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呐,睜開眼睛以後,在床上就躺不住,這一天天的也不少事兒呢。”仿佛撒嬌似的,看著黃敬棠,徐晶的語氣那叫一個矯情!
而且,說著話的工夫,這位徐富婆,就自然而然的把胖胳膊搭在了黃敬棠的肩膀上。
黃敬棠也無聲無息的彎了彎腰,瞬間短下去了幾寸,以配合對方的身高。
這行徑,要不要這麼狗腿?
王昊是徹底服了!
難道這家夥是想著,反正虧都已經吃了,索性就再把姿態放低點兒,直接把事兒給辦成嘍?
王昊覺得,好像……還真有點兒這種可能!
無底線、無廉恥,怪不得人家能把土石方生意,給做到基本壟斷整個安平縣的地步!
黃大老板,厲害!
王昊暗中豎了一個大拇指。
“呦,小王也起來啦。”
和黃敬棠幾乎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了幾句,直到這會兒,徐富婆才注意到客廳不起眼的角落處,正像條單身狗似的站在那裏的王昊。
您這眼神兒,可真好!
被這對完全由利益驅動所暫時結成的臨時情侶,給旁若無人毫無顧忌的當場撒了一臉的狗糧,王昊對此倍感無語。
但是,不管怎麼說,連黃敬棠都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他總不能讓人家這一晚上的,都白忙活吧?
於是,王昊拿出了身為“神醫”的專業態度。
盯著徐富婆的臉,認真看了半天,他正色道:“徐總,你……”
話還沒說完,徐晶就不滿的把胖手一揮:“什麼總不總的,都叫生分了,你既然是老黃的小兄弟,那就是我的小兄弟,叫徐姐!”
“額……好的。”
人家都把杆遞過來了,自己要是不順著往上爬,這還像話嗎?
不像話!
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王昊隨即說道:“徐姐,我看你這氣色,比起昨天晚上那會兒,可是要好了太多。如果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昨天晚上,你的胳膊應該沒再疼過吧?”
“嗯,說起來啊,還真是挺神奇的!”
徐富婆抬起手臂甩了兩下,一張胖臉上滿是驚歎:“小王你這醫術還真是不錯,昨晚上我這胳膊,還真沒疼過。怎麼,今天這是要來第二個療程嗎?”
“不,針孔還沒收呢,再者說,也得等肩井穴那裏被灸出來的瘡消一下,才能再進行第二次治療,起碼還得再等兩天。”
“也行,不差這麼幾天的工夫,反正有老黃在這兒。”
說著話的工夫,似乎是有點兒渴了,徐富婆是一點兒也不嫌棄,隨手端起茶幾上那杯原本屬於黃敬棠的咖啡,直接就咕嘟嘟的喝了兩口。
沒錯,她是真的隻喝了兩口!
因為一杯已經放溫的咖啡,在喝到第二口的瞬間,徐富婆那蘊含著豐厚脂肪的臉部皮肉,明顯抽了一下。
好像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徐富婆忽然捂著右半邊臉,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王昊和黃敬棠對視一眼,都覺得挺意外的。
要來拜訪這位徐總,他們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昨天來時的路上,就已經看過資料。
徐晶有兩個老毛病,昨天胳膊抬起不來,時而作痛,這隻是一道開胃小菜兒。
真正的大活兒,一個是偏頭痛,另一個就是牙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親愛的晶,你怎麼了?”
“棠,我牙疼……”
經曆昨晚一場惡戰,彼此之間已經建立了親密關係的黃敬棠,幾乎是想也不想,連忙在第一時間,就跑到了這位徐富婆的身邊噓寒問暖。
隻是兩人之間這膩味至極的稱呼。
噫!
一個說晶,一個稱棠,這兩個大胖子之間對彼此的稱呼,硬是讓王昊打了個激靈,就連王昊的牙也跟著酸了起來。
乖乖,要不要這樣子,晶?棠?
哪怕像什麼晶妹、棠哥,我也勉強能接受啊!
簡直不要太肉麻了!
隻感覺胃裏一股翻騰,王昊差點沒忍住幹嘔。
也就在這時,黃大老板硬是憑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在三言兩語間,就把話題引向了王昊。
“晶,王老弟就在這兒呢,趕緊讓他看看啊。”
“嗯……”徐晶輕輕點頭。
一旁的王昊在此情此景之下,卻無力吐槽,隻能在黃敬棠接連不斷的眼色下上前察看。
牙疼的病因,自古以來,就有風火、胃火、虛火等區別。
既然有所區別,那麼治法、選穴,也自然隨之有異。
而眼前這位徐富婆,就屬於典型的風火牙痛。
畢竟是開了掛,搭眼一瞄就知道是什麼病,有藥王老爺撐腰,就是這麼快!
“徐姐,你先把手臂抬起……不用抬那麼高,兩隻手一起抬……對,就是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說話間,王昊拿出艾柱,取徐晶微近骨後縫肩尖處,當骨解陷中,吹了吹點燃的艾柱,輕輕靠近灸烤。
壯,是針灸名詞。
一般來說,一個艾柱就是一壯。
灸足五壯後,徐晶再一次感受到了中醫的神奇。
“昨天治我胳膊的時候還紮了兩針,今天這……連針都沒紮,就拿這東西烤兩下,居然就不疼了?”
“這個,其實也隻是治標不治本。”歎了口氣,想著畢竟自家礦場建起來,還得靠眼前這位徐富婆投錢,王昊也就解釋了一下個中原理。
“徐姐你的牙疼這毛病,並不是每次都疼的是一顆牙吧?”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在自己的腮幫子上指了指,從上下槽牙到牙齦,左右全都沒落下。
見狀,徐晶不由暗自點頭:“沒錯兒,你這是……”
我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我的外掛告訴我的!
可惜,這個不能跟你說。
王昊正色道:“徐姐,正所謂一通百通,牙疼隻是表征,真正導致它疼的是火。
徐姐你不要見怪啊,我也隻是實話實說,你犯了風火、胃火、虛火,尤其是你陰虛非常嚴重,真正要是想不疼的話,還是要調理好身體才行。”
“其實吧,以前我也看過幾位名醫,他們也跟我說過這些,可是他們弄的湯藥太苦了,我喝兩次就煩,煩著煩著就忘了,不想喝了,主要是我覺得喝了也沒效果……”
話說到這兒,徐富婆歎了口氣:“我倒是也想過一勞永逸,直接把疼的幾顆牙都給拔了,但就是怕疼啊,這才一直拖著,小王……你真有把握,能把我這牙疼的毛病給擺平了?”
“可不止是牙疼!”
要說別的,王昊還真就沒太大信心。
但是,講到治牙疼,他可是信心滿滿。
“徐姐你就放心吧,別說是你這牙疼,就是你那最嚴重的偏頭痛這老毛病,我也能給你治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