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來侍寢的,花語的衣服本來就穿的單薄,剛剛為了蒙男人的眼睛,又抽了自己的腰封,現在可是確確實實的衣衫不整,更可況男人的指尖好似還帶著火種一樣,輕輕的觸碰過她的皮膚,就在上麵點起一把燎原的大火,難受又煎熬。
花語抿了抿唇,縮了一下脖子,“沒有省略,就是這樣的,您快點睡覺吧……”
她說著就想從男人的身下逃離,攝政王卻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生意不緊不慢的:“雖然本王不近女色,但是也曾經因為公務去過一兩次青樓,那裏麵的姑娘可不是這樣的。”
花語心想你什麼公務需要去青樓,顯然就是去逛窯子的。
但是現在她需要想的不是王爺逛沒逛窯子,而是如何的全身而退。
她垂下眼睛,遮住了眼睛裏一閃而逝的慌亂,道:“……那是怎麼樣的?”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道:“你先把衣服脫了。”
花語:“……”我脫你娘。
“怎麼,不是浪裏白條麼。”攝政王慢慢悠悠的道,溫熱的屬於男人的氣息就浮在耳側,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忽視。
花語咬了咬牙,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幹脆閉上眼睛躺平道:“我騙您的,其實我可純潔了,連男人的小手都沒有摸過,我那麼說是想讓您厭棄我,其實我對您說謊了,我掉下來是被人推的,並不是思慕您……我已經有心上人了,迫不得已才這樣做,希望您能原諒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做李頌春!”
誰知道攝政王在聽見這番坦誠的話後眼神更冷了,身上仿佛積壓著萬年的冰雪,讓人懷疑這春日融融的景象都是幻象,實際上正是大雪封路的季節,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寒涼。
“你有心上人了?”男人一字一句的道:“是誰?”
花語:“……他是誰並不重要,我主要想表達的是我們現在這個姿勢很不健康,這樣,我們能不能先起來,隔著一張茶幾談談?”
“不能。”攝政王冷漠的拒絕,那雙眸子仿佛一瞬間落入了無邊的永夜,冷淡又薄涼,帶著十足十的戾氣。
他伸手掐住了花語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
花語:“……”不行,有種要是不說就會被弄死在這張床上的感覺。
她吞了吞唾沫,道:“就……就我吧,其實養了一個男寵……雖然他是我的男寵,但是我對他一見鍾情一心一意,心裏肯定是容不下別人了,王爺,您大人大量,放我回去吧?這麼晚了我都沒有回去,他肯定會哭的!我可心疼了!”
“……”男人詭異的沉默了一會,竟然笑了一下:“是麼。”
花語趕緊點頭:“是呀是呀!”
“那……楚風樓那個很騷的花魁?”
花語:“他是我兄弟!我們是純潔的兄弟情!”但是吧騷也是真的騷……
“新登科的狀元郎,在床上很浪的南澗?”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威嚴,說這種話實在是讓花語倍覺羞恥,恨不得將他嘴給堵了:“我胡說八道的!我有罪!我懺悔!南澗是我父親的門生,我們隻見過一兩次!”
“鳳王府腎不好的鳳二公子?”
花語咳嗽:“……他腎不好是真的,但是我跟他一點都不熟!”
“翡翠鳥戲班子的杜老板……”
花語:“……我早年也想搭一個戲班子,但是生意都被這狗玩意兒搶了,我跟他是仇家!“
花語見他還要問,幹脆一股腦的道:”顧尚書家的顧公子……這個人吧純粹就是一個人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跟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的!我對我男寵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明!他是我的心他是我的肝,他是我的現在和將來!“
“……”攝政王又詭異的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深情的人。”
花語連忙點頭,“對呀對呀,我可深情了,所以請王爺高抬貴手,放我回去吧?我李頌春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已經睡下的李小姐:“……啊切!”
男人的手指貼著她的臉頰,自上而下的看著那張靈動漂亮的臉,聲音淡淡的:“不行。”
花語:“啊?”
攝政王一本真經的說著臭不要臉的話:“本王的愛好是強人所難,興趣是棒打鴛鴦,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逼良為娼,本王很中意你,春姨娘,就留下吧。”
花語:“……”
我操你$$%2^%^^@$@#%!!(此處省略一萬字髒話)。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慢條斯理的道:“如果你不見了,本王可是會很傷心的,到時候直接就去李府要人了,相信李侍郎也不會不同意吧?”
花語:“……”
這王八蛋。
要是他真的大張旗鼓上李家要人,她不是李頌春的事情就暴露了,這王八蛋手眼通天,肯定一查就知道她是誰了,到時候她爹的臉往哪兒擱?
現在還不能逃走了。
男人翻身躺在了她旁邊,手臂卻還是摟著她的腰,白檀香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帶著微微的安神效果,他淡淡道:”睡了。“
花語咬了咬牙,先是在心裏把眼前這個臭男人罵了一百遍,而後將那個逼她掉下樓的幕後黑手罵了一千遍。
那個人是誰花語心中早就明了,恐怕攝政王的馬車都被她動了手腳,否則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將車頂砸破了,而這樣做的目的太明顯不過來。
白苑冉要她死。
攝政王的脾氣誰都知道,這樣一個人砸進他馬車裏,似乎隻有處死一個下場,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攝政王竟然沒有當場弄死她,而是帶她回了王府,估計白苑冉自己都沒有想到。
房間裏的燭火幽微,花語側眸看了一眼身旁閉上眼睛的男人,輕輕的咬了咬唇。
嗬。
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她沒有絲毫的威脅,如今他看上去睡著了,但是花語知道,隻要她意圖不軌,這人肯定會立刻擰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