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吃飽喝足,有點困倦,剛要打開門,忽然,對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伍煦站在門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花語不打算理他,刷了門卡拉開了門,在摔上門的一刹那,她聽見伍煦的聲音:“花小姐認識的人不少,沒想到還有道上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步言是道上的人沒錯。
花語收住自己關門的力道,半倚在門框上看著伍煦:“怎麼,你要跟我講,我是軍人,不能跟黑道的人來往,要黑白分明?”
伍煦聳聳肩膀:“我可沒這麼說。”
他說:“我隻是有點好奇,花小姐到底有多少個金主。”
花語也不惱,歪頭笑著吐出兩個字:“你猜?”
說完不等伍煦回答,就“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她轉身看著自己房間,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像是……這房間裏不止她一個人。
花語眉頭一皺,從櫃子上拿下了一個珊瑚樹裝飾品——今天不會這麼倒黴吧,連著別人蹲兩次?
但是她走到臥室,裏麵卻是空空蕩蕩的,酒店的房間沒什麼地方能藏人,她檢查了床底下、窗簾後麵,都沒人。
將裝飾物扔開,花語揉著自己太陽穴——難道是神經太過於緊繃了?
但是不等她舒口氣,就聽見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
花語臉都僵了。
這他媽難不成還有人來借浴室洗澡?
她抿了抿唇,從裙子裏麵的兜裏拿出了那把從酒吧搜來的槍,她估計那個男人之所以冒險伏擊自己,就是為了這個東西,畢竟丟槍這種事,不管放在哪兒,都是非常嚴重的。
她脫了鞋,光腳往前走,放平呼吸的頻率,悄無聲息的到了浴室門口。
裏麵的聲音非常清楚,就是淋浴頭的水聲,花語握著手裏的槍,等在浴室門口,隻要裏麵的人出來,她就能立刻把人製服。
忽然,“哢嚓”一聲,浴室門開了,花語手部神經先於腦補神經的按在了扳機上,那人卻非常輕鬆的將她扣進了懷裏,同時左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奪了她手裏的槍,這電光火石的瞬間,花語感覺到了這人胸口的溫熱,上麵還有沒擦的水珠。
“啪”一聲,槍被人扔到了臥室裏,花語整個人被半抱著給拖進了浴室。
裏麵霧蒙蒙的一片,濕度非常大,尤其是落地鏡上麵起了霧,更是朦朧不清。
花語的情緒卻放鬆下來,反身勾住男人的脖子:“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垂眸親了親她的眼皮,淡淡道:“剛來不久,澡還沒洗完。”
花語順手就抓了一把他的腹肌,結果發現手感非常的不錯,就又抓了一把,餘靳淮呼吸一滯,警告道:“別鬧。”
花語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身上的裙子被水給打濕了不少,一部分貼在身上,頭發鬆散的垂在雪白肩頭,這一眼,帶著無盡的媚態。
餘靳淮手扣住她的腰,道:“穿成這樣出去,你……”
花語嘖了一聲,“哥哥,我這還沒計較你撬我房間鎖進來洗澡的事呢,我穿這樣怎麼了?”
餘靳淮:“……”
他頓了一下,眸子黑沉的仿佛能將人吞噬:“
別這麼叫我。”
花語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叫了什麼,其實也不是有意的,隻是這種調笑的語氣慣了,就脫口而出了,但是在浴室這個狹窄逼仄、曖昧朦朧的空間裏,就仿佛有了別的意思。
花語也感覺到了別的意思。
她下半身都僵硬了,不敢動彈,也不敢皮了,“行行行,我不叫你哥哥,也不穿這樣出去了,那個,你繼續洗,我待會兒……”
餘靳淮將她更緊的貼向自己,舔了舔她的耳廓,聲音沙啞:“浪費時間,一起洗吧。”
花語:“……”
這個時間我還是浪費的起的……嗷嗷嗷!!!放開我!!
……
花語被餘靳淮抱出浴室,身上裹著一條幹爽的浴巾。餘靳淮將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喝牛奶嗎?”
花語不太想搭理這個人,翻了個白眼:“已經喝夠了!”
她本意是指在酒吧裏已經喝過了,卻見餘靳淮眸光一暗。
花語:“……”
這個牲口!
花語話都不想說了,氣的嗓子疼。
餘靳淮上床,在她摟進懷裏,花語生氣,不想理他,但是又覺得被人抱著的感覺太好了,哼哼唧唧的還是沒拒絕,靠在他胸口道:“你怎麼來了?”
“我接到消息說你們今天晚上會在這邊落腳,本來想談完生意就來找你。”餘靳淮道。
結果誰知道在酒吧裏跟她錯開了。
花語撓了撓他的鎖骨,“你現在是不
是想問,爵爺跟我說啥了?”
餘靳淮沒說話。
花語坦白從寬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吃了碗米線,然後聊了聊你的事。”
餘靳淮垂頭在她臉頰邊落下細碎的吻,聲音有點模糊不清:“聊我?”
花語被他親的受不了,打了他手一下,“哎呀你夠了,煩不煩呀……其實那個老狐狸什麼都沒說,就告訴我,你以前的代號叫做slaughter。”
餘靳淮瞳孔微縮,“還有呢?”
花語笑著說:“你別這麼緊張啊,我又不嫌棄你。”
說到底,誰的手上是幹淨的呢。
她知道餘靳淮不告訴她這些事情,並不是因為信任她,而是因為不信任他自己,他害怕曾經的他嚇跑她。
花語動了動,抬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別胡思亂想啊寶寶,我最喜歡你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
餘靳淮將她緊緊的箍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不能跟他走太近,他太複雜了,比沈聽江問懿還要危險。”
花語一頓,“他不會傷害我。”
餘靳淮沒有說話。
花語妥協說:“好吧好吧,你不喜歡那我就不理他了,誰讓你你是我最愛的寶
寶呢,來,啾咪~”
等她在餘靳淮臉上響亮的啾咪了一下,餘靳淮才輕輕撫摸著她背脊的弧線淡聲道:“他不會傷害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