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大陽台在三樓,起碼有個一百平米,不遠處搭著一個花架,上麵栽種的全是紫藤蘿,密密匝匝的藤葉纏滿了架子,一串串藤蘿在風中搖曳,十分漂亮,
而陽台上已經有了不少人。
花語走到了一個禿頭矮小但是生的十分麵目可親的男人麵前,輕輕一笑:“您好,駱導。”
駱遠鋒本來在跟工作人員囑咐接下來的一些安排,乍然聽到這個甜滋滋的仿佛軟綿綿的糯米滋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即回頭道:“你是……?”
花語笑眯眯道:“駱導,我是蘇甄筠和南澗的經紀人花語,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駱遠鋒看見花語一霎間就驚訝了。
之前他倒是的確聽人說過,蘇甄筠和南澗的經紀人生的漂亮,若是進軍娛樂圈,恐怕如今的寧影後也要自愧不如,但是圈內人總是誇大其詞,駱遠鋒沒真的相信過。
在娛樂圈混久了,這圈子裏有幾個是長得不漂亮的?長得不漂亮就整容,再不濟還有化妝,無論哪種都可以讓你脫胎換骨,所以“美貌”這種東西是最不可信的。
但是眼前這少女,小小軟軟的一個,穿著白紫色相間的洛麗塔風連衣裙,隻要看到logo就知道這裙子絕對是一條好幾萬的正品。
最關鍵的是這少女的長相,精致的眉眼無時無刻不帶著一種天真的靈動,最不可多得是她的五官比例非常好,整張臉無論怎麼看都是沒有死角的,尤其是她的皮膚,白了不少女明星一個色度,看上去還跟剛剝殼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
駱遠鋒不禁在心裏歎息,這樣的人簡直是天生該進娛樂圈的,為什麼會選擇去做一個經紀人?
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畢竟這姑娘要是進娛樂圈,不知道還得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呢。
在駱遠鋒打量花語時,花語也在打量這個男人。
外界對於駱遠鋒的風評不一,當然,那些不好的評價大部分是在《極限創造》漲粉不成反被黑的明星。
這個小個子男人看著人畜無害,其實嘴狠心黑,自己家裏也有一定的背景,讓《極限創造》成為國民綜藝,不止要大開腦洞折磨嘉賓。當然還要弘揚正能量,讓明星們下鄉送溫暖簡直是必須的流程,偏偏就這個必須的流程他都能搞出幺蛾子,磨人的很。
“花小姐,幸會。”駱遠鋒對於長得好看的人態度都會好上許多,破天荒的竟然真心實意的笑了一下,“沒想到花小姐這麼年輕。”
花語眨眨眼:“我也沒想到駱導這麼年輕。”
駱遠鋒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嘴可甜的很,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告訴你節目內容的。”
花語撇了撇嘴,“知道駱導鐵麵無私。”
兩人聊了一會兒,花語也沒有打擾駱遠鋒安排拍攝現場,準備到蘇甄筠和南澗那邊去看看。
誰知道剛進藝人堆裏,就聽見了一陣驚呼,花語恍惚的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向自己走過來。
他襯衣領口和袖口用銀線繡出了靈動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也不及這男人眉眼半分,那種讓人一見就怦然心動的容顏,溫潤如玉的氣質,讓人由衷歎服。
花語終於明白大家為啥尖叫了。
因為她特麼的也很懵逼,呆呆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三冠影帝:“……他怎麼來了?”
席銘朗不參加任何綜藝,這是大家都有的共識,也沒人拿綜藝節目去煩他,出道以來他出過的綜藝就隻有去年的春晚了。
正在思索間,席銘朗已經停在了花語麵前,微微垂頭看著小小的一個她,“小語?”
花語驀然抬頭“啊?”了一聲,正好撞進席銘朗那雙溫軟的眼睛裏,其中有柔和的笑意,還有更多深沉的、複雜的、花語看不懂的東西。
她覺得席銘朗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席銘朗笑著問。
不止我想知道,大家都想知道啊!
花語點點頭,“對啊,你不是不出綜藝?”
“嗯,的確不太喜歡綜藝節目,但是這裏有我想見的人,來參加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席銘朗溫聲說,聲音仿佛潺潺涓涓的細流,帶著花香清緩的風,讓人隻覺歲月靜好。
“想見的人?”花語還沒弄明白,手臂突然被人挽住了,她側頭就看見了葉銘羽那張嬌豔嫵媚的臉蛋兒,此時此刻笑的牙不見眼的輕輕叫了一聲:“哥。”
“嗯。”席銘朗點了一下頭,看著她道:“你都高三了不好好學習天天亂跑幹什麼?”
葉銘羽吐了吐舌頭,“花花還不是到處亂跑!”
“小語是有本事,你呢?上回考回家的四十九分讓你很驕傲?”
“……”葉銘羽說:“哥,這種時候就不要拆台了好吧。”
席銘朗歎了口氣,倒是沒再說什麼了。
花語被他們的一來一去搞懵逼了,“你們……??”
葉銘羽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哥呀,不過他跟爸爸姓我跟媽媽姓而已,你沒覺得我們名字很像?”
花語:“……”但是他媽的你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啊!
葉銘羽之前說的那個為了女人買醉的廢物哥哥就是席銘朗席影帝??!這也太驚悚了吧!
“我在娛樂圈最大的靠山就是我哥啦,”葉銘羽衝花語眨眨眼睛,“那個邀請函也是我哥弄到的哦。”
“謝謝你。”花語趕緊道謝。上次說請男神吃飯,最後還是男神付的賬,現在又欠了他這麼多,真是……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席銘朗伸手摸了摸花語的頭,低聲道:“阿皖給我打電話說你才養好傷,要我關照一下你。”
花語:“……”
三姐你這麼厲害的嗎!直接請影帝給我保駕護航!!
葉銘羽並不知道花語是鳳珊的事,完全搞不懂花語跟鳳皖有什麼關係,不過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就沒問,拉著花語到一邊咬耳朵:“你看那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