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葛老的身體都在顫抖,向夏啟怒聲叫道。
驅逐一個人,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哪怕夏啟是夏家繼承人,他也沒有這樣的權利啊!
“我沒瘋。”
夏啟沉聲道,“葛老,你現在立馬讓人將夏源抓起來。”
“你要驅逐我們父子?”
夏學民怒笑連連,“你有什麼資格?”
“你將夏家當成什麼了?你還真將自己當回事了?”
“葛老,夏啟不配做夏家繼承人,我提議,直接剝奪他的繼承人之位!”
跟著,他又向葛老鄭重的道。
“夏啟,我需要一個解釋!”
葛老的表情嚴肅,盯著夏啟,聲音低沉,嚴肅。
此時,夏家其他人也在望著夏啟,那眼中有疑惑,有迷茫,還有憤怒。
現在夏啟可以驅逐夏學民父子,那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驅逐其他人?
夏啟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裏。
“好。”
“你們想要解釋,我給你們解釋!”
他略一沉吟,語氣鄭重的道,“我隻希望,我等下的話,你們永遠不雅出去。”
“否則,夏家將有滅頂之災。”
他的表情嚴肅非常。
嘩!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
夏家有滅頂之災?
這話實在太嚴重了。
一時間,夏家眾人的表情都變的凝重起來。
“夏啟,請你清楚!”
葛老連忙道,表情鄭重非常。
關乎到整個夏家,由不得他不謹慎。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夏學民卻是慌了,怒聲大叫,“我也是夏家之人,怎麼就給夏家招來滅頂之災了?”
“夏啟,你如此汙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沒錯,夏源確實想爭奪繼承人之位,難道就引起你的嫉恨,如此陷害我們父子嗎?”
“夏啟,你真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若夏家由你掌控,前途堪憂!”
“葛老,諸位族人,你們一定要擦亮了眼睛,絕不能讓這種人得逞啊!”
他一通怒罵,真叫一個大義凜然。
最後,他又向葛老等人語重心長的叫道。
“你急什麼?”
夏啟冷冷的望著他,“我是不是心胸狹窄,你為什麼不能等我將話完了?”
“你不知道嗎?你的越多,隻證明你心虛。”
他的麵色威嚴。
“你……”
夏學民暴怒,想要反駁。
隻是,他剛要開口,但夏啟卻不給他機會,而是直接看向秦飛,神態恭敬,“大師,請您我的病情。”
“哼,你想故意轉移話題嗎?”
夏學民立馬又叫了起來,“我想知道,你憑什麼驅逐我們父子?”
“我想,葛老等人也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夏啟冷冷的望著他,搖了搖頭,“你又急了。”
“你越是如此,明你越心虛。”
夏學民的臉色變了變。
但夏啟卻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秦飛,“大師,請!”
秦飛笑了笑。
然後,他看向夏家眾人,淡然而肯定的道:“夏啟沒有病。”
沒有病?
眾人都是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夏啟明明都快病死了,怎麼會沒病呢?
就是夏清怡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中了蠱蟲。”
秦飛不理會眾人的震驚,繼續道,“剛才,很多人都衝進了房間,那濃鬱的腥臭味,就是蠱蟲被擊殺後,身體流出來的液體的味道。”
嘩!
眾人再次大嘩,紛紛議論起來。
秦飛卻不管這些,他的眼中射出道道寒芒,“蠱蟲是大荒國的產物。”
“唯有巫蠱師,才會施展巫蠱術。”
“夏啟為什麼會中蠱蟲?”
“現在,大荒國對大夏蠢蠢欲動,巫蠱師出現在海城,還和夏家有關,嗬嗬,這若是讓大夏知道了,你們,大夏將會如何處理?”
秦飛笑看著眾人,神色淡然。
聽此,夏家所有人都震動了。
“怎麼會這樣?”
“巫蠱?夏啟竟然被人下蠱了?”
“此事若是傳出去,夏家必定會被大夏調查!”
“大荒巫蠱師,為什麼會盯著夏家?”
眾人不斷的議論,一時間人心惶惶。
就像秦飛的那樣,大荒對大夏蠢蠢欲動,大荒巫蠱師這個時候出現在海城,還對夏啟動手了,一旦大夏得到消息,必定派人調查。
到時候,夏家也會被嚴密監視。
涉及到敵國之事,大夏絕對會非常重視。
而夏家身為海城三大勢力之一,暗地裏也肯定會有一些見不得過的生意,根本經不起調查啊!
“即便如此,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夏學民尖聲大叫,語氣中充滿了慌亂。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
是啊!
夏家被大荒巫蠱師盯上了,夏啟為什麼要驅逐夏學民父子?
很快。
有人的臉色變了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能。
難道……
“你何必明知故問?”
果然,秦飛盯著他,繼續道,“你以為,你們父子和巫蠱師勾結,就沒有人知道嗎?”
“現在,告訴我,那個巫蠱師在哪裏?”
話間,他的雙目一瞪,身上彌散出無比強大的氣勢,直向夏學民逼壓而去。
江可兒為什麼被抓?
從一開始,秦飛就懷疑是大荒巫蠱師所為。
當他發現丁嵐中了情蠱,夏啟也被下了蠱,他就更加確定了。
巫蠱師出現在海城,然後,江可兒立馬出事,這已經很能明問題。
他要救江可兒,正沒有絲毫頭緒,沒想到就遇到了丁嵐,然後,他就盯上了夏源父子。
這兩人,多半和大荒巫蠱師有勾結。
通過他們,或許就能抓到大荒巫蠱師,然後救出江可兒。
轟隆!
此話一出,夏家眾人直接被炸的頭皮發麻。
夏學民父子和大荒巫蠱師勾結?
一瞬間,眾人望向夏學民的目光,都變的驚恐起來。
“這,這是真的嗎?”
“夏學民,你,你怎麼敢?怎麼能這樣做?”
“混蛋,你這是要坑了整個夏家啊,這是要讓夏家萬劫不複啊!”
“夏學民,你,你罪該萬死!”
“你是夏家的罪人!”
“驅逐,必須立馬驅逐,不,直接將他們殺了。”
所有人的惶恐起來,一個個尖聲大叫。
此時,他們終於明白夏啟為什麼那樣了。
這是通敵叛國啊!
一旦被發現,夏學民父子自然死有餘辜,可整個夏家也必定會被牽連。
滅頂之災。
這絕對是滅頂之災。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
甚至,在眾人的心裏,驅逐都輕了,就應該直接將夏學民父子殺了。
“哈哈!”
夏學民看著眾人,突然大笑起來。
“我勾結大荒巫蠱師?他有什麼證據?”
“這是誣陷。”
“你們都是白癡嗎?這種蒼白的話都信?”
“真正想要害夏家的人,是他們啊!”
他獰聲大叫,表情凶狠至極。
“想要證據?”
秦飛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將夏源和丁嵐帶過來,自然一目了然。”
“你認為,他們也像你一樣嘴硬嗎?”
夏學民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死死的盯著秦飛,目光怨毒至極。
若不是秦飛出現,夏啟必死無疑,到時候,夏源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夏家繼承人,掌控整個夏家,誰又會知道他們父子和大荒巫蠱師勾結?
他很清楚,丁嵐被他們控製,一旦被抓,絕對不會為他話。
至於楚源?
更是受不了苦,隻怕隨便嚇唬幾句,他就招了。
“還愣著幹什麼,將楚源和丁嵐抓來!”
葛老沉聲道,滿麵嚴肅,“夏武,你親自去,若有人敢耍花招,直接殺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肅殺。
這關係到夏家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心。
見此,夏學民的眼中全是絕望。
“沒想到,我竟然會敗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中!”
他盯著秦飛,咬著牙,恨恨的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再嘴硬,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你真的勾結了大荒巫蠱師?”
葛老怒目圓睜,緊盯著他,聲音都在顫抖了,“你這是要害了整個夏家啊,你是夏家的罪人!”
夏家其他人,也都盯著夏學民,一個個目光好似能吃人。
“罪人?”
夏學民嗤笑一聲,“夏學昌死了,夏家繼承人就該是我。”
“可你們偏偏選他的兒子,也不支持我,憑什麼?”
他怒聲大叫,語氣中充滿了憤恨。
“既然如此,我隻能自己取。”
他爆吼著,“隻要夏啟死了,整個夏家自然由我掌控,到那時,誰又能知道我和大荒巫蠱師勾結?”
夏源?
那隻不過是他的傀儡罷了。
瘋狂。
簡直太瘋狂了。
眾人望著他,心中都是直冒寒氣。
“為了掌控夏家,你簡直喪心病狂。”
夏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這都是你們逼的啊!”
夏學民猙獰的咆哮。
秦飛看著他,忍不住直搖頭,眼中全是憐憫和嘲諷。
爭權奪利,為了權勢,無所不用其極。
這就是大家族。
然後,他又不由的想到了京城秦家。
秦家更古老,掌控了秦家,就等於掌控了無上權勢。
他是秦家之主唯一的兒子,按照羅曦月的話,未來,他就是秦家之主。
但秦家其他人會甘心嗎?
畢竟,他從被拋棄,從沒在秦家待過,他掌控秦家,秦家之人會服氣?
他搖了搖頭。
這是顯而易見的。
他可以肯定,隻要他回了秦家,等待他的,必定是各種明爭暗鬥。
對此,他沒有任何興趣。
“嗬嗬,秦家?誰感興趣,誰就去去那繼承人吧。”
他將這些念頭拋到腦後,他隻想陪著秦母,安心的享受生活。
“那個巫蠱師,在哪?”
秦飛再次向夏學民逼問。
他已經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了,必須盡快找出那個巫蠱師,救出江可兒。
“嘿嘿,你毀了我的一切,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夏學民怨毒的道,“你壞了霧大人的好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極為肯定。
“是嗎?”
秦飛的眼中寒光閃動。
他可沒時間陪對方耗下去。
著,他直向對方走去,右手中出現一枚銀針,二話不,直接刺入夏學民的一處要穴。
“啊!”
夏學民當場痛的大叫起來,然後,整個人都不住的在地上打滾,表情猙獰,扭曲,正承受著萬蟲噬心的折磨。
眾人見此,都感到頭皮發麻。
“還不?”
秦飛哼了一聲,根本不廢話,又是一枚銀針刺了下去。
然後,夏學民更加痛苦了,整個人都是死去活來。
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死了算了,那樣的話,他也就解脫了。
“春江明月,16號別墅。”
“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啊!”
夏學民顫聲大叫,整個人都絕望了,連兩分鍾都沒堅持住。
秦飛的銀針,太恐怖了。
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承受。
噗!
秦飛取出銀針。
然後,夏學民直接癱軟在地,不住的喘著粗氣,但此時,他卻非常的放鬆。
他望著秦飛,驚懼莫名,“你,你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死,不可怕。
這種痛苦,比死更可怕百倍。
秦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已經懶的再搭理他。
他看向夏啟等人,“他是夏家之人,還是由你們夏家處置吧。”
“多謝大師。”
夏啟等人感激的行禮。
夏學民勾結大荒巫蠱師,這就是通敵叛國的大罪,秦飛將他交給夏家處置,就是不想插手此事,這也是給夏家立功的機會啊!
秦飛擺了擺手,“此事已了,我也該告辭了。”
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大師,您要對付那個大荒巫蠱師嗎?”
夏啟連忙問道,“夏家願效犬馬之勞。”
他的表情鄭重。
秦飛笑了笑,“大荒巫蠱師而已,我們師徒,足矣!”
言語中,充滿了無盡的自信和霸氣。
然後,兩人轉身離去。
夏家眾人望著他們,一個個的眼中全是敬佩,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