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動作快的超過思想,已經嚴格遵守要維護他人隱私的原則把門給關上了。
直到眼前的景物消失,花語這才回神。
然後想,沒想到大魔王竟然這麼有情致,喜歡辦公室play——但是不鎖門可不是個好習慣,要是闖進去的是別的員工影響多不好……
花語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拚命的去忽略自己心裏的那一點不爽,正準備就此打道回府——她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但是身邊已經有一陣香風刮過,花語甚至被那人的頭發糊了一臉。
花語一臉懵逼的抬眸,就看見之前還在餘靳淮辦公室賣弄風騷的女人衣不蔽體的大哭著跑走了。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花語不知道自己這雙腿應該怎麼邁了。
是直接離開呢還是去關懷一下play被打斷的大魔王呢……
事實上,花語是在半分鍾過後,直接被餘靳淮抱進辦公室的。
花語睜著大眼睛看著餘靳淮。
大魔王把她整個人都壓迫進了皮椅深處,讓她隻能蜷縮成一團,像是個驚慌失措左右無援的小動物。
而他的一隻手撐在椅背上,一隻手按在扶手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花語。
這個角度,花語能夠看進餘靳淮眼底更深的地方,那裏像是有一汪沉寂的星河,漂亮得讓人目眩神迷。
“餘……餘先生。”花語努力鎮定,讓自己忽略此刻自己是擺在大魔王眼前一盤菜的錯覺,“你這樣子累不累?要不然我們換個姿勢……”
“你喜歡什麼姿勢?”大魔王從善如流。
花語差點咬住自己舌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言辭之間太過於曖昧。
她和餘靳淮的關係一直很模糊,說是假結婚吧可是她單方麵的對這個人有了一種占有欲。
就跟在街上看見一個特別漂亮的娃娃特別喜歡,一看標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買不起,但是還是把自己的小豬儲蓄罐砸了一遍又一遍的去數自己的零花錢。
一邊希冀著自己其實買得起,一邊又提防著那些買得起的渾身銅臭味兒的有錢人。
但是花語真的太貧窮了。
就算掏空了家底也未必養得起這個矜貴的人。
餘靳淮沉默的看著她一會兒,才站直身體,“別想太多,那個女人是單方麵勾引我。”
花語:“……嗯。”感覺到了……
要是有反應的話這麼近的距離早就一清二楚了。
餘靳淮轉身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瓶冰鎮的橙汁給花語倒進杯子裏,又插了根吸管才遞給她,等花語開始吸溜橙汁時,才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處:“把Anna辭了,然後帶一瓶空氣清新劑和消毒水過來。”
秘書動作很快,帶的東西一應齊全,然後花語就眼睜睜的看著餘靳淮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的沙發上,而後坐在她身邊揉了揉眉心,“辦公桌那一片全部消毒。”
秘書一點都不好奇自家老板為啥突然要進行“消毒”,一邊吭哧吭哧的幹活,一邊偷偷摸摸的看boss和小老板娘的小動作。
今天她可算是看清楚了小老板娘的真容,心裏大驚失色——原來高冷禁欲的boss喜歡這種軟綿綿的小蘿莉!
在她拖地板時,餘光瞥見小老板娘惡作劇的拿玻璃杯去冰boss的臉,boss一臉平靜的把小老板娘摟進懷裏揪了半天的臉蛋。
在她擦辦公桌時看見小老板娘把還剩一半的橙汁塞給了boss表示自己不喝了,然後boss一臉平靜的喝完,把玻璃杯放在了一邊。
在她噴空氣清新劑時,看見小老板娘不知道偷偷摸摸的跟boss說了什麼,boss竟然彎起眼角笑了一下。
秘書姐姐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看到了一個假的boss。
boss怎麼可能對別人那麼溫柔!boss怎麼可能喝別人喝過的東西!
在“消毒”完畢後,秘書戰戰兢兢的把在地上撿到的一條粉色領帶拿出來——之所以戰戰兢兢,就是看出了這條領帶不是小老板娘的,而是同事Anna今天穿的那條連衣裙上的。
“boss,這個怎麼處理?”
餘靳淮眯起眼睛,“燒了。”
秘書趕緊應了一聲,然後逃之夭夭了。
回到辦公室,立刻迎上了姐妹們的八卦之光。秘書姐姐先發製人:“漫天狗糧,黃金鑲鑽的。以及我好像知道了Anna為什麼會被開除。”
……
辦公室裏。
花語聞著滿屋子的木香,有點昏昏欲睡,一邊揉著自己作死被大魔王揪的通紅的臉,一邊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一點眼淚,“餘漁讓我跟你說……”
她又打了個嗬欠,才接著道:“今年生日想要你那輛阿斯頓馬丁,不過漆要天空藍的。”
“我可以考慮送給她一輛鑽石做成的阿斯頓馬丁,真車想都別想。”
花語被大魔王的財大氣粗糊了一臉,滿腦子就隻有一句話——萬惡的有錢人。
“她高一的時候和人賽車進了醫院,奶奶不許她玩兒車。”把花語臉上的表情理解為苛刻妹妹用度的餘靳淮解釋了一句。
花語哦了一聲,“這樣子啊。”
她強撐著精神,道:“餘先生,你跟陸溏深熟嗎?”
餘靳淮道:“點頭之交。”
“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城府深不可測,泯滅人性但是還披著一張人皮的怪物。基本上無利不為,沒有利益的事不會做,沒有用處的人不會留。”餘靳淮麵無表情的點評,最後總結:“陸溏深就是一個瘋子。”
這樣一個無利不為的人為什麼會大費周章的把霍拆從自己身邊轉移走,還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花語回想在宋薇薇生日宴會上遠遠看見過一眼的那個男人。
他風度禮貌俱佳,談笑風生時給人一種世家公子的感覺,一副好皮囊成為所有女人目光中的焦點,除了那雙眼睛中遮掩不去的血腥氣,幾乎就像是個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
就是這樣一個人,被餘靳淮用上了“泯滅人性卻還披著人皮的怪物”的形容。
花語實在想不通陸溏深會這麼做的緣由。
難道霍拆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