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過分了!”
葛老盯著秦飛,沉聲道。
話間,他的身上也是彌散出強大的氣勢威壓,直向秦飛逼去。
隨著他的話,夏家其他人,也都冷眼盯著秦飛。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壓抑無比,緊張無比。
夏清怡見此,心中慌亂不已,更緊張的直冒虛汗。
但這時,秦飛卻非常的淡定。
“過分嗎?”
他輕笑一聲,神情很是隨意,“我感覺,這懲罰輕了。”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子,大膽!”
“找死!”
“你什麼意思?”
夏家眾人怒瞪著秦飛,一個個雷霆大怒。
這簡直就是對夏家的挑釁。
夏家是海城三大勢力之一,權勢通,整個夏家,誰敢不給夏家麵子?
而現在,秦飛當著他們的麵,廢了夏家之人,竟然還懲罰輕了,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夏清怡聽了,更是忍不住顫抖起來,隻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這是完全不將夏家放在眼裏啊,實在太瘋狂了。
此時,她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子,你太猖狂了!”
夏學民的心中卻是狂喜,他雙目瞪著秦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夏家,還從沒有被人如此挑釁過!”
“葛老,夏源被廢掉一條腿,這不算什麼。”
“但夏家的威嚴,不可侵犯!”
“為了維護夏家之威,此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他雙目圓睜,正義凜然。
這一番話,正好到了夏家眾人的心坎裏。
他們也高傲習慣了,被人踩在臉上踐踏,他們自然無法忍受。
“沒錯,此事不能這樣算了。”
“別和他廢話,先抓起來再。”
“夏家的尊嚴,不可辱!”
夏家眾人義憤填膺,怒聲叫囂。
秦飛視若無睹。
“我可以治好夏啟。”
他隻是盯著葛老,沉聲道。
“那又如何?”
夏學民一驚,立馬又咆哮起來,“你現在還沒有治好夏啟,即便你真的治好了夏啟,你也沒資格挑釁夏家!”
“諸位,別和他廢話,先將他抓起來再,然後逼他為夏啟治病,若是治不好,直接殺了給夏家謝罪!”
他的眼中全是凶戾。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將秦飛抓起來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處置?
至於治好夏啟?
秦飛有那樣的本事嗎?
即便他真的有這樣是醫術,被夏家抓了,心中必定會有怨言,又哪裏會認真為夏啟治病?
聽此,秦飛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嘴角輕揚,眸中全是不屑。
“我不僅能治好夏啟,現在,我也大概能猜到他是怎麼生病的。”
他平靜的道,“因為,可能有人要害他。”
“你想聽嗎?”
他盯著夏學民,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知為何,接觸到秦飛的眼神,他的心裏不由一虛,有種被秦飛看透的感覺,讓他慌亂不已。
而秦飛的話,也讓夏家其他人大驚,一個個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秦大師,你,你的是真的?”
夏清怡抓住秦飛的手臂,急聲問道,“真的有人要害我哥?”
“你這話,什麼意思?”
葛老的表情也變的凝重起來,緊盯著秦飛,沉聲問道。
“葛老,不要聽他胡八道。”
這時,夏學民也反應了過來,向葛老大叫,“這子不過是故作噱頭,他都沒見過夏啟,怎麼可能知道夏啟是怎麼生病的?”
“有人要害夏啟?”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夏啟可是我夏家的繼承人,誰敢害他?”
“讓我,還是先將他抓起來再。”
著,他又惡狠狠的瞪了秦飛一眼。
“你在心虛?”
秦飛神色淡然,嗤笑的望著他。
“我心虛什麼?”
夏學民哼了一聲,“我的是事實。”
“沒有人可以挑釁我夏家!”
大義凜然,句句不離夏家的威嚴。
見此,秦飛冷笑連連。
他也懶的和對方廢話,而是直接看向葛老,“先治病吧。”
“若是治不好,也不需要你們動手,我任憑你們處置就是。”
他的很是隨意。
“好!”
葛老沉喝一聲,“有膽魄,夠自信!”
“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吧。”
他深深的望了秦飛一眼。
若秦飛治好了夏啟,一切自然好,若治不好,夏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即便夏學民,也是無話可了。
他們即便抓了秦飛,還是要讓秦飛為夏啟治病,現在秦飛立下軍令狀,治不好夏啟,就任由他們處置,其實和抓人沒有什麼區別。
若萬一他真的治好了夏啟呢?
“不,不會的。”
很快,夏學民就搖了搖頭,“那麼多神醫都找不出夏啟的病症,這子都還沒見到夏啟,就大言不慚的能治好,這怎麼可能?”
“他肯定是裝腔作勢。”
“沒錯,就是裝腔作勢!”
他在心中大叫,眼中射出道道精芒,“先讓你得意一會,治不好夏啟,就是你的死期!”
他望向秦飛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秦飛如此挑釁他,還廢了夏源一條腿,唯有殺了秦飛,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然後,他向夏家弟子命令。
他已經做好準備,隻要秦飛治不好,他立馬就讓人將他拿下。
對此,秦飛根本沒放在心上。
然後,一行人向夏家走去。
“秦大師,這,是不是太冒失了?”
公孫德湊到秦飛身邊,滿是擔憂的道,“都怪我,是我給大師帶來了麻煩。”
他的臉上全是懊惱,心中更是充滿了自責。
若不是他帶夏清怡去見秦飛,也不會讓秦飛落到如此境地。
“秦大師,對不起。”
夏清怡也向秦飛道歉,“您為我哥哥治病,這是大的恩情,而我卻讓你陷入如此境地,而我卻幫不上任何忙,我真是太沒用了。”
她的臉上也全是自責。
秦飛不僅為她哥哥治病,還幫她解決其他的事情,直讓她又是感激,又是內疚。
“沒什麼。”
聽此,秦飛搖了搖頭,“隻要將人治好,這根本不算事。”
他的心裏明鏡一般。
夏啟是夏家繼承人,若他死了,自然什麼都不是,可若他治好了夏啟,那他就是夏家的掌控者。
到時候,一切自然煙消雲散。
“可是,我哥的病,真的很古怪啊!”
夏清怡緊皺著眉,仍然非常擔心。
她當然希望秦飛能治好夏啟,可是,秦飛為此立下軍令狀,這卻讓她很擔心。
萬一呢?
畢竟,秦飛還沒有見到夏啟。
她可不想秦飛因為她們,和夏家交惡。
“你放心,一切有我!”
跟著,她的目光一轉,變的極為認真,堅定起來,“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秦飛無語的看著她,“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放心吧,不會有萬一。”
言語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他也並不是無的放矢。
他雖然沒有見過夏啟的情況,但他和公孫德聊過,對夏啟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然後,他又想到了丁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不過,具體如何,還要見過夏啟才知道。
退一步,即便他猜錯了,他相信以他的醫術,也可能能治好夏啟。
“嗯。”
夏清怡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鄭重的點頭,“你的對,沒有萬一!”
“我哥肯定能好,你也肯定不會有事!”
這是她最美好的願望。
聽此,秦飛笑了笑,沒有再什麼。
很快,在夏清怡的帶領下,秦飛等人來到了一個房間。
“這裏就是我哥的住所。”
夏清怡連忙向秦飛介紹。
“人就在屋裏,別廢話了,趕緊去治病吧!”
夏學民不耐的向秦飛催促起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他的目光凶狠無比。
秦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希望,你等下仍然能這樣囂張。”
完,他向眾人點了點頭,就走進了房間。
整個人房間內,都彌散著一股藥水味,讓他不由的皺了皺眉。
床上,一個消瘦無比,麵色蒼白的男子正躺在那裏。
他的眉頭不時皺起,似乎正在承受著痛苦,整個身體也在不時的顫抖。
秦飛隻是掃了一眼,眸中就閃爍出一道寒芒。
然後,他踏步上前,直接伸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很快,對方的身體情況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某一刻,他的雙目陡然一睜,眼眸中寒氣逼人。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他喃喃著,“這不是病,而是人為,和丁嵐的情況差不多。”
“有人想讓夏啟死。”
再聯想一下丁嵐的情況,其實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家族?”
他嗤笑一聲,“為了爭權奪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搖了搖頭,然後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按照羅曦月的話,他是京城秦家之主唯一的兒子,未來,他就是秦家之主。
那可是京城秦家啊!
從夏家的情況,他似乎看到了秦家。
他在金陵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沒有人來找他,現在羅曦月等人突然出現,還讓他回京城,繼承整個秦家。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若他真的回秦家,必定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所以,對於回秦家,他沒有任何興趣。
“還是先治病吧。”
他嘀咕一聲,然後取出了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