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老家夥在樓下說過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所謂的秘境,周天豪也不稀罕。這個老家夥閉關苦修二十幾年,如今破關而出,肯定要搞一個大新聞。他要拿這個彭祖秘境坑死一批人,我要做的事,跟他也差不多。”
話說到這兒,扭頭看著王昊,李幼儀問道:“我這麼說,你應該能聽懂吧?”
“能,能聽懂!”
這麼簡單的事兒,有什麼好聽不懂的?
但王昊始終弄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李幼儀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複雜的操作。
明明是他跟藥王穀得柯柔柔談好了要和親,要把他送去當贅婿,結果趕在大婚這一天,她明明已經從粉國回來了,人也到場了,結果……易容?
還有,既然口口聲聲的說對什麼四象鎖和鑰匙,甚至就連彭祖秘境都不感興趣,那為什麼還揪著自己,死盯著鑰匙不放?
這究竟是怎麼個神仙操作?
王昊實在想不明白,但事實上……他好像也不需要明白,因為李幼儀之前跟他說的那番話,隻是為了讓他繼續做事而已。
新的吩咐,很快就下來了。
“拿到鑰匙以後,你把它掃描一遍,我會抽空找你拿。”
掃什麼描?
也就在王昊正在努力的試圖理解掃描這兩個字的時候,李幼儀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煙盒大小的儀器,直接朝王昊一扔。
這個盒子上頭,一麵是玻璃,另一麵隻有一個按鈕。
輕輕一按,玻璃那一麵頓時發出一陣淡綠色的微光,除此之外,無聲無息。
操作如此之簡單,連個說明書都不需要,王昊立馬就理解了這個東西該怎麼使用。
“小姨你的意思是,等兩天後我拿到鑰匙的時候,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用這個機器把鑰匙掃描一遍,我說的沒錯吧?”
“對,就是這樣。”
這次王昊是真的懂了,李幼儀明顯是要自己再配兩把鑰匙。
仔細想了想,那把鑰匙的金銀銅三種材質,不知道為什麼,但王昊就是隱約的有種預感——李幼儀想配鑰匙這種行為,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最後肯定要失敗。
畢竟,別人不知道,但身為親自把它們從金、銀、銅,三塊令牌裏取出來,並組合在一起的王昊,可是再清楚不過。
這三把鑰匙的內部,肯定還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物質,要不然也不可能這幾個組件兒剛一碰在一起,立馬就緊緊的自動吸附在一處,宛若渾然天成。
能在世間流傳好幾百年,難道就從來沒有人嚐試過,把這鑰匙弄出來個副本嗎?
肯定有過!
如果僅僅隻是外形,古往今來這麼多能人巧匠,配把鑰匙絕對沒什麼難度,造型再複雜都不叫個事兒。
那麼問題來了,所謂的彭祖秘境,既然時至今日還能在那兒好好的放著,那肯定是這鑰匙,旁人壓根就配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材質不對!
但這些東西,王昊可不會傻到直接說出來,他最多也就是在心裏嘀咕兩句。
說,那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要不然,李幼儀隨口問一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到時候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那把鑰匙在自己手裏放了很久,而且其中最後一把組件兒,還是李幼儀親手交到自己手上的吧?
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他要敢這麼說的話,肯定要挨揍!
所以,王昊依舊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模樣,一臉鄭重地把李幼儀扔過來的儀器收好,表示道:“小姨你放心,不就是掃描個鑰匙嘛,這個事兒,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那就好。”
話說到這兒,李幼儀扭頭朝床上最近還昏迷不醒的瑪麗看了一眼,回頭對王昊說道:“暫時先這樣,忙你的事,以後我會抽空去找你拿數據。”
“明白,小姨你慢走!”
趕在李幼儀走到窗口,就要像高人一樣高來高去的時候,王昊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前前後後,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王昊已經不是第一次問。
以前每一次問起,都沒有下文。
他原本想著,這次其實也不會和以往有什麼區別,隻是單純的不甘心像個提線木偶似的,所以才問了這麼一句而已。
但是,讓王昊萬萬沒想到的卻是,李幼儀這次,卻是給了他些許回應。
“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多等個把月。總之,等到彭祖秘境開啟的那天,你自然會明白一切。就算沒人告訴你,你自己的眼睛也能看清誰是人、誰是鬼。”
說完,李幼儀停頓幾秒後,又頗有深意的看了王昊一眼:“還有,離李樹堂遠一點。”
“呃……”
王昊剛想解釋兩句,但李幼儀卻明顯懶得聽他這些廢話。
“實話告訴你,我們‘鐵心道’這一代,隻有我和你母親有習武的資質。上一代宗主是李樹堂,他是我打廢的。如果他不是我父親,我當年會直接打死他。”
“為什麼?”
“你覺得呢?”
李幼儀深深的吸了口長氣:“這麼說吧,你母親死後,我廢了他一身功夫。剩下的,你自己想。”
“小姨,我……”
王昊還沒來得及往下繼續追問,李幼儀就已經走了。
順著窗口,往外一跳,不過眨眼的工夫,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
但李幼儀人雖然走了,可王昊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什麼叫剩下的,我自己想?
虎毒還不食子呢!
李樹堂……
王昊不可抑製的想了,然後他的腦子裏,就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難不成,母親的死,不是因為生自己的時候難產,而是……跟那個所謂的外公有關?
也就在王昊胡思亂想的同時,床上的瑪麗,卻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捂著左肩膀,疼得一陣呲牙咧嘴。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
實在沒心情跟這洋妞走心,王昊默默走到床邊,朝著瑪麗的脖頸,就是一記幹脆利落的手刀。
“已經很晚了,你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