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腿軟了一下:“……不不不不不會吧……”
餘靳淮冷靜的說:“當年我出成績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花語鬆了口氣,又很好奇,“你高考的時候,多少分呀?”
餘靳淮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沒參加,直接進的軍事學院。”
花絮眼睛一亮:“那我……”
“很明顯,不可以。”
花語垂頭喪氣的不滿:“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餘靳淮氣定神閑:“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做房地產的。”
花語:“……”果然還是要秋後算賬的吧!!
“媒體一直在挖你的資料,我是想問問你是什麼想法。”餘靳淮順手將自己手邊的熱奶茶推到花語麵前。
花語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香芋味奶茶,才頭搖的很撥浪鼓似的,“不,我這個人是很低調的,讓他們把腦殘新聞都撤了。”
餘靳淮眼睛裏滑過一抹笑意,“好。”
花語又想起一件事:“明天我們回老宅一趟,看看三叔公,然後去聽聽我的征服。”
餘靳淮:“……可能溯希望你忘了這件事。”
花語陰險一笑:“當時他打我那麼凶,我就讓他唱個歌而已,一對比我簡直太善良了,看見我頭頂的光環了嗎?那是聖母瑪利亞的神聖之光!”
餘靳淮說:“他寧願被你抽幾十鞭子。”
花語:“哈哈哈哈哈哈,想得美。”
不管怎麼說,花語還是決定了明天的行程,當天晚上她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臭不要臉的小白兔,溯是一隻黑黢黢的哈巴狗,在她身邊晃來晃去的唱:“就這樣被你征服~”
然後她就被笑醒了。
花語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夜裏除非是有什麼大動靜,或者是被噩夢嚇醒。不然她一般不會醒過來,這次醒過來,是夜裏三點。
花語臉上還掛著的微笑,在發現餘靳淮不在後頓時消失。
花語有些慌張的去看衛生間,可是那裏一片黑暗,沒有人。
她著急的下床,鞋都沒有來得及穿,光腳穿過走廊,終於看見了書房的燈光。
她本想直接跑進去,卻聽見了撕心裂肺的一陣咳嗽聲。
那種仿佛要將肺腑血肉都咳出來的動靜嚇得花語一身的冷汗,呆呆的站在了書房外麵。
咳嗽聲持續了兩三分鍾,終於平複下來一點,她聽見了餘靳淮的聲音,應該是在打電話:“……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餘靳淮聲音裏帶了幾分笑意——冰冷徹骨的那種,他說:“找不到辦法就算了,我覺得我已經活夠了。”
花語手腳冰涼。
餘靳淮說:“花語?……”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要是我死了,就讓她再忘記一次吧……我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喜歡過誰,我甚至想讓她給我陪葬——我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說讓她把一切都忘了。”
電話那邊的人情緒很激動,說了很多的話,餘靳淮靜默的聽著,用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早知道?千金難買早知道。”餘靳淮平靜的說,“我不後悔。”
……
花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的,隻知道過了良久,餘靳淮回來了,將她摟進懷裏,他的皮膚是溫涼的,骨血是熱的,花語卻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餘靳淮察覺到了她醒著,輕聲問:“做噩夢了?”
花語點點頭,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餘靳淮,我夢見你死了。”
花語清楚的感覺到餘靳淮的呼吸頓了一秒,然後說:“怎麼會。”
花語側過身,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太漂亮了,黑曜石一般,縱然裏麵總是盛著寒涼和零星的漠然,可是隻一眼,就能讓人泥足深陷。
花語伸手輕輕拂過他眼部的輪廓,小聲說:“寶貝兒,我愛你。”
餘靳淮還沒來得及說話,花語又說:“如果你死了,我是一定會去找你的。”
餘靳淮手臂僵住了,隨即用力的將花語按進自己的懷裏,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一般,花語被勒的很疼,但是沒有任何掙紮。
餘靳淮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道:“別對我這麼好。”
我怕到時候……舍不得。
花語說:“餘靳淮,要不然你就帶著我,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分手。”
“分手”兩個字,極大的刺激了餘靳淮的某根神經,他的眼睛在花語看不見的地方變得一片猩紅,咬著牙齒道:“你是我的。你想去哪兒?!”
花語卻笑了,“如果你帶著我,我就哪裏都不去。”
餘靳淮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抱著她。
花語說:“說好了,一直都在一起。”
一直都在一起。
不論生死。
……
蘇沉月拾掇完自己,一邊把玩著車鑰匙一邊進地下車庫,他剛剛走到那輛法拉利拉法旁邊,就察覺到了不對。
一把軍刀從他左手邊橫劈過來,刀刃帶著雪亮的光——一看就知吹毛斷發。
並且這刀血槽開的極深,一看便知道是人間凶器。
蘇沉月眼睛一眯,飛快的下腰,躲開這一刀的同時一腿橫掃出去,那人像是非常熟悉他的招式,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開了,並且反握著軍刀,帶著雷霆之勢朝他臉頰劈去!
蘇沉月冷笑一聲,身體的柔韌度驚人,他腿貼著頭,將整個身體都折疊了起來,並且飛快的單手撐著炫紅色的法拉利車頭翻了個身,轉換了位置之後他狠狠地一拳砸向那人小腹!
與此同時,軍刀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抵在了他腰腹上。
蘇沉月收住了自己的力道,那人也收回了刀。
蘇沉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清秀的臉上帶著微笑,“每次見麵都這麼不友好,你到底是有多討厭我啊?”
穿著黑色連帽衫的人沒說話,隻是將刀收回了鞘,“錚”的一聲裏,蘇沉月看見了他蒼白的下巴。
蘇沉月說:“喂,你又不理我?”
他旋身坐上車頭,道:“阿恕,你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