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酒井小丸子這麼一說,王昊立馬瞬間秒懂。
這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不管怎麼說,或許以前,酒井家族和佐藤家族之間,確實是有著一定的友誼。
但是到了這一帶,隨著酒井小丸子和佐藤光勇之間的衝突,上一代或者是上幾代人之間所結下的友誼,到了這會兒,已經消失殆盡。
尤其是在昨天,王昊可是親自出手,替酒井小丸子給了佐藤光勇一個教訓。
雖然那種滋味王昊自己並沒有親自體驗過,但是在他想來,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了,都是一次終身難忘的折磨。
別說是磨腫了,磨掉一層皮都是正常!
所以,在吃了這麼一個悶虧之後,佐藤光勇將會對酒井家族,做出一些什麼樣的對等報複呢?
關於這一點,王昊相信,不可能僅僅隻有他一個人感到好奇,酒井小丸子應該會比他更好奇。
所以,在聽說佐藤光勇居然跟首合會的阪本時臣搭上了關係,於情於理,酒井小丸子都會來這裏走一趟。
太明顯了,既然這兩個家夥都已經在一起搭上線,還搞起了今天這麼個賭石大會,這擺明了是有陰謀。
尤其是這兩個人的賭石大會,居然還把請柬送到了酒井家族,甚至很有可能在酒井小丸子看來,如果要是不來的話,可能那兩個家夥還會以為,是酒井家族害怕了!
所以,她必須得來!
雖然王昊不清楚酒井小丸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一番心理剖析,應該也算大差不差,基本上就應該是這麼個情況。
隻不過,讓王昊和酒井小丸子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當兩個人一起走進這座莊園的時候,這一路上,竟然完全沒有遇到半點刁難。
這一路順順當當的走著,順利的讓他們都生出了幾分不真實感。
“那個……酒井小姐,你不是說佐藤光勇跟阪本時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實在是太順利了,眼見著在這座莊園裏,各路人馬來來回回、走來走去,一副輕鬆愜意且悠閑的模樣,王昊忍不住朝身邊的酒井小丸子看了過去。
“不是說那兩個人搞在一起,今天這場賭石大會,是肯定要有什麼陰謀的嗎?”
“這個……”
被王昊拋過來這麼一連串的問題,酒井小丸子也是有點發懵。
這個女人扭頭左右看了一眼,最後也是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佐藤光勇是什麼德性,你自己之前也看到了。要說今天這場賭石大會,真的就隻是一個正常的商業行為,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
“現在沒出什麼幺蛾子,但不代表之後還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咱們就看下去吧。”
在會場裏小轉了半圈,酒井小丸子說到:“我相信那個佐藤光勇,還有阪本時臣,這兩個人的人品可都不怎麼樣,今天這場賭石大會,肯定會有貓膩。”
“我覺得應該也是這樣……”
時間,就這麼在王昊和酒井小丸子兩個人一臉無聊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差不多一大幫人晃悠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隨著一陣湯匙敲打在高腳杯上的清脆聲響,一幫或是吃著蛋糕,或是端著紅酒,或是吃著水果的人漸漸落座。
正戲開場!
會場的最前方左手邊,那兩張椅子上分別坐著兩個人,恰好都是王昊所認識的。
一個是阪本時臣,而另一個赫然就是佐藤光勇!
隻不過,和昨天見麵那時候比起來,今天的佐藤光勇,明顯是剛剛出院不久,整張臉白中泛青,尤其是那兩個烏黑的眼眶,顯示出他操勞甚巨。
這要是不好好保養一下的話……
以王昊作為一名醫生的專業眼光來看,如果佐藤光勇再不好好保養身體,控製好自己的七情六欲,尤其是要戒煙戒酒戒女色的話,估計這家夥五年以後,隨時暴斃的風險,可能會達到百分之八十。
隻不過,大家都已經擺明立場,是敵非友,在這種情況下,他王神醫又怎麼可能會提醒對方呢?
提醒是絕對不可能提醒的,不幫對方往深淵的方向狠狠推一把,王昊覺得自己就已經夠有職業道德的了。
不過,相比起佐藤光勇,阪本時臣到還是王昊印象中的那個阪本時臣。
但這些都不重要,被酒井小丸子拉了一把之後,王昊就跟著這位酒井家族的大小姐,一起在椅子上好好的坐著,等著好戲開場。
等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眼見著一幫人紛紛落座之後,很快就有一名穿著泥國傳統服飾的妙齡女郎,登上了所有坐席前方的平台上。
這個女人也不廢話剛一上台,手裏拿著話筒,簡短的做了一次介紹……主要是著重的介紹了一下主辦方是誰。
之後,就鄭重宣布,這次的賭石大會,從這一秒起,正式開啟!
賭石這種事情,總不可能跟玩骰子,撲克牌什麼的那樣,你可以下注,我也可以下注。
那樣是肯定不行的,隻會亂套。
所以,賭石必須得有個規則,而也就在台上那位妙齡女郎正在介紹著本次董事大會的規則同時,一大群穿著黑西裝、黑皮鞋、打著黑領帶、戴著黑墨鏡,一領子下方還別著一枚象征著首合會徽章的壯漢們,就吭哧吭哧的抬著一大堆原石,並把它們擺在了台上。
賭石這個行當,王昊以前並沒有接觸過,他是一個純粹的外行。
但是,王昊以前也看過小說電視劇什麼的,要說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任何了解,那也是不可能的。
遠遠的看著那不多不少,數量剛滿三十塊的原石,就這麼被擺在了台上,每塊原始上麵都蒙著一塊紅布,隻是隱約在紅布所沒遮蓋住的地方露出了些許石皮,王昊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因為這些原石……
要論起大小的話,個個都比籃球要稍微大了那麼一兩圈兒,再加上個個都是被蒙了紅布,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模樣,這……該怎麼賭?
總不能靠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