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聽到瑪麗所提出來的這些要求,王昊頓時就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
開什麼玩笑?
不過就是讓她擺弄一下電腦而已,加錢什麼的也就算了,這也能算得上是叫人幹活的基本要示主,但是……她居然還想讓我付出代價?
“你覺得,我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好笑的掃了瑪麗一眼,王昊不禁歎了口氣:“恐怕你還有點兒沒弄清楚狀況吧,這位……俘虜女士!”
王昊很鄭重、很正式的提醒了瑪麗一下,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她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身份。
作為一名俘虜,現在提出這種要求,太過分了!
“哎,你小子是怎麼回事兒?”
王昊的話才剛一說完,瑪麗都還沒來得及反懟他兩句,讓人沒想到的是,偏偏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樹堂卻忽然開了口。
“瑪麗小姐這麼漂亮的一位女士,你怎麼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
瞪了眼王昊,李樹堂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悅:“趕緊的,跟瑪麗小姐道歉。”
“憑什麼?”
說真的,前前後後,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兒,也算是見過些許風浪,在臉皮的厚度這方麵,王昊或多或少的,也算是練出來那麼一點點。
雖然距離徹底沒臉沒皮那種高深的境界,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在關鍵時刻,說兩句對不起什麼的,也不算個事兒。
但是,現在讓他道歉的人,是李樹堂!
要說是放在昨天以前,跟瑪麗道個歉什麼的,道也就道了,無所謂。
可很不巧的是,就在昨天晚上,王昊卻跟李幼儀見了一麵,而且對方臨走之前,還扔下了那樣的一句話。
現如今,看著李樹堂,王昊的心裏,本能的生出一股子逆反心理。
“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讓我跟她道歉?”
“你……”
李樹堂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瑪麗就猛的把手裏正啃著的麵包一丟,滿臉氣憤的站了起來。
“什麼叫你沒做錯什麼?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把我叫到樓上去的,然後我被你打暈了,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被你扔在了床上,你又把我打暈了,第二次醒過來我躺在地上,然後你又把我打暈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總把我打暈?”
“呃……”
瑪麗一番話講完後,整個客廳裏,所有的人……嗯,約翰除外,他聽不懂漢話。
但是,能聽得懂的其他人,在朝王昊看過去的時候,一個個的眼神兒,都變得有些古怪。
仔細看看,這瑪麗……人雖然是外國人,但長的也是真不錯。
被你叫到房間裏去了,然後,直接被你給打暈?
醒了以後,發現自己已經被你給扔到了床上?
要是沒動點兒什麼歪心思,幹嘛好端端的把人給扔到你床上?
“嗯……咳咳!”
這個時候,一直在人群裏默默充當著背景板的徐長青,自己站了出來。
他朝王昊這邊兒走了兩步,擠眉弄眼道:“小……王公子啊,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點兒什麼小毛病?你放心,這個毛病不算事兒,我可是行醫幾十年的老中醫了,我的醫術你見識過,保管幾副藥下去,讓你立馬生龍活虎,用不用……”
“不用!”
一句話說完,覺得好像有些語病,王昊連忙又找補道:“不對,我根本就沒有毛病,我很正常!”
“對,我外孫怎麼可能有毛病?”
李樹堂這會兒也瞪了徐長青一眼:“你給我閃邊兒待著去,這兒沒你事兒!”
“哎……李先生,諱疾忌醫可要不得……”
“可得了吧你!”
王昊直接朝徐長青大手一揮:“看你的電視去,我的醫術比你強,用不著你治!”
“……”
其他人正無語的時候,突然有人說了句:“配合一下。”
嗯?
眨了眨眼睛,順著聲音的源頭處望過去,發現說這話的人居然是林忠,王昊不禁有些無奈:“忠伯,你怎麼也……”
“快點。”
“……”
忠伯都說話了,王昊還能怎麼辦?
因為昨天晚上李幼儀說過的那句“剩下的自己想”,他可以懟李樹堂,但是……歸根結底,忠伯又不欠他的。
就算想無理取鬧,也打不過人家……
想到彼此之間在實力上的巨大差距,王昊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終究還是按下了心裏的種種不爽。
扭頭一看,見漢話說得極其順溜的瑪麗,這會兒正揚著下巴,看著自己時,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王昊不禁又賞了她一記白眼。
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真以為我會不好意思跟你說聲對不起嗎?
搖了搖頭,王昊麵無表情的朝她道了個歉:“對不起。”
道歉,是一種禮貌,而並非態度!
在這一原則的指導下,別說是說一句對不起,哪怕就算是連著說上一百句,王昊都毫無壓力。
“你……”
王昊在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兒的同時,那語氣有多敷衍,瑪麗又不是瞎子、聾子,當然能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
但是,這位國際女黑客,也同樣很明白,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
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瑪麗很富有阿Q精神的,把目光朝著李樹堂的方向投了過去。
“李先生,他的事情先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聊一下酬勞的問題了?”
“我出這個數兒。”
說話同時,李樹堂直接豎起了一根手指。
但很明顯能看出來,瑪麗對此有些不太滿意:“就一百萬?”
“一千萬!”
“你們龍國的錢?”
淡淡的掃了瑪麗一眼,李樹堂壕氣十足的笑了笑:“粉元。”
“成交!”
“……”
全程目睹了這倆人是怎麼談價兒的,王昊心裏不禁好一陣羨慕嫉妒恨。
他什麼時候,也能達到這種境界?
但不管怎麼說,瑪麗這個人,還是很具有契約精神的。
既然已經談好了價錢,她先是拿出手機,把“四象鎖”投映在牆上的手繪地圖給拍下來,緊接著就傳到電腦上,隨後抱著電腦,就劈裏啪啦的敲起了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