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離開後,花語等回了累成狗的特編隊,放他們去吃早飯。
上午照常是障礙跑,不知道是不是五公裏的熱身跑發揮了作用,就連體能最差的荀藝也用了八分鍾完成了800米的障礙跑,可以說是進展重大。
下午的時候,花語檢查了他們對槍支的熟練程度,可能是因為畢竟祖上都有軍人的血統,他們對這種熱武器的親和度非常高,成績最好的荀芊可以在三分鍾內完成組裝和拆卸,當然,相比起伍煦的30秒還是差的多,但是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花語也不著急。
或許是因為昨天聽說花語竟然懂槍,荀教官今天下午也板著個臉到了13號訓練室,臉上就差寫著“花語你他媽個垃圾”幾個大字了,讓人一看就十分的不爽。
上輩子花語混娛樂圈的時候,什麼樣難聽的話沒有聽過,什麼樣不好看的臉色沒有看過,是以並不在意,甚至還非常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然後順手從架子上拿了把槍。
“今天我先教你們開槍。”她掂了掂手中的92式,總覺得和自己那把銀白色的伯萊塔M92差的太多,不由嫌棄的撇嘴。
荀粵看著她吊兒郎當的樣子簡直忍無可忍:“你這像是教官的樣子嗎?!”
無緣無故被凶了的花語:“……”
她冷靜的說:“那麼請問荀教官,我這樣怎麼不像是教官的樣子了?”
荀粵憋的臉通紅。
他總不能告訴眼前這個關係戶說,這些92式早就被淘汰了,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危險,你這樣子隨意對待簡直就是在送死吧?
他當然不會這樣說,他巴不得這女人玩火自焚。
是以荀粵隻是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就杵在門口看著。
“握槍不要過於用力,放鬆點,以免動作變形,影響精準度,扣扳機一定要平滑,緩慢,猛扣扳機是絕對打不準的,檢查槍械的彈道高,以確定瞄準點……”花語邊說邊做了示範,讓眾人拿沒安裝彈夾的槍來實踐操作。
比起障礙跑什麼的,這個可有意思太多,眾人都全神貫注的學習。
花語講了現在國際上射擊比賽通用的幾個姿勢,最後說:“除了單臂射擊這個可以學習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擺起來好看的,要是你們想用來耍帥泡妞,我也可以教你們。”
眾人:“……”第一次聽這種騷操作。
荀粵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白眼幾乎翻出了天際。
花語當做沒聽見,細心的一個個教導,待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基本上都像模像樣了。
花語拍拍手:“好了,都放下,跟我走。”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花語這是什麼意思,卻見她對荀粵一點頭,直接出了門,帶著他們到了一號訓練室。
這裏和十三號訓練室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設施嶄新裝修大方,連配槍都是鋥亮的、軍方最新研製出來的雙彈道k86。
好在一群兔崽子都還不懂槍,否則這92式和k86一對比,他們不得鬧翻天去。
花語明白整個765對特編隊的不歡迎,也無意天天搞事情,現在隻是前期訓練,她可以不計較。
黃霆嚴正在看自己手底下幾個最得意的兵進行設計訓練,其中就有伍煦。
這人在動槍的時候和他麵對花語時是完全不同的表情,麵色冷硬的嚇人,偏偏眼睛裏又潛藏著狂熱和……戾氣。
砰砰砰幾聲,子彈全部精準的打中了正在移動的靶子。
黃霆嚴大聲叫了聲好,顯然是非常滿意的,看見花語,一點頭:“小花。”
花語笑了笑,“麻煩首長了。”
黃霆嚴一擺手:“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他轉頭道:“伍煦啊,帶花教官去後麵的房間。”
伍煦放下手中的槍,立刻似笑非笑起來,應了聲是。
少爺團麵麵相覷,都不明白花語這是幹什麼,但還是跟了上去。
伍煦將眾人帶到了一個不大的房子,隻見那裏有一張非常長但是狹窄的桌子,桌子的表麵漆上的白漆已經剝落了不少,看得出來是上了年頭的。
那隻有半米寬的長桌子上,隔一段距離裏放著一件防彈衣和一把鋥亮的槍。
看起來就像是最後的晚餐,隻不過美食變成了防彈衣和槍械。
花語讓他們一個個的站好,穿上防彈衣,小胖子表情複雜:“教官,咱們這才訓練兩天,就得上戰場啊?”
花語卻沒跟他開玩笑,隻是道:“速度快點。”
伍煦站邊上也穿了件防彈衣,拿起那把槍在手裏把玩。
花語眼睛一眯——這個年輕人給她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像個特種兵,渾身都帶著邪氣,更像是……一個毒販。
盯上了一個人,就非得不死不休。
她移開視線,平靜的道:“現在,按照今天我教你們的,拉開槍的保險栓,上膛。”
眾人照做。
花語又說:“你們每個人的槍裏麵都有一顆子彈。”
她淡漠的說:“將槍口對準自己,開槍。”
“……”眾人大驚。
“你瘋了?!”池景潤皺眉質問。
即便是穿著防彈衣,這貨真價實的子彈下去,也得給震出口血躺醫院不可。
小胖子的臉直接白了:“我我我我我們……我們是在訓練,不是進了什麼邪教,成了什麼祭品吧……”
煤球一張黑臉也難得透出了白色:“教官,你要是覺得我們太沒用了,我們也可以努力的……”
花語:“……”
她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伍煦一聲嗤笑:“少爺們的想法就是豐富。”
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扳機上摩挲,聲音輕飄飄的:“這隻是每個特種兵都需要做的事情罷了——每個新兵,開的第一槍,都是對著自己……”
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槍響,他直接對著自己的腹部開了一槍,臉上甚至掛著笑容:“給你們做個示範好了。”
“……”少爺團都驚呆了。
荀藝直接尖叫了一聲。
伍煦麵不改色的說:“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