!”雲舒厲聲一喝。
那個正準備抱孩子的丫環嚇得身子一抖,伸出去的手忙縮了回來。
雲舒大步走過去,將孩子放平,解開他的衣服扣子,手指翹開他的嘴,快速清理出他嘴裏的分泌物。
在被選入國家機密研究所之前,她是一名特種部隊高級醫官,救死扶傷是一種的本能。
更何況,這孩子跟她前世剛滿六歲就車禍夭折的弟弟長得一模一樣,光是這張臉,就輕易勾起了她的保護欲。
她全神貫注在孩子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一張張震驚臉。
這小子沒人識得,哪裏冒出來的?
更關鍵的是,主子怎麼會允許他碰軒少爺?
站得最近的正是先前去報信的姑娘,名叫含玉,她的震驚不比其他人小,此刻看到眼前這小子,腦海裏全是主子光著身子把人家壓在身下的畫麵。
她一直崇敬的,仰望的,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臭小子給玷汙了!
正當她生無可戀之際,手裏被擰得變形的手帕突然被抽走,等她反應過來,手帕已經被雲舒揉成團塞進了孩子嘴裏。
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雲舒就有了結論,孩子應該是癲癇發作了。
癲癇在醫療條件發達的21世紀,都是不能短時間治愈的難題,更何況是落後的古代。
焦慮之下,她下意識手握成拳,卻突然感到左手手腕兒湧起一股奇怪的熱量,緊接著,眼前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21世紀的大樓,商場,軍區醫院,藏藥庫
八層樓的藥庫,裏麵各種中西藥品,先進的醫療耗材,器械,應有盡有。
瞄到一瓶鎮定藥片,她意念一動,藥片竟然到了她的手中。
其他人並無反應,很顯然,隻有她自己能看到這個神奇的空間。
眾人麵前,她縱使再驚訝也不敢表露,背著宇文宴悄悄給孩子喂下藥片後,她輕輕拍著孩子的背,安撫著他犯病時的恐慌與不安。
弟弟離開她有好些年了,如今再看到這張臉,心都化了。
直到孩子漸漸入睡,她才讓他們把他抱上床,自己卻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癱坐在地板上半絲也不想再動。
“下次他再發病的時候,不要去移動他,先把他口中的分泌物清理幹淨,避免造成呼吸道阻塞或吸入性肺炎。然後解開他的扣子,保證呼吸暢通,最重要的是,拿塊幹淨的絹布塞進他的嘴巴裏,避免他牙關咬緊的時候咬傷自己。”
雲舒說完看向不遠處的宇文晏。
雖然暫時沒辦法馬上根治,也算是及時控製住了病情,希望他可以信守承諾。
宇文晏也正盯著她,其實他早已看了她很久。
先前她在救治小軒的時候,眉宇間的嚴肅、專注,與先前那雙狡猾的眸子很不相同。樸素的穿著,嬌小的身軀,似散發著令人不能忽視的光芒。
“辛苦了!”宇文晏語氣淡淡,眼神頗有些諱莫如深。
聽他這麼說,雲舒覺得他是肯定了她的功勞了,豪爽地一擺手,“不辛苦不辛苦!不過,能不能給我來點兒吃的,我餓了!”
好歹救了那位小少爺,換頓飯不過分吧?
宇文晏看了含玉一眼,含玉會意,掩下了對雲舒的那絲不爽,聲音柔柔地說道,“那奴婢去煮一碗麵吧!
雲舒衝她比劃了三根手指,“三碗!”
含玉驚住了!其他人也驚住了!
直到眼睜睜看著她不帶歇氣地吃下了三大碗麵,大家才終於相信她確實餓到一定程度了。
放下最後一隻碗,雲舒摸著肚皮打了個響嗝。
“吃飽了?”宇文晏已遣走下人,優雅地端起一碗茶。
雲舒滿足地點了點頭,“飽了,你家下人的手藝不錯,謝謝招待。咱們現在也算是扯平了。到了下一個碼頭,我就下船了。”
“下船?恐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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