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榮生走後沒多久,王昊和沈潔也離開了這間夜歌酒吧。
走的時候,沈潔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同時也把工資給結算了一下。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她以後也不可能再在這個地方上班了。
一是閑著沒事兒,二是覺得一個漂亮妹子獨自走夜路,也不太安全,所以王昊臨時決定,送沈潔回家。
走在路上,兩個人有點相對無言的趨勢。
事實上,他們倆人之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就在今天以前,誰都不認識誰,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要說唯一的共同愛好,可能也就是都喜歡練兩下了。
可就算是這一點……還是沒話說。
因為,對於沈潔的那兩下子,王昊很嫌棄,覺得她太菜。
堂堂一代王者,跟個青銅……哦不,沈潔的段位,起碼能算個黃金。
可就算是黃金,在王昊眼裏,還是很菜!
“對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讓王昊沒想到的是,沈潔居然率先開了口。
水嫩嫩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王昊,沈潔道:“打人就打人,你幹嘛還要花十萬開那瓶酒?”
提起這個,王昊算來了幾分興致。
他腦子又沒毛病,當然不會為了裝個逼什麼的,就隨隨便便扔十萬打水漂兒。
“我要是不開那瓶酒的話,你覺得我打了他以後會是什麼情況?”
王明豎起一根手指,帶著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說道:“這年頭兒能在那麼繁華的地段開得起酒吧,而且門麵還不小的人,要說沒點能量,你信嗎?
那個聶榮生,本身不算什麼,至少那酒吧老板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真正讓人家在意的,是聶榮生那個號稱西京八大少的表哥。”
“聶少秋?”沈潔似懂非懂。
“對啊,人家酒吧老板是不想得罪這位,才讓聶榮生這小子擱那兒囂張。如果今天在酒吧裏找事兒的是個普通的小富二代,人早給揍一頓扔大街上去了。”
王昊說道:“我點的那瓶酒,它其實不是酒,那叫……買路錢!”
“這……”沈潔感覺自己腦子還是轉不過彎。
“不懂了吧?”好笑的看著沈潔一臉呆萌的樣子,王昊倒也沒想借機打趣她。
有些東西,沒經曆過,光靠說的很難明白。
這裏頭的門道兒,王昊也是一路摸爬滾打,在打人與被人打之間反複橫跳無數次,這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而也就在兩個人的閑聊中,終於又一次來到了沈潔的家。
把人送到家門口以後,作為一位“名草有主”的男人,王昊很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臨走之前,他很認真的對沈潔說道:“我真的是一位醫生,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以前所接觸過的醫生,在醫術這方麵的水平,統統都比不上我。
所以我給你妹妹開的那個藥方,真的能治好她……當然,我和你說這些話,隻是盡一個醫生的本分。至於信不信,這個在你。”
“這……”沈潔猶豫了。
在下午見麵的時候,對於王昊,沈潔確實是不相信的。
但是,在經曆過不久之前的這一係列的事件後,明明看的很清楚,對方所謂的幫自己出氣,也僅僅隻是捎帶手的事兒。
可沈潔就是不可抑製的,對王昊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賴感。
“好吧,我先給小妹吃兩副試試看效果,如果真有效的話,那……就繼續給她弄。”
“一定要記住,給她吃我開的藥方的時候,她現在吃的藥物,要暫時停藥。”
“嗯!”
……
同一片夜空下,不同的人,心情也各自不同。
與此同時,醫院裏。
經過一下午的檢查、施救。
胡文明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父親今天剛出事,作為兒子,哪怕家業不小,但胡峰這個大老板,依然陪在父親的病床邊上伺候著。
夜深人靜時分,針灸協會裏的其他人,都已經各自散去,除了病房外頭留著的兩個心腹以外,就隻剩下病房裏的胡家父子。
“唉!”
作為針灸協會的會長,胡文明的人脈圈子很廣。
他出事的時候,整個協會裏能叫得上號的人全部都來了,愣是把醫院整條走廊都擠滿。
而等到他醒過來以後,哪怕人是躺在病床上的,也依然是應酬不斷。
因為,他出事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向四周輻射、發散,也需要一段時間。
所以帶來的後果,就是收到消息後前來拜訪的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這個走了那個來。
哪怕是連胡峰,都沒什麼機會跟他家老爺子交流一下。
基本從醒過來直到現在,胡文明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有時候,這人脈太廣,也是挺累的。”
滿心疲憊的感慨了這麼一句,胡文明朝旁邊的胡峰看了過去:“開車撞斷我腿,後來還在我腦袋上補了一下的人,查到沒有?”
“已經立案了,現在還沒消息……”
“要什麼消息?”
提起這個,胡文明就顯得有些激動:“我敢肯定,撞我的這個事兒,肯定就是那個什麼樸石練搞的鬼,明天他就要跟我決鬥了,提前玩髒活兒讓我上不了場,這幫高麗人不講武德,專門搞這些盤外招!”
“呃……爸,你先別激動。”
安撫著自家老頭子,胡峰對此也有些無奈:“爸,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其實我也懷疑是那幫高麗人搞的鬼,但是……咱們沒證據啊,人家辦案也得講究證據,總不能我說一句話,就把那幫高麗人都給抓起來吧。”
“哼!”
沒受傷的右手在病床上拍了一巴掌,胡文明恨恨道:“反正我跟你說,明天這場‘交流’,就算是用抬的,也必須得把我抬到會場。我胡某人這輩子,就沒有過臨陣脫逃的時候!”
“呃,這個……”
提起這件事兒,胡峰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爸,如果你說的是明天跟那個高麗人決鬥的事兒,我覺得……您還是在醫院裏好好歇著吧。”
“為什麼?”胡文明疑惑道。
“因為他也倒下了,我親眼看到那小子被抬進醫院裏的,不過下午那時候,手底下的人跟我彙報說,醫院查不清楚他昏迷的原因,高麗那邊的什麼醫學交流團,一大幫人又把他給抬走了,好像說是他們要自己治。”
“昏迷?”似是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胡文明的眉頭皺了起來。
“可不是嘛!”胡峰眉飛色舞道:“就我那王兄弟,他一巴掌拍過去,當時樸石練看著好好地,屁事沒有,可過了十來分鍾吧,那小子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