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番外」南風知我意(2)

花語常常覺得餘知意是來討債的,說不定她上輩子窮凶極惡的殺了餘知意全家,不然這輩子也不至於被餘知意搞得家宅不寧。

餘知意抱著奶奶給買的小鴨子玩具坐在地毯上認真研究怎麼才能把小鴨子的頭咬下來,看著十分之可愛天真,實則無比的凶殘恐怖。

花語將小鴨子搶過來,教訓女兒:“餘知意,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種用來玩兒的東西是不能放進嘴裏的!”

餘知意趕緊認錯:“嗚嗚,我知道錯了麻麻……”

花語將小鴨子放到一邊,盤腿坐到女兒對麵,看著她酷似自己的眼睛,犯愁,“餘知意,你怎麼這麼討厭呢?”

餘知意抱著麻麻的手指:“意兒可耐!不討厭!”

花語:“……”

她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會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餘知意不懂媽媽嘴裏的高深詞彙,哼哼唧唧的就要湊上去親花語一口,花語糟心的把她抱起來,敲開了餘夢洲的房門,將女兒往兒子懷裏一丟:“今天下午你帶你妹妹。”

餘知意趴在哥哥懷裏可高興了,因為隻要不是媽媽帶著她,她就能得到好多好多的零食。

花語皮笑肉不笑:“餘知意,不跟我待著你可高興了是吧?”

餘知意嗚嗚哇哇比比劃劃:“意兒……意兒最喜歡麻麻了!”

花語說:“你上次跟你奶奶、外公、姨姨、舅舅、舅媽都是這麼說的,“

餘知意撲騰著胖乎乎的小短手:“那些都是、都是意兒騙人的!意兒最、最喜歡麻麻了!”

花語稍微滿意了一點,親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對餘夢洲道:“你帶著你妹妹,不準給她吃零食知不知道?要是你敢,我就讓你去你爸的書房看書。”

一點兒也不想跟自己親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餘夢洲兩害相權取其輕:“……我知道了。”

“您要跟父親出去嗎?”

花語點點頭:“嗯,跟你爸出去吃個飯,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貝阿姨的女兒呀?”

餘夢洲冷著臉:“媽媽,我才十三歲。”

花語切了一聲:“什麼啊,我又不是要賣兒子,隻是那小丫頭是我幹女兒,人家挺喜歡你的,要是有時間你就跟她一起玩玩兒,不願意就算了。”

餘夢洲說:“我跟舒瑕隻在六歲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時候她還躺在搖籃裏,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花語:“……”

“行吧,”花語放棄了賣兒子聯姻的想法,嘀嘀咕咕的道:“你想娶人家瑕瑕我估計她哥也不會同意。”

她看了眼在哥哥懷裏肆無忌憚吃手手的餘知意,更加糟心了:“人家瑕瑕在家裏也是千嬌萬寵的,差你一個一樣。”

餘靳淮已經換好了衣服,因為是跟總統一家吃飯,所以穿的稍微正式一些,四十多歲的男人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眉眼仿佛和花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絲毫變化,視線範圍裏沒有她的時候,總是涼薄又冷淡。

花語想起那些很遙遠的事情,忽覺時光就像是一條長河,慢慢的奔騰著向前,驀然回首,當初站著的洲渚已經了無蹤影。

時光總是格外厚待一些人的,比如餘靳淮,比如花語。

花語站在客廳裏看著那個男人的時候,心裏湧上來的竟是和當年一般無二的愛意。

時光能帶走很多東西,但是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花語笑著撲進餘靳淮懷裏,餘靳淮皺眉摟住她的腰:“小心些。”

花語抱住他的胳膊:“我又不是小孩子。”

餘靳淮笑了一聲:“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才十八歲,在我眼裏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花語回頭看他:“但是我今年已經很大年紀了誒。”

餘靳淮在她臉頰上一吻:“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十八歲。”

“……”花語臉紅了一下,推了餘靳淮一把:“誒,老男人都這麼會講情話的嗎?”

餘靳淮拉住她的手:“別鬧了,上車。”

約定的地方是最近新開的一家湘菜館,湘菜和川菜都是花語的最愛,無辣不歡嘛,這一點她和總統夫人誌趣相投,兩人都是能把辣椒當主食吃的人。

最過分的是就這麼吃臉上還不爆痘。

花語嫌麻煩就沒有帶自己家那兩個,總統夫人倒是帶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總統閣下的長子舒逢隻比餘夢洲小幾個月,也是個小大人了,但是和餘夢洲一張冷臉不同,這孩子脾氣非常溫和,長相清秀漂亮又好說話,特別招人喜歡。

舒瑕今年才六歲多一點,穿著精致的公主裙,一張臉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見到花語就可高興了,牽著花語裙角就叫媽媽。

花語將她抱起來,笑了:“瑕瑕寶貝,都跟你說好多次啦,我是你幹媽。”

總統夫人笑道:“你別糾正她了,合該她該投生到你肚子裏,開口叫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花語挑眉:“這倒好,我家餘知意就是混世魔王轉世投胎,要是有瑕瑕一半兒的乖巧我就該天天燒香拜佛了。”

“才兩歲的孩子,愛玩兒是正常的。”總統夫人領著她坐下,道:“意兒才是可愛,上次你姐姐帶著她出去玩兒,我們正好遇見了,她見著我還認識我呢,叫我漂亮姐姐……哎喲,那小嘴,甜的很。”

花語冷哼一聲:“餘知意幸好沒投生成個男孩兒,這一嘴的甜言蜜語,跟誰都能叭叭半天。”

總統夫人笑得不行:“你怎麼不把意兒帶來?我想她想得不行。”

“又吵又鬧騰,這幾天不準她出門,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帶給你玩兒,丟給她哥哥帶了。”

兩人點了菜,聊了些家常,吃飯的時候舒逢突然道:“幹媽。”

花語正吃剁椒魚頭呢,冷不防被嗆到了,餘靳淮給她喂了口水,才好不容易緩過來,她臉咳得通紅的問:“阿逢,怎麼啦?”

舒逢道:“後麵那一桌的一個阿姨一直在看你。”

花語一愣,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