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花語沒讓特編隊加訓，而是讓他們早點休息，而後就趴在床上跟餘靳淮視頻。
昨晚上的事情到最後是花語單方麵跟餘靳淮表示一個月不接他電話而告終，但是花語沒想到這麼快就迎接來了自己的打臉現場。
好在餘靳淮也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將江邀月的事情跟餘靳淮說了，餘靳淮沉默了一會兒，臉色有點冰涼，道：“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江問懿有幾個女兒。”
花語點頭，“因為我覺得江邀月跟江舒橙簡直就是雙胞胎姐妹。”
餘靳淮道：“江舒橙沒有雙胞胎姐妹，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隻有雙胞胎才會長得像。”
花語疑惑：“可是就算是這個世界上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是也不可能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會相像到那種地步吧……而且不僅僅是長相，還有性格，同樣的自閉症，同樣的說話語氣……”
她見過的沒有血緣關係而相似的人就是霍拆和陸零玖了，但是即便陸零玖能以假亂真，那也是整容和化妝的結果，她還不能模仿出霍拆的氣質，隻能拍照片糊弄人，隻要真人出現必定露陷。
餘靳淮麵前還放著好幾份沒有處理完的文件，他緩緩的看著上麵黑白分明的字體，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手上的鋼筆，聲音都仿佛帶著一層迷霧：“花語，你聽過克隆人麼？”
花語一頓，眼睛微微睜大：“你是說……”
餘靳淮放下手中的鋼筆，嗯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花語震驚的好一會兒不能說話，但是想到自己上次無意識的摸到了江邀月頭上堅硬的仿佛金屬的硬塊、和江舒橙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
是了，就算是雙胞胎也絕不可能這麼相似的，江邀月更像是江舒橙的複製品，一言一行都和江舒橙別無二致。
“可是……”花語還是不太敢相信，現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做人體克隆這種事，因為這是有違天理倫常的，“誰這麼大手筆，會去克隆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就算她父親是江問懿，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餘靳淮道：“我之前一直沒有跟你正式介紹過‘他們’。”
他看著花語的眼睛，輕聲道：“Phoenix，菲尼克斯，歐洲傳說中的不死鳥。”
“重生和長存就是他們的教條，你知道，古往今來，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皇親帝王，他們的終極夢想都是長生。”
花語：“……菲尼克斯可以讓人長生？”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不能。”餘靳淮似乎是嘲諷的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一閃而逝：“但是他們一直在研究，從上世紀的十七年代開始，到現在已經有超過百年的曆史了，雖然他們一直沒有成功，但是可以的確掌握了某種起死回生的力量，也算是不枉不死鳥這個名字。”
花語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間不能消化，呆呆的道：“這跟克隆人有什麼關係？”
餘靳淮說：“他們的技術並不成熟，並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所以在‘客人’身上用藥之前，他們會在客人的允許之下培養出一個克隆體……當然，這個克隆體隻會被關在實驗室裏，他們會在這個和客人完全一樣的克隆體上實驗，直到保證客人用藥不會出現事故。”
“但是這個藥不是一次就能行的，它更像是某種威力驚人的營養品，可以讓人體枯木逢春般的活過來。既然是營養品，就一定會有消耗殆盡的一天，到時候就需要重新用藥，所以克隆體不會被第一時間扼殺，而是統一豢養在實驗基地，等待下一次的試驗。”
花語張大了嘴巴：“……這……”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行為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可是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這是逆天而行啊。”
餘靳淮淡淡笑道：“可是總有些人不想死的。”
花語沒發現餘靳淮的異樣，蹙眉道：“我不能理解這種想法……如果菲尼克斯真的成功了，每個人都能長生不死，那麼到時候世界隻會亂成一鍋粥……”
餘靳淮道：“每個人都長生不死？不可能的。”
他涼薄的說：“隻是某一些人能擁有特權罷了，這種東西一旦研究成功，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菲尼克斯玩弄於股掌之中，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花語呆呆的說：“我……之前也是菲尼克斯的人嗎？”
餘靳淮捏了捏眉心：“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你的母親跟他們有牽扯，但是不知道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頓了頓，又說：“我母親是菲尼克斯的掌權人之一，她叛逃離開後也並沒有留下多少有用的記錄，我並不清楚他們的實際掌權人到底有幾個。”
花語捏著自己的臉頰歎了口氣：“怎麼說呢……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餘靳淮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花語剛剛還沉重的心情立刻輕鬆起來，笑道：“嗯嗯，我知道了。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江邀月為什麼會在基地裏。”
餘靳淮端起瓷杯喝了口王媽鮮榨的果汁，對這種又甜又酸的東西著實沒有多少興趣，隻是淺淺的抿了一口，淡聲道：“我現在知道的不多，但是猜測江邀月是被偷出去的……江舒橙剛剛出生不久後就差點被她的親生母親掐死，醫院搶救無效，讓江問懿準備後事了，但是沒多久江舒橙重新活蹦亂跳的出現了，他應該是跟菲尼克斯做了交易。”
花語歎口氣。
這些事太複雜了，要是可以，她一點兒都不想沾惹。
她剛想說話，餘靳淮那邊的房間門卻被敲響了，餘桑披星戴月的站在門口，臉色難看：“二爺，總統閣下讓您去京都花海一趟，派來的人是身邊的副手，正在樓下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