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霆嚴唏噓了一番:“我活了四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才絕豔的人,你說鳳將軍是不是頂好的運氣?這樣的人,是他未來的女婿。”
花語心想,運氣頂好的人是我,這樣的人,是我的丈夫。
黃霆嚴見花語不說話,還以為小姑娘被這傳奇人生給震驚了,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會有特調組的人來,今晚好好休息了一下。”
花語點了點頭。
黃霆嚴便離開了。
花語沒再跟著少爺們瘋,而是知會了一聲後就上樓回自己的寢室,誰知道在樓梯口看見了正在吞雲吐霧的隋見安。
見花語來了,他紳士的將煙滅了:“還好吧?”
花語點了點頭:“沒什麼大事。”
“聽說是有一批雇傭兵占山為王了,你竟然還能把人質帶回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花語笑了一下,淡淡的:“其實沒有帶出來。”
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孩子更是被得鑫亂刀砍死,屍體藏在逼仄的閣樓裏。隻是不知道這母子兩的不幸,最後應該誰來買單。
花語覺得應該是自己,但是餘靳淮告訴她,這件事針對的並不僅僅是她,雖然不知道餘靳淮這話幾分真幾分假,但是花語確實是因此好受了很多。
隋見安低聲道:“花語,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不能力挽狂瀾,也不能扶樓將傾,你懂麼?”
花語心裏暖暖的:“謝謝。”
她對隋見安還是很有好感的,果然是從教育局出來的,安慰人特別有一套。
隋見安又道:“你剛剛出院,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花語點點頭,回了自己房間洗澡睡覺。
……
餘靳淮回到雲水榭的時候,出來迎接他的除了王媽和顧別枝,還有一隻圓滾滾的肥貓。
幾日不見,小魚幹又圓潤了一圈,餘靳淮覺得以後這貓要是去捉老鼠,肯定得把自己團成一個球滾過去把老鼠壓死。
但是下一秒,這隻肥貓就身形靈巧的衝到了餘靳淮的腿邊,非常之熟練的扒著他高定六位數的褲子往上爬。
小魚幹起初是非常畏懼這個凶凶的人類的,但是自從花語離開,這個人類還會時不時給它吃點小零食開個罐頭什麼的,小魚幹就單方麵的放下成見和餘靳淮和解了。
貓的膽子總是越慣越大的,現在這隻肥貓已經敢照他臉上撲了。
餘靳淮單手將貓拎進懷裏,拒絕了顧別枝想要來抱走小魚幹的動作,王媽擔憂的道:“二爺,這一趟沒出什麼事吧?”
王媽並不知道餘靳淮這趟外出是為了什麼,隻知道本來在吃飯的二爺接到了一個電話後臉色大變,飯都沒吃完就離開了,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王媽幾乎是看著餘靳淮長大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嗯。”餘靳淮簡單道:“沒事。”
王媽放下心,進廚房將準備好的晚飯端了出來,低聲道:“二爺,就昨天,韓家出事了。”
餘靳淮筷子一頓,“怎麼了?”
王媽道:“也不知道韓先生的妹妹受了什麼刺激,就要跟韓先生爭股權,收買了公司裏不少人,將自己的家底都砸進去了,看樣子是非得把公司拿到手不可。”
“這公司之前本來就是韓茹在把持,股東大都是站在她這邊的,韓先生獨木難支,今天股東大會中,股份最多的已經是韓茹了,我看韓先生也是撐不住了……”
餘靳淮沉吟了一會兒,道:“明天讓餘桑去一趟。”
王媽期期艾艾的:“二爺您打算怎麼辦啊?”
餘靳淮淡淡道:“給老丈人撐腰。”
王媽:“……”
很形象了。
到時候隻要把餘氏搬出來,隻要韓氏的股東有點腦子,都絕對不可能站在韓茹那邊。
餘靳淮大概知道韓茹突然狗急跳牆的原因,她原本應該是打算徐徐圖之,用造星來掏空韓氏,但是沒想到花語橫插一腳,讓她的計劃落空,現在周瑞商入獄,她的指望幾乎沒了,隻能采取雷霆手段,頂著不仁不義的名聲將韓氏拿到手。
商場上的事情,餘靳淮比韓茹明白的多,成王敗寇而已,隻要她成為了韓氏的主人,很快就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質疑她搶了哥哥的公司,反而會恭賀她成為商場新貴。
正好這時候溫藍端著自己的奶牛杯子出來倒水,看見餐桌上的餘靳淮,忽然大叫一聲:“大狗!大魔王回來了!”
餘靳淮:“……”
片刻後,三個孩子都出了自己的房間,像三頭小狼虎視眈眈的盯著餘靳淮:“你上次說了讓我們跟小語姐姐視頻通話的!”
餘靳淮平靜的道:“她現在已經睡了。”
“你騙人!”溫藍氣憤的捏住小拳頭:“現在才七點!”
餘靳淮麵不改色的道:“不信?”
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了“花語”,然後撥打電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接聽。
三個小包子立刻氣餒。
溫藍喃喃道:“小語姐姐怎麼每次都不接電話呢?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餘靳淮道:“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溫藍:“……”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餘靳淮收起手機,絲毫體會不到小包子們失望情緒的繼續吃飯,王媽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一片憂心忡忡。
這二爺……
怎麼就跟一群小朋友這麼置氣呢!
每次三隻小包子一要求打花語的電話,他就打王媽電話,當然是不會有人接的呀!
王媽搖搖頭,同情的看著垂頭喪氣回房間的小包子,輕聲道:“二爺您怎麼老是逗他們呢?”
“你覺得我是在逗他們?”餘靳淮喝了口用老母雞和各種名貴藥材熬成的濃湯,淡淡道:“我隻是不喜歡別的男人給我女人打電話。”
王媽:“……”
雖然的確是帶把的沒錯,但是那隻是三個沒到十歲的小孩子呀!算什麼男人!
但是看著二爺理所當然的樣子,王媽隻能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