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阪本時臣遠遠地盯著自己,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明顯是早就已經認出了自己是誰,這不禁讓王昊感到有些意外。
這家夥的眼神,有那麼好的嗎?
而也就在王昊對此感到意外的同一時間,更讓他意外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也不知道那個阪本時臣到底在想些什麼,居然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就朝著王昊所在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如果我要是沒認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山口下流吧?”
人家直接都已經把自己的小號給叫了出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否認還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沒有!
所以,王昊也不廢話直接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沒錯,我就是山口下流。”
“原本我聽佐藤先生說你不是我們泥國人,我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看到你的這個翻譯機,我總算是信了。”
說話同時,阪本時臣緊緊的盯著王昊的眼睛:“閣下的新青鳥會,最近聲勢鬧得很大呀,好像有一統全城的野望,我說的不錯吧?”
“這個……”
阪本時臣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盡管王昊原本還想著,等到渡邊刈和山田一夫兩個人,帶著他們麾下的大批小弟們,已經成為這座城市裏的第二或者第三勢力,再宣布一下最終的目標,但是現在……
好像已經藏不住了!
既然都已經被人家給看出來了,那還藏個什麼勁兒?
平白弱了氣勢!
所以,見阪本時臣主動提起這個,王昊索性也不藏了。
“沒錯,在我們龍國有句老話,叫做寧為雞首,不當鳳尾。我確實有要取代首合會的意思,難道阪本時臣會長,你有什麼意見嗎?”
說真的,像什麼阪本時臣的首合會這類的,王昊還真就沒怎麼放在眼裏。
你除了手底下的人比我多了那麼一點點以外,剩下的還有什麼能比我強?
要不要比一比誰更能打?
如果要是說起別的,王昊還真就沒有絕對的把握。
但是,如果要是比起誰更能打的話,他有著絕對的信心,能把眼前這位阪本時臣,給當場打哭。
這裏麵涉及到一個公式,那就是……
阪本時臣的戰鬥力等於波茨沙娃的戰鬥力,但波茨沙娃的戰鬥力,卻要小於王昊的戰鬥力。
所以,對於王昊來說,要打贏阪本時臣,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隻不過很遺憾的是,阪本時臣卻好像沒看到王昊眼神裏暗藏著的那一抹挑釁,隻是暗戳戳的問了一句:“山口先生你是龍國人,跑到我們泥國來搞社團,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
王昊兩手一攤:“我沒感覺到啊,再說……你不要忘記,我現在叫做山口下流,拿的是泥國身份證。”
“……”
被王昊接連幾句話給懟得有些無語,阪本時臣張了張嘴,最後默默的朝著王昊豎起了大拇指。
“很好,用你們龍國的話說,好像是應該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應該是這麼講的吧?”
很顯然,阪本時臣掏出這個問題,原本也沒想過要從王昊這裏聽到什麼答案,這個家夥自顧自的就說了下去:“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人敢這麼當著我的麵挑釁我了,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說話呢,不要這麼老氣橫秋的,以前沒人敢挑釁你,那現在有了,我正在挑釁你。”
不管該不該得罪,反正雙方之間的立場,早就已經注定了會是敵人,那麼剩下的也就無所謂了。
王昊聳了聳肩膀:“另外補充一句,我的膽子,遠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大!”
“確實不小,連佐藤先生這種身份,你都敢對他下那種毒手,你真的應該慶幸,佐藤先生是一個宅心仁厚的人,如果這件事情被佐藤家族的家主知道了,你現在所麵臨的,將會是佐藤家族無休無止的報複。”
“是嗎?那我真的好害怕!”
嘴裏雖然說著害怕,但是王昊的臉上,卻完全沒有顯露出半點害怕的表情,反而他還主動朝著佐藤光勇那邊靠了過去。
“哎呀呀!”
學著不久之前,佐藤光勇對酒井小丸子說話時的語氣詞,王昊朝著佐藤光勇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這不是佐藤先生嗎?真的是好久不見啊,跟上次見麵的時候比起來,佐藤先生你的氣色,真的是差了很多,看起來一副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啊,要不然說不定哪天,你可就要英年早逝了!”
王昊在說出這番話的同一時間,已經隨手把自己的翻譯機外放功能給關掉了。
就像王昊說不好泥國話一樣,佐藤光勇同樣也聽不懂龍國話。
所以,眼看著這個叫做“山口下流”這家夥,這麼一臉自來熟的跑到自己麵前,抓起自己的手就這麼一陣搖晃,佐藤光勇也被弄了個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然而,恰恰也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一位穿著燕尾服,看起來有些高傲的半百老人,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幾個人的麵前。
“年輕人,你就是昨天那個對佐藤先生下毒手的卑劣醫生吧?”
出乎王昊的意料,這個小老頭所說的,居然是龍國話。
雖然發音比較生硬,但是雙方如果想要交流的話,卻也不成任何問題。
嗯?
有句老話說的好,叫做……同行相輕!
盡管雙方之間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在看到眼前這位半白老人的第一時間,王昊就敏銳地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同行!
在這種地方,怎麼還能碰到個同行?
這個念頭隻是在王昊的腦子裏轉了一下,緊接著他就朝著佐藤光勇的方向看了過去。
之前,他隻是隨意的看了兩眼,並沒有認真留意。
但這次再看的時候,王昊卻看得很是仔細。
而恰恰也就是他這麼仔細一看,立馬就看出了很多問題。
有些意外的把目光又轉回到那位半百老人身上,王昊的眉毛不由微微上揚:“有點兒意思,看來我昨天給他紮的那幾針,已經被你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