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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曾經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周蕭這般想著,心中的疑惑卻幾乎將他淹沒。若按著那錦囊中字條上的說法,他和唐世解是必定會在懸空寺見麵的。
這天底下的百般事情,即便早有定數,但也會因為很多的錯處而改變。
這道理,周蕭自然明白。
他不隻是不明白,這錯處究竟在何處。
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以至於他和唐世解竟然不能見麵。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
小步走到了唐休身旁,他問道:“唐師兄,這汪家和唐門的恩怨又是為什麼啊?”
“說來話長。”唐休有心要講,隻是想到這件事情牽涉太廣,隻好隨口和他解釋道:“汪家自汪冬梅這一脈,就算是絕子絕孫了,從此什麼人物都沒有留下。汪冬梅都死了,她父親自然也沒可能活下來,到了這一步,想從她身上再尋找什麼線索,已經不可能了。”
周蕭歎氣。
眼看“汪冬梅”的魂魄從渠霞體內飛出來,他也知道此事到此為止了。
唐世解既然是詐死。
當初三娘父母的死因,包括蘇清凝之死,便都清楚了。
隻是可惜,沒可能找到唐世解的去處了,他果然還活著的話,年齡也一定不小了。
那樣的老人,茫茫人海之中,更加難以尋找到。
或許,他也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周蕭又是長歎了一口氣,本想要靠著唐世解找到當初種子被偷走的真相,萬沒想到到這裏還是結束了。
唐門有如何的爛攤子,已經不是周蕭想要考慮的了。
等渠霞回魂。
他連飯都沒吃,便帶人一起離開了。
離開唐門。
到了鎮子上,尋了一處吃飯的地方,吃過飯後,周蕭也不想別的了,將文毅他們往羅盤空間裏麵一放,又孤身一人坐上了火車。
……
蔣縣。
不大的一個縣。
周蕭坐著出租車,將地址告訴司機,司機卻回頭道:“先生真要去那裏?”
這地址是那天那對兄弟給他的。
那地方難道有什麼去不得的?
周蕭點頭。
司機話很多,道:“先生,話先說明了,我最多送您到路口,再想要進去,我就不奉陪了,那地方鬧鬼的。”
聞言,周蕭冷笑道:“青天白日的,怕什麼鬼。”
“嘿,我就知道您這外地人不相信,那地方啊,可真鬧鬼的,半夜就有女人哭,哭得可慘了。”司機明顯知道周蕭會這麼說,他也不生氣,和和氣氣的給他解釋。
“是風聲吧。”
周蕭即便見過了靈魂,卻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那種神奇的孤魂野鬼。
“是風還是女鬼,我們可管不著,反正我就送您到路口。”
路口就路口。
周蕭無所謂。
還真就隻送到了路口,一步再沒有往前,把周蕭趕下車,司機就跟見了鬼一樣逃走了。
真是個膽小鬼。
周蕭心中輕斥了一聲,也不管前方是是什麼地方,盡管去了。
拿出手機,開始導航。
直走了沒有多久,草叢裏突然有了響動。
周蕭雖然不怕鬼,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突然有了響動,還是讓他一陣心悸,直看到一隻野兔從草叢裏麵跳了出來。
他鬆了口氣,盯著那兔子看了幾眼,突然雙手齊出!
“抓到你了。”
周蕭抓著兔子的耳朵,將它提起。
誰知那兔子居然張嘴吐出了人言:“你是哪裏人,前方禁區,禁止通行。”
周蕭並不意外。
相反,還笑了起來。
他拿出地址,遞給兔子看,道:“有人給了我這個地址。”
兔子竟打量起了他。
被一隻兔子打量,當然奇怪,但它確確實實在打量。
打量了好一會兒,仿佛確認了他的身份一樣,跳到地上居然開始帶路了。
周蕭尾隨。
走了沒多久,果然聽到了女鬼的哭聲,哭得很淒慘。
他不怕鬼,但好奇。
“那是什麼聲音?”他問。
“風聲。”兔子說。
“但這四周一望無際,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建築能讓風發出那樣的聲音。”
他話音剛落。
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座高樓。
隻不過是一座爛尾樓。
他怔了一下。
往後倒退了一步,再看那個方向的時候,竟然是看不到那座爛尾樓的。
他頓時明白了。
那座爛尾樓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是有人用能力將它隱形了,自然在外人看來便不存在,而這裏又是平原。
風聲響起,很容易便被普通人當成了女鬼在哭。
跟著那兔子走進“真實”,爛尾樓真實的出現在了眼前,同時也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染著綠色頭發的女人。
兔子跳進了她的懷裏,立刻進入了休眠。
先天異人。
周蕭掃了她一眼,道:“有人指點我來的。”
“嗯。”
女人冷漠點頭。
帶著他走進了爛尾樓。
樓內又是另外的一片空間,他們居然在這裏建造了一個小小的基地,不過隻用了這爛尾樓最下麵的兩層而已。
上麵空空,風聲吹過,自然就跟女鬼哭嚎沒什麼區別了。
“坐吧。”
女人似乎有些近視。
進了屋子,就將眼鏡戴上了。
但最讓周蕭覺得有趣的是,這裏居然不是個住處,而是一座實驗室。
屋子進門的地方就掛著白大褂。
試問,什麼樣的人會穿白大褂?
屋子裏也有不少的實驗器具,甚至周蕭用來喝水的杯子都是一個實驗用燒杯,但再看其它擺設,就很有趣了。
全部都是軍用產品,連凳子椅子什麼的,都是軍用的。
趁著女人去倒水的功夫。
周蕭往她的實驗清單上瞟了一眼,但沒仔細看清楚是做什麼的,已經坐回到了椅子上。
燒杯裏麵是咖啡。
女人隨手放到了他的身前,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隨後就像是走程序一樣,將幾份文件遞給他。
“這是什麼?”
周蕭看著製式文件問。
“確保周先生不會反悔的東西,都是有法律效應的。”女人淡淡道。
周蕭不屑道:“這種東西,對異人來說,有用嗎?”
“對不守規矩的人沒用。”女人說。
是的。
周蕭是個守規矩的人。
因為他不想成為那種隱居世外的人,他隻想成為他自己,要成為那樣的人,就要守規矩,既然守規矩,這東西對他就有用。