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咬了咬牙,看著自己左手邊的淩司夜,這倆夫妻竟然玩炸胡?
這麼有錢,為了寵妻子,竟然說這樣沒皮沒臉的話。
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吸起血來,那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四人聚在一起一玩,就是一整個下午,一直到吃晚飯。
唐澤和段月楓毫不客氣的留下來吃晚飯,然後才拍拍屁股走人。
百裏懷吃過飯之後,眼睜睜的看著淩司夜帶著簡悅回房間,他沒再開口要過去湊熱鬧。
今晚的月色很好,百裏宗站在院子裏,月光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越發的孤零零了。
片刻過後,百裏懷拿了外套出門。
百裏懷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無非就是想出去走一遭,兜兜風罷了。
通訊錄裏並沒有蘇瑜的號碼,他隻給了蘇瑜名片,隨後就安排她進公司,然後再也沒見過麵。
降下兩邊的車窗,有晚風灌進來,吹在臉上,特別的涼爽。
行至鬧市,百裏懷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拿出手機,在通訊錄找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可聯係說心的朋友,淡淡一笑,繼而把手機放好。
百裏懷停的地方,前麵剛好是一個分岔路口,手掌著方向盤,卻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去哪好?
漫無目的,百裏懷從煙盒裏抽了根煙出來,放在嘴邊,點燃之後,夾在指間,一口一口的吸著。
吞雲吐霧中,他的臉變得越發的晦暗不明,又添了抹神秘感。
過了一會,百裏懷下了車,修長的身軀依靠著車身,抬頭望著四周的夜色,霓虹燈璀璨,照在路人臉上,形形色色,卻都是陌生的臉。
男人一米八幾的身材,淺灰色的西裝褲,深藍色的襯衫,簡短利落的黑發,清冷又高貴,身後又有跑車,隨便往那一站,就能引來路人的目光。
隻是,今晚的百裏懷有些心不在焉,對於路人的目光,他視而不見,而是想著心裏的事。
把煙擲於地上,抬腳踩熄,百裏懷回神,看到不遠處,幾個類似學生的女生拿著手機在偷拍他。
在這個網絡時代,基本上都是低頭族,看到好看的事物,本能的掏出手機,對著景物“哢擦”就是一聲。
盡管已經不陌生了,但百裏懷墨眉還是擰了擰,顯然不是很喜歡她們的這些行為。
出生於大家庭,基本的涵養還是有的,百裏懷還不至於會上前搶過對方的手機,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百裏懷拉開車門,正要上車,眼角餘光卻意外瞥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像是出現幻覺一樣。
百裏懷把住車門,定在原地,朝剛才的方向看去,那張臉的確是那個叫蘇瑜的女人。
拉開的車門,緊跟著被他反手甩了上去,他大步走去,直至走到蘇瑜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蘇瑜走著走著,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團黑影,她抬頭一看,入目的是張熟悉又陌生,英氣逼人的臉。
眼前擋她去路的男人,她不陌生,他們不但見過,還做過不是情侶間親密的事——百裏懷。
蘇瑜頓時愣住,腳步也被迫停下來,有幾分不敢確定,詫異的問出聲,“總,總裁。”
現在她是百裏懷公司裏的員工,叫他總裁並不奇怪。
百裏懷單手插在褲兜裏,眉目深深的凝著她看,輕笑道:“怎麼?好久不見,看到我都不認識了?”
蘇瑜即刻鎮定下來,她搖頭,“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你怎麼會在這?”
百裏懷道:“隨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
看到她手裏還拎著個白色塑料袋,百裏懷視線落在她手上,“這是?”
蘇瑜輕彎了下唇,將袋子往前抬了抬,“出來買點藥。”
百裏懷看她氣色很好,不像是買給她自己的,興許是買給家裏的人。
簡短的交談過後,瞬間陷入了沉寂。
蘇瑜性子比較冷,話也少,更不會說討好人的話,這是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百裏懷沉默,在蘇瑜走到他身側,即將和他擦肩而過時,突然喊住她,“等等。”
蘇瑜握緊手裏的袋子,轉過身來,神色清冷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百裏懷說。
蘇瑜聞言,明顯愣了下,回過神來,直接回絕,“不用了,我到前麵打車就好。”
“我說了,我送你。”百裏懷堅持,態度強硬,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蘇瑜倒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這大街上的,拉拉扯扯不好看,她隻得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百裏懷點了下頭,走在前麵,蘇瑜拔腳跟了上去。
幫她拉開車門,蘇瑜衝他點了下頭,輕聲道了聲謝,這才坐上副駕駛的座位。
關上車門,百裏懷繞過車頭坐了上去,在發動車子的同時,問道:“你家住哪裏?”
蘇瑜目視前方,小臉寧靜安詳,“清平路。”
在這座城市裏,百裏懷對於這些小地方還是了解的。
路上,誰都沒有先說話。
蘇瑜忙活了一天,原本今天她還有兼職的,但她母親生病了,便請假沒去。
除了在百裏懷的公司上班,晚上蘇瑜還多接了一份工作,是在餐廳裏做服務員的。
車裏太安靜,倦意襲來,蘇瑜不免有些困困欲睡,同樣也忘記了旁邊人的存在,她把頭挨著車窗,漸漸的睡了過去。
到了清平路,百裏懷正想提醒蘇瑜到了,奈何她卻自顧睡著了。
已到了秋天,到了晚上,多少有點涼,蘇瑜縮著肩膀在睡。
見狀,百裏懷從後車座裏拿了外套出來,披在她身上,車裏的燈開著,暗黃~色的燈光。
百裏懷半傾過身子,把外套披在蘇瑜身上的時候,以他的角度,能看見她眼睫毛投在眼底,淡淡的倩影。
小臉平靜如水,像是當初他第一眼看見她時。
百裏懷重新坐回來,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上前攔住她,難不成就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