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²a“唔……”
王昊說著話的同時,手裏拿著的銀針,已經紮進了在錢勁穴位中。
當然,由於這位錢隊長如今在他心裏悄然多出一個“變色龍”的綽號,王昊下手也不輕。
雖說不過是銀針刺穴,但其中下針的力道分寸這些,還是有頗多講究的。
往日,王昊從來都是以病人為先,下手頗為講究。
但此刻,錢勁翻臉比翻書還快,也就別怪他王昊稍稍的出一口氣了。
聽得錢勁因為刺痛冷吸一口氣後,王昊滿意一笑。
這位錢隊的病不過就是受風寒所侵,才導致的偶爾頭疼而已,小毛病!
至少對於王昊而言,這種毛病,治起來一點也不複雜,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一針紮下去,接著就是第二針。
趁著這個當口,王昊隨口說道:“錢哥,查兩個人什麼的,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兒的吧?”
“這個……”
默默感受著銀針在自己腦袋上微微顫動的幅度,錢勁有些猶豫道:“王老弟啊,可真不是你錢哥我不幫忙,實在是……你也知道錢哥我是做什麼的,這公器私用,你真是太為難我……”
“不為難,一點兒都不為難!”
前前後後折騰了這麼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這“變色龍”有了那麼一點點鬆口的意思。
王昊連忙趁熱打鐵道:“錢哥,我想查的可不是什麼外人,我這個當兒子的,要查一下我父母的信息,這個不過分吧?”
“啥?”
聽到王昊這番話,錢勁不禁也是有點兒傻眼。
查父母的信息?
作為一名老刑偵,錢勁無疑是非常專業且敬業的。
上次在白石溝那會兒,雖然查的是李軍榮的屍體以及可能的致死原因,但本著專業精神,他可以順帶著把白石溝的大概信息,也都給大致的梳理了一遍。
雖然不是很詳細,但至少錢勁知道,王昊是小時候被他父親帶著,從外地搬到了白石溝的。
至於母親,在這之前據說就已經不在了。
生者查逝者的信息,而且還是直係親屬查,這個從法理上來講,還真就沒什麼毛病。
隻不過……
“王老弟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父母好像都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吧?”
對此,似乎是出於職業習慣的原因,錢勁有些不解:“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會突然想要查這個?”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不禁歎了一口氣:“就在前兩天,我想著給我老爹遷個墳,結果沒想到的是……我把我老爹的墳頭給砸開以後,突然發現,原來我老娘的骨灰盒裏,居然是空的。”
“什麼?”
聽到王昊這番話,錢勁也是頗為意外:“怎麼會是空的?”
“嗯,錢哥你這是一個好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話說到這兒,王昊兩手一攤道:“所以啊,我這不就特地跑過來找錢哥你了嘛。”
“……”
有些無語的看著王昊,錢勁也是一臉的無奈:“老弟啊,你的心情呢,你錢哥我確實可以理解,但是……說起來,你還真就找錯地方了。”
“我知道!”
錢勁為什麼說自己找錯地方了?
關於這個,王昊還真知道。
畢竟,他老爹又沒犯過刑事案……至少在王昊的記憶中,確實沒犯過。甚至老爹的真名,到底是不是叫王誌遠都還是個謎。
有著這種背景,又怎麼可能會在刑偵大隊這邊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畢竟戶籍信息又不歸這裏管。
“你知道這個,那你老弟還……”
“錢哥,這不是老話說的好嘛,朝裏有人好辦事,我這要是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有人理我,跑來跑去辦手續什麼的,也挺麻煩的……總之,你懂的!”
“我倒是很想說不懂,但是實力他不允許啊!”沒好氣兒的瞪了眼王昊,錢勁無語道:“行吧,看在咱們也算有點兒交情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把,不過……先說好了,下不為例啊!”
“好嘞,就等錢哥你這話了!”
我閑著沒事兒,天天查我爸媽的信息幹嘛?
查這一次,差不多也就夠了!
不得不說,錢勁這家夥,雖然想找他辦點兒事情磨磨唧唧的,但是真要答應了以後,還真就一點兒也不磨蹭,堪稱雷厲風行。
在這方麵,幾乎能和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位“徐富婆”相提並論。
當紮在身上的那幾根銀針留到時限,頭部已經不再刺痛的錢勁,立馬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三兩下的工夫,就撥出去一個號碼。
幾乎連兩分鍾都不到,緊接著就有人敲響了這間辦公室的門。
咦?
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王昊聽著那陣敲門聲,居然覺得……這力道,好像有點兒耳熟?
啪嗒!
原本還正在為自己的感覺而詫異的王昊,很快就瞪圓了兩隻眼珠子。
因為,就在錢勁的辦公室大門推開後,他居然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薑茶!
沒錯兒,就是她!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還沒問你呢!”
事實上,不隻是王昊對於會在這裏見到薑茶而感到驚訝,後者也同樣如此。
而恰恰也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同一時間,錢勁也慢悠悠的開了口:“小薑啊,小王你也認識,大家都這麼熟了,也不需要我再多介紹,你就陪他走一趟吧……
對了,記住不要穿製服,這都是私底下的行為。”
“嘖……”
這會兒我又成小王啦?
錢隊啊錢隊,連製服都不讓穿,雖然有點兒不該這麼說,但是……我怎麼就覺得,你好像有點兒苟呢?
這樣不好!
然而,不管再怎麼腹誹,短短幾秒過後,王昊還是跟在薑茶身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刑偵大隊。
很明顯,對於自己此行的任務,薑茶是有點兒發懵的。
因為錢勁以“公務繁忙”為由,直接大手一揮,讓王昊在路上跟她解釋。
連製服都不讓穿,離開的時候,薑茶當然也不能開隊裏的車。
所以,她開的是自己的座駕……一輛看起來很不低調的大紅色流線型轎車。
上車後,顯然對於再一次見到王昊,心情並不是太好的薑茶,冷著臉掃了他一眼:“趕緊說,這次是什麼事?”
“你這車挺貴的吧?”
“……”
聽到這句話,薑茶沒好氣兒的瞪了眼王昊道:“我這車貴不貴,關你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