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一個服字,讓全場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但是,最終還是稀稀拉拉的喊起了新一輪的應和聲:“服……”
“都沒吃飯嗎?不夠整齊,我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時候,你們一起喊。”
一、二、三。
“服!!!”
明顯有不少人,還是比較要臉,同時也很惜命的。
在周天豪拿著把槍,仿佛樂隊指揮一樣,兩手上揚的同一時刻,所有人都發出了同一個聲音。
服!
簡簡單單的音節,刹那間響徹雲霄。
霸氣側漏!
“很好,服就行。其實我這個人啊,還是比較念舊的。尤其是上了年紀以後,心也軟了不少。我也不希望你們這些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宗門,會因為某些人的過錯,而導致傳承斷絕,毀宗滅派。”
話說到這兒,周天豪大手一揮,仿佛在趕蒼蠅似的:“都散了吧!”
這一次,山穀入口處堵著的那兩台挖掘機,也默默的移開了堵門的位置。
現在,這場婚禮,還能辦得下去嗎?
賓客們都走了,藥王穀的宗主,目前還處於重傷狀態。
四大長老什麼的,更是早都被抬走了。
剩下的人……
有周天豪在這裏鎮場麵,誰有資格,或者說誰有膽子,再繼續往下推進這一流程?
“還行,跟周平那個小畜生,長的還挺像。”
“……”
說真的,王昊還算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很清楚,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他在眼前這位老人家麵前,純粹就是送菜的水平。
遠程有槍,近戰有拳,這還怎麼打?
但問題在於,人生於世,有些事情可以忍,但偏偏有些事兒,壓根兒就沒法忍。
“老人家,請你自重!”
“喲!”
仿佛像是看到什麼珍稀物種似的,嘖嘖稱奇的把王昊整個人,給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之後,周天豪好笑的搖起了頭。
“想必你應該也聽清楚了吧,周平是我兒子,他是你父親,所以我是你爺爺。現在你爺爺罵你父親兩句,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
從道理上來講,這番話好像……聽起來,沒什麼毛病?
可王昊就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總之,你不能罵我爸!”
“我就罵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笑著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周天豪手裏拎著的那把左輪槍,就這麼毫無半點征兆的突然開火了。
砰砰砰!
槍裏剩下的幾發子彈,全部都打在了王昊的腳邊兒。
哪怕就算在粉國那會兒,槍林彈雨的,手雷更是滿天亂飛,王昊也沒遇見過這種陣勢。
他是真的被嚇了一大跳,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沒亂動。
反倒是他身邊的新娘子,由於一直蒙著紅蓋頭的緣故,等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好笑的看著被一輪槍擊過後,如今腦門見汗的王昊,周天豪收起已經打空的左輪,隻是王昊笑著說道:“其實呢,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別以為你是我孫子,就可以跟我放肆。實話告訴你,我一共有六個兒女,十幾個孫子孫女。多你一個、少你一個,根本無所謂。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兒。”
“……”
聽到這麼一番話,王昊還能說點什麼?
很認真的想了想,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做什麼?”
“來,先喊聲爺爺聽聽。”
“爺爺!”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關係都已經明確了,周天豪就是自己父親的父親,確實是自己的爺爺,但這個稱呼在被對方要求著,強製性喊出來的時候,王昊的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直到這一聲爺爺喊完,他才猛的反應過來一件事:“你剛才不是跟那幫人說,我爸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被你從族譜裏抹掉了嗎?”
“對啊,是這樣沒錯。”
單單說完這句話,周天豪掃了王昊一眼:“所以,你還是叫王昊,你不能姓周,周家的財產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但你又確實是我的孫子,這份血緣關係是斬不掉的。”
“那……”
似乎很清楚王昊這會兒想說什麼,周天豪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說那些廢話,你現在跟我走。”
“我……”
本能的抬腳邁步,但仔細一看自己身上這套大紅喜服,扭頭又朝身邊的新娘子望了一眼,王昊不禁鬼使神差的冒出來一句:“我在這兒結婚呢,我……”
“你們兩個之間,有感情基礎嗎?”
“沒有……”
“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這一刻,新娘子突然自己把腦袋上蒙著的紅蓋頭給拿掉了。
然後,王昊震驚了。
當他看清楚新娘子的模樣那一秒,他差點兒沒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是……是你?!”
“對,就是我。”
“我,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看到站在自己身邊兒的新娘子,赫然就是失蹤許久的吳倩倩,王昊一時間,隻覺得腦子裏亂嗡嗡的。
甚至,他對於眼下這一幕,都有些無法接受。
“你……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藥王穀的聖女了?”
“我是先被師傅收為關門弟子,然後才成為藥王穀聖女的,她說我適合修行藥王穀的絕學,以後要讓我繼承衣缽來著,後來……”
“停!”
王昊正和吳倩倩說著話的同時,周天豪卻是淡淡的喊了一聲。
他看著王昊,問道:“這個女人,你認得?”
“對!”
默默做了個深呼吸,勉強平複心情後,王昊如實說道:“她叫吳倩倩,是我女朋友,我……嗯,準確說的話,應該是前女友。”
“是未婚妻!”
狠狠的剜了王昊一眼,吳倩倩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早就讓你知道我是誰的,但是……我覺得,如果要是再這麼藏著掖著,還不攤牌的話……這婚,好像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