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萬山畢竟是郝萬山。
鄭野狐和李淑被抓起來已經幾個月了,針對他們的調查一直都在進行,針對郝萬山的調查當然也有。
隻是,誰也想不到,都幾個月了,居然毫無進展。
異人管理局為此費盡了腦筋,卻連他去哪裏都限製不住,但有件事情非常好奇,在這麼重要的時候,郝萬山居然離開了燕京,趕去了江城。
江城是周蕭的地盤。
別說是現在沒有任何實權的郝萬山了,就算換成是異人管理局的人,想要在江城行事也得看周蕭的臉色。
可是,他卻在這種時候到了江城。
他是瘋了嗎?
雷豹聽著消息,捏著眼角,實在想不明白。
“綠意集團最近是有什麼大動作嗎?”他問。
“和彭家有合作。”
電話裏那人說道。
“一個彭家,一個綠意集團,憑現在的郝萬山也惹不起啊!”雷豹自言自語,更加想不明白。“總之,先盯著他。”
“是!”
“讓兄弟們辛苦辛苦,一定要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最好連他的對外聯絡也全部都監聽好了。”雷豹謹慎道。
“是!”
電話掛斷。
雷豹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
已經是第二天。
下午。
沈薇從家裏走出來,在景楚媛的陪同下沿著小區的公園緩緩前行,似乎走的有些急了,她似乎也是累了,坐在長椅上休息。
不僅是休息,她還在看視頻直播,是今天綠意集團和彭氏集團的合作發布會。
二人看得認真。
完全沒注意到,原本躲在暗中保護著她們的一名異人,居然倒在地上昏昏欲睡了起來。
他本就藏在十分隱秘的地方。
這一倒下,便變得更加隱秘了,但他在昏迷前還覺得奇怪,他為什麼會昏過去的。
他沒有看到,就在他身前的樹枝上,正停著一隻蜜蜂。
這樣的天氣看到蜜蜂,豈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蜜蜂,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它確實就是一隻蜜蜂,它不畏寒冷,著實一隻非常勤奮的蜜蜂。
見躲在後麵的人倒地,蜜蜂似乎笑了起來,然後又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轉眼之間。
居然又有幾隻蜜蜂飛了出來。
如果隻是一隻蜜蜂,還沒那麼奇怪,縱然現在並不能算是它們活躍的季節,但蜜蜂也許和人一樣,需要養家糊口,它也隻好冒著寒冷出來工作。
但如此多的蜜蜂,難道都是因為需要養家糊口?
那它們一定是一家人。
真是可憐的一家人,這麼大冷天的,都要冒著寒冷出來工作。
這天氣,對人來說,自然是舒適,但對蜜蜂來說,確實有些太過於寒冷了。
蜜蜂們散去,也許是回家去了。
沈薇似乎聽到了它們振翅的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了一位摔在地上的老人。
她站起身。
正要過去的時候,景楚媛已走了過去,她將老人扶起,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道:“老人家,你沒事兒吧?”
老人微微搖頭,打量著景楚媛,突然也不知怎麼,景楚媛竟好像昏了頭一樣,往地上倒去。
沈薇看著這邊,終於看到了不對。
她艱難起身,剛欲走過去,卻看到眼前突然站下了一個人。
是異人!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如果不是異人,怎麼能就這麼瞬間出現在她麵前。
她簡直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冷聲喝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當然知道。”來人笑著看著她。
“知道還不讓開!”沈薇冷著臉,身體卻已經顫抖了起來。
她知道,有異人能離她這麼近,就說明那些藏在暗處的護衛已經全部都被他們拿下了。
“不,不能讓開,這次讓開了,下次就沒機會了。”來人笑著搖頭,將原本很低的棒球帽撐起,露出了一張沈薇並不熟悉的臉。
沈薇皺眉看著他。
問性也看著她,笑嘻嘻道:“我們是從西藏來的!”
聽到這句話,沈薇捂著肚子,忙向後麵跑去,但剛跑出兩步,就看到有好幾隻蜜蜂衝著她飛了過去,她嚇得倒地。
問性也追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她身體上掃過。
仿佛,獵物已經到了他的嘴裏。
“區區江城,也不過如此。”
問性舔了舔嘴唇,伸手正欲抓向沈薇,卻聽身後有女人的聲音響起:“我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唐門的藥更毒,還是我們的蠱更狠。”
聽到聲音,問性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驟然躍開!
因為在他身後,正站著一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卻覺得無比恐怖,他盯著那小姑娘,直覺得如今還是盡快逃走的好。
剛這麼想,地麵上竟突然竄出來了一條黑繩!
問性往高處一飛,堪堪躲過。
他盯著地麵,沒看到什麼繩子,隻看到有一條黑色的影子,就像是一個人一樣,嗖一下又攻向了他。
這是什麼鬼玩意兒!
問性沒見過這樣的本事,剛想要破口大罵,唐世解已衝著他喊道:“小心,那是巫神教的秘技,一旦被纏上,將無法掙脫。”
“哦?”
問性輕吟了一聲。
卻看他腳下生風,整個人的速度提升了兩倍有餘。
“法器?”
阿依微微皺眉,回頭望向唐世解。
“什麼時候,收了這樣一位新徒弟。”
唐世解同樣看著她,打量著她道:“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阿依道:“你這位徒弟,看起來比你有天賦多了,你們唐門的機關煉器術,據我所知,唐門也就隻有唐休和你能達到這種境界。”
“你什麼時候給別人當狗了。”
唐世解皺眉,無心回答她的疑問,隻暗暗將手放進了自己隨身的背包裏。
阿依瞧著他,譏諷道:“我就算當狗,也比你少當幾年,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能將自己的徒弟出賣,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你懂什麼!”
唐世解脾氣見長,盯著她,雙眼幾欲噴出火來。
阿依歎氣道:“我是不懂,但我最起碼知道一點,禍不及妻兒,你和周蕭之間的問題,是你們之間的問題,又何苦牽扯到他的家人,是你也被那個瘋子給帶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